今天在车上罗玉临和老人说的话你都还记得吗?”

    鱼沫拧着眉往后退了几步,点头把之前听到的话转述给季末,她实在被热气熏的受不了,一直退到了客厅的角落。

    “你先去床上等我,我擦干头发就来教你认字。”

    这两天鱼沫更喜欢在客厅的沙发床上睡觉,但这会儿从浴室散出来的热气让她很不舒服,蹬蹬瞪跑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床单被褥全部都是新的,鱼沫扑上去蹭了蹭被子,晃着小腿等季末进来。

    季末则想了想罗玉临和周义鸿的事情,先不论罗玉临和周义鸿对话的内容是真是假,从目前来看,他们都遇到了相当大的难题,现在周义鸿住在垃圾场,也许那些他一直在考虑的事可以从周义鸿身上下手。

    也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要再去垃圾场走一趟。”

    上辈子季末和鱼沫熟悉起来的时候,鱼沫已经会认字了,因此现在要手把手的教鱼沫认字时,季末还有点激动,在浴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打量了许久,确认发型完美是沫宝儿喜欢的类型,这才带着微妙的激动心情进了卧室。

    他拿了纸笔放在桌子上,对趴在床上的鱼沫招了招手,“沫宝儿过来。”

    “不能躺着认字吗?”说话时鱼沫已经站起身走到桌子边,在季末拉开的椅子上坐下,卧室里空间比较小,而且桌子本来就是单人桌,两个桌共用一张桌子只能紧挨着,鱼沫不舒服的往旁边挪了挪。

    “热吗?”

    “不热,好挤。”

    季末于是又往墙边挪了挪,让自己贴在墙上,勉强又给腾出了一丢丢的空间,鱼沫也知道只能到这了,委屈巴巴瞪了眼桌子,“快教我认字吧!”

    季末笑了笑,“嗯,先教你写我们两个的名字。”

    名字已经被季末手把手教着写了几次,鱼沫还有点印象,看季末写了几遍后就能够模仿着写出自己的名字,还挺像某像样。

    “还有我的名字呢?”

    鱼沫又照着季末写的字开始模仿,季字对她来说有点难写,写了几遍都没成功,一生气就把这个字扔在了一旁,先写起了末,“你的名字真好写,把我的名字前的三个点点去掉就是你的名字。”

    见她一脸骄傲,季末也不忍心告诉她姓也要写上才是完整的名字,只是委婉的提醒还有姓也要加上,鱼沫觉得季难写,写了几遍就不肯写了,让季末先教她认别的字。

    季末满脸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先写两个简单的。”

    鱼沫果然又来了精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季末的手,发现他好像写了四个字,但是看起来笔画一点都不多,“这是什么字啊?”

    季末指着第一个词,“先生。”又指了指第二个词,“夫人。”

    “是什么意思?”

    不大的卧室里时不时传出教读拼音和认偏旁的声音,这些声音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停歇。

    一向精神气十足的鱼沫最终也还是败倒在‘惨无人道’的学习中,这会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连季末站起身弄出的动静都没把她吵醒。

    小桌子前的空间实在是小的可怜,季末人高腿长,在这里挤了一个晚上,现在站起身时才察觉到从腿部和肩膀传来的酸痛,他先做了几组拉伸动作活动了下身体,才再次凑到桌边,小心翼翼伸手把沉睡中的鱼沫抱起来。

    鱼沫猛地睁开眼睛,手也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腰间的手臂,不过在看到是季末之后,又软绵绵地松开了手,打着哈欠再次沉入梦乡。

    看着她再次睡着,季末才用力把她抱了起来,又轻轻放到了床上,他没有立刻起身,双手撑在鱼沫脸边仔细打量着她的眉眼,不禁想到刚才自己抱着私心解释完先生和夫人的意思后,沫宝儿问他他们现在是不是就算作先生和夫人的关系。

    怎么回答的?

    是——

    这时鱼沫翻了个身,将季末的右手压|在脸下,肌肤相贴的美好将季末从刚才甜丝丝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压着声音叫了声,“沫宝儿?”

    半分钟后,季末弯腰在毫无动静的鱼沫额上亲了下,对他来说明明应该已经是老夫老妻的关系,可此时却依旧因为这简单的一个亲|吻乱了心神,他抬手捂住耳朵,耳根的温度竟有些烫手。

    ……

    第二天一大早季末就起床出了门,回来时手里拿着至少十人份的早餐,“沫宝儿?醒了没?”

    卧室里没动静,季末走过去推开卧室门。

    正拿着纸笔的鱼沫马上着急的说:“你先别过来,让我把这两个字写完,不然等会我就忘了。”

    季末于是站在原地,等她停下笔才走上前,意外的发现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的是季末两个字,明明昨晚她怎么都不肯再写季这个字,暖意一层一层涌了上来,他笑着夸赞,“写的真好!”

    鱼沫骄傲地昂了下巴,站起身跟季末炫耀,“我早上写了好多次才写会的,你的名字也不是那么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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