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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河听得心软又心疼。

    就在开标的前三天,去接沈汐的老刘没有接到人,顾河当时在公司,开各种各样的大小会议,没有接到宋妈打来的电话,直到再晚一些,宋妈亲自来了公司见到顾河,顾河才知道,顾河眉间有散不去的倦色,听清宋妈的话,整个人都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良好的修养,他心急如焚,像是揣着一颗滚烫的心掉进冰窖,颤着声音对助理吩咐:“打老陈的电话。”,沙哑又慌乱,弄掉了桌上的文件。

    除了老陈上回跟他提到的何家小少爷,顾河想不到有谁敢这么大胆,动他的人,问清老陈在哪,顾河想要独自驱车被老刘拦下,怕他出事,他疲倦又心藏怒火,老陈还是在上次的会所,顾河几乎是掐着老陈的衣领低吼:“何家的那个小子在哪里!”,迫人又凶狠,老陈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结结巴巴地告诉他,就在这层尽头的那间。

    宋妈和老刘打小看着顾河长大,从没见过他这副失态的样子,疲倦和心慌让他沉着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受着再也见不到小土包的害怕,心口窒闷得要喘不过气来,何家的小少爷正抱着“公主”喝酒,被顾河按倒在地,他是顾家唯一的少爷,没有人敢拦他,直到嘴里有了淡淡的血腥味,顾河才停下手,哑着嗓子问:“人在哪里?”。

    何家的小少爷整个人都在因疼痛而颤抖,声音仓皇而害怕:“什、什么人?!”

    顾河眯起眼睛,要把他带出房间,何家小少爷彻底失态,眼里流出泪来,哑着声音喊:“我哪有什么人!?”

    顾河面色沉得可怕,把人从沙发上拎起来,就要出房间,老陈这时候赶到,看到满脸是血的何家小少爷,声音也严肃起来,“顾河你是疯了吗!”

    顾河抬眼看他,不发一言,拖着人往外走,老陈拦住他:“顾河!沈汐不见了,你应该先去看泳馆的监控,而不是在这里发疯!”

    老陈的话让顾河神色有些波动,松手把何家小少爷放下,哑着声音喊老陈:“老陈。”,无奈又叹息,颤得厉害,老陈一听就知道他是急了,拽着他往外走,对老刘说:“还不带路,去泳馆。”

    车上的顾河恢复了平静,看着车窗,映出憔悴的面色,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老陈不敢问他具体情况,提前给泳馆负责人打了电话,到了泳馆后,径直调了监控。

    监控拍得很清楚,是那个沈汐嘴里的“阿言”,沈汐跟着他一起下的班,顾河知道小土包心软,也知道他好笨,知道他好哄,看着监控里笑着的沈汐,顾河难过得眼眶发热。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顾河没有选择报警,带了人去阿言的住处,是租住的房子,浴室的灯亮着,里面响着水声,顾河嗓子干哑,颤着声音吩咐:“都出去。”,助理出去前递给他一张纸巾,顾河看向镜子,才知道他脸上有血,他颤着手擦拭,他不知道阿言对小土包做了什么,他心慌得厉害。

    浴室不算大,里面有一个浴缸,顾河打开门就看见小土包白白的脸,看见顾河,恹恹地叫他:“顾河……”,有一点像撒娇,可顾河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顾河下巴上长了些胡茬,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小土包看起来只是有些没精神,阿言没有欺负他,顾河瞬间就像被抽走所有力气,倚着墙休息了一会儿,顾河才觉得力气又重新回到这副身体,要走近抱他,却在看见浴缸里的情况时,瞳孔一缩,浴缸里,是沈汐浅蓝色的尾巴,一瞬间,顾河想起沈汐第一次洗澡时,他眼前一闪而过的浅蓝色,那时沈汐很惊慌,他以为他是怕他。

    行动比思绪更快,顾河抓过浴巾,把沈汐从水里捞出来,浅蓝的尾巴在脱离水面的瞬间变成白`皙的腿,顾河伸手去碰,温暖湿润,沈汐的声音还是很轻,被顾河抱在怀里,没有什么精神,轻轻地叫他:“顾河,你来啦。”

    顾河颤着声应他:“嗯。”,心口又窒息地喘不过气来,他难过,因为沈汐白着一张脸,看起来很难受,是他,没把人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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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章:你不会欺负我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沈汐睡着了,顾河给人洗澡,抱着他在自己床上沉沉睡去,他很累,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沾枕就睡。

    第二天一早,沈汐先醒过来,这是顾河的房间,他有一瞬间的楞然,在看清顾河的脸后,巴巴地贴到顾河怀里,他还是没有什么力气,没把顾河吵醒,伸手去摸顾河下巴的胡茬,刺挠刺挠的,沈汐摸着摸着脸上就勾了笑。

    没几分钟,顾河被他吵醒,翻了个身背对阳光,将人揽在怀里近近地看,嗓子有些有些刚醒的沙哑,温柔迷人:“什么时候醒的?”,说完闭上了眼睛,把昨夜那些不好的记忆都丢出脑袋,循着温度碰了碰沈汐的脸。

    沈汐“嗯”了一声,食指碰他眼底的淡青,问他:“顾河,你是不是,好累?”

    顾河低低地笑,抓他的手在嘴边亲,他是很累,可是事情一过去,他就不想提了,所以只是睁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沈汐记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知道昨天晚上的顾河很生气,他等着顾河来问他,可是顾河不问,他只能抱着顾河的肩膀,沉默了一会儿,才在他耳边说:“顾河,你昨天是不是生了好大的气?”,闷闷地传进顾河耳朵里。

    “是。”,顾河点头,抱着人就要合眼睡去。

    沈汐沉默,玩顾河额角的发,期期艾艾:“阿言……阿言他只是想要我的珍珠,没有欺负我,他要是欺负我,我、我不给他小珍珠的。”,他在认错,他知道顾河昨晚很担心,抱他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顾河听完他的话睁眼,看他垂着眼睛的样子,昨夜家庭医生已经给他检查,林言只是给他服用一些安眠镇静类药物,所以小土包显得没有精神,可是林言毕竟是动了心思,开了头那只存在做了和没来得及做的问题,顾河有些生气,气小土包到现在还护着林言,语气有些凶,坐起身体,架着沈汐腋窝,“你不给他就不欺负你吗?他力气大得很,就像我一样,架着你你就不能动。”,说完还把人抱起来,恶声恶气地说:“就像这样,我要欺负你,你能跑掉吗?”,他沉着脸,凶得很,盯着沈汐眼睛看。

    沈汐缩了缩肩膀,抱住他的脖子,小声说:“你不会欺负我。”,语气笃定。

    顾河语气一滞,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索性将人放下,背过身去:“我要睡觉,你回你的房间。”

    沈汐不肯,贴着他的背抱他,顾河像极了得不到宠爱的Bailly,由他抱着,就是不理。

    沈汐抱了一会儿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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