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与巫祝大师皆不会出错,太后请静心等待,淑妃她一定会杀了皇上。祝由术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意志,即便淑妃不想杀皇上,她久而久之也会控制不住她自己。”

    温舒宜一旦刺杀皇上,温家就彻底背负上谋反罪名,到时候还怎么跟宋家斗?

    温舒宜自己更是自身难保。

    一箭三雕的好计谋,太后自然盼着事成。

    “若非是因为温氏,晋王也不会与哀家断绝母子关系,温氏该死!”太后咒骂着。手中佛珠光滑温润,一看就是因着常年佩戴之故。

    越是礼佛之人,心中越是有亏。

    因为心中有亏,所以才更渴望得到佛祖庇佑……

    ****

    夜幕低垂,温泽才回到府上。

    傅生一眼看穿他情绪不对劲,傅生直接倚上去,挽着温泽的胳膊,像个小娇妻,低低问道:“郎君,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泽眉头紧拧。

    且不说这以后的路当真不太好走,单是妹妹失常的状态就让人忧心。

    “德妃今日竟敢刺杀淑妃娘娘,却被皇上挡了一刀。”温泽言简意赅,言词之间有些疲态。

    傅生美眸一怔,怎么她一远离江湖,江湖处处都是事呢。

    “娘娘无恙吧?那皇上呢?德妃这是放弃了柳将军给她争取来的活路了。”傅生轻易看穿一切。

    温泽轻叹了口气,“娘娘无事,皇上虽是受了伤,但也无恙,只是……夫人,你有没有察觉到淑妃近日来都不太对劲?”

    终于说到重点了。

    傅生只差拍案而起,“郎君,我上回就告诉过你了,娘娘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了!在大婚之前,娘娘对我说过,我上辈子离京后,被人追杀,一尸两命,克死异乡,你还疯了呢。”

    温泽,“……”

    什么今生前世,娇娇莫不是中邪了?!

    夫妻两人对视了片刻,温泽说,“娘娘的目标是宋家一党还能说得通,可她……”

    温泽不敢直言。

    傅生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奇心甚重,“郎君快说,娘娘她还想对付谁?总不能是……是皇上?”

    她蓄意压低了声音。

    温泽面色凝肃。

    温家好不容易起死回生,他不想让温家再付背负重罪,更是不能让娇娇涉险,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傅生陷入一时的失神,人是不可能突然性情大变,傅生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她道:“郎君,若不,我入宫陪着娘娘小住几日。”

    她想到了祝由术,但此术歹毒至极,在没有笃定之前,她没告诉温泽。

    这厢,温泽轻叹,“也只能如此了。”

    ****

    当天夜里,宋相垂死梦中惊坐起。

    柳大将军府已被彻查,其在朝中的位置由白墨泽暂时顶替。柳家还搜出了通敌文书之类的信笺。宋相虽是对一切已了如指掌,但还是半夜醒来,冷汗连连。

    他下榻,在屋内来回踱步,随后亲手点燃了火盆,从暗格中取出数封信笺,一应烧毁。

    ****

    次日,燕太子入宫,想要请旨离京。

    柳家通敌的对象就是北燕,慕容燕不敢保证继续在大周京城待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之事。

    与北燕通敌的大周官员到底是谁,慕容燕心里很是清楚。

    他不明白柳将军怎么就突然“畏罪自尽”了,但有一点慕容燕可以笃定,那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褚彦直接婉拒了慕容燕,“再有几日就是本朝的上巳节,燕太子不如留下观礼。”

    慕容燕脊背发凉,他才不在意什么上巳节,他知道,褚彦是故意要扣下他。

    若是两国和平邦交,那他就是上宾。

    可一旦打起来,他就是随时会被撕碎的人质。

    褚彦虽中了一刀,失血过多,但人逢喜事精神爽,笑道:“怎么?难道燕太子想要拂了朕的好意?”

    慕容燕仿佛被人刺中了一刀,只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外臣岂敢?”

    就这样,慕容燕被留在了京城。

    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揣测,皇上是不是打算对北燕宣战?否则岂会昭告天下,柳将军通敌卖国,当年与北燕联手,残害了温家满门?

    转眼到了上巳节这一日。

    上巳节在坊间又称女儿节,在大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上巳节这一天,家族会给小姑娘和妇人们编织七彩手绳,以向上苍祈福。

    这一天,宫中设宴。

    虽然帝王没有公主,但后宫还有太后,与各宫妃嫔,另有一个义妹白梅梅,故此,宫宴还算隆重,司膳房也给宫里的女主人们送去了七彩手绳。

    宫宴开始,傅生已入宫有数日了。

    她一直暗中观察,虽是被温舒宜“虐”的不轻,但她意志力顽强,一直赖在轩彩阁不离开。

    慕容燕入席之时,傅生明显察觉到了温舒宜的神情变化。

    只见美人娇妍粉润的面庞逐渐转冷,隐路杀意。

    傅生看人极准,这阵子观察下来,她已经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多时,慕容燕离席,傅生察觉到温舒宜也随后离开,她便也起身,悄然尾随了过去……

    行至小径,傅生叫住了温舒宜,“娘娘请留步。”

    温舒宜身边还带着徐嬷嬷几人,傅生走上前,“娘娘这是要去哪里?”她目光一扫,看见了温舒宜手中的匕首。

    傅生僵住。

    即便温舒宜不做什么,但在御前携带兵刃也不是小罪。

    温舒宜笑了笑,明媚的面庞如夜里的妖姬,至极的美,但也仿佛透着极致的危险。

    傅生看得出来,温舒宜比此前更失控了。

    他对祝由术知之甚少,但有点却是很清楚,中蛊之人会逐渐失去理智,越到后面也会疯狂。

    傅生心头一酸,没成想温妹妹还是误入歧途了,她伸手,试图去安抚温舒宜。

    下一刻,温舒宜忽然恼怒,华服广袖一甩,手中匕首出窍,因为动作过快,加之傅生毫无防备,匕首当场划破了傅生的手腕,血溅一地。

    “侯夫人!”徐嬷嬷急了,娘娘如今随时发疯,可此人是忠靖候夫人,是娘娘的长嫂啊。

    傅生摁住了手腕,道:“我无事,嬷嬷莫要声张。”

    傅生难得严肃。

    而此时,温舒宜也终于稍稍回过神来,她手中握着滴血的匕首,目光落在了傅生沾染血渍的手腕上,“傅……傅姐姐,我……”

    温舒宜的嗓音颤抖,她当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傅生完全能理解温舒宜对慕容燕的痛恨,当初将温家夫妇二人困在嘉林关的燕国大将,便是燕太子的亲舅舅。

    傅生又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接过温舒宜手中的匕首,嗓音柔柔的哄着,“娘娘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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