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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坐在床边,唐知白蹲在他前面,拉着他的手,小心地将绷带拆开,本来要好的伤新肉都翻了来,一晚上都被重重压着,伤都有些发炎了。

    唐知白心里酸酸地,也被路易做法感动,“你应该叫醒我的。”

    “没关系。”路易回答的平静。

    唐知白把绷带丢进垃圾桶,用酒精仔细在伤边消着毒,“看着比刚受伤的时候还要严重,这要痊愈的时间只怕更久了。”

    “我不痛。”路易淡淡道,有点像在安慰他。

    唐知白不赞地看着他,“你是我亲人,力量和温暖都是相互给予的,我,看着痛。”

    路易听闻这话,心里有了丝丝后悔,或许他不该这样做,以换一个更好的方式。唐知白给伤洒上药粉,最后裹上绷带,年低头喃喃着,“在好之前你需要一个人睡,万一我又压到就糟糕了。”

    小孩坐在床上,冷淡地面色一僵,在接来几天时间里,男孩都处于冰冷的低气压状态。

    三天后,学校在没有任何盛典的情况召集全校师生,举行了一次全校大会,作为校长的伊丽莎白王妃没有席,却派皇家侍卫在大会堂上发表了一篇安全社会与政权的演讲。

    台上英俊的皇家侍卫,板正军装上挂满荣誉勋章,笔直站在高台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台全院师生穿着整齐的西装院服,安静听着。

    听说,这是王妃亲令举行的演说,连在学校里难得一见的高年级学生都全部召回。

    平时活泼的艾尔此刻都做得端正,安安静静地聆听着演讲,唐知白鬼使神差地看向斯诺的位置,发现他竟然也听得认真,似乎感受到视线的来源,斯诺回头看向他,还颇为高兴地温柔一笑。

    唐知白立刻收回视线,随后环顾周发现,这些贵族还是有保留来取的绅士传统的,比如在听歌会或是演讲时,无论内容多枯燥无趣,都不会将不耐表现在脸上,更不会偷偷小声交流议论。

    这与撒厄黎区的平民真是有着很大不。这时皇家侍卫演讲完毕,满堂师生全部起立,拍着喝彩地掌声。

    这也示意着这场演讲完美结束,侍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人群开始从外延慢慢散去。

    他和艾尔停在原地等待前面的人离开,唐知白侧头看着前方的皇家侍卫,此时他正被教授包围在中心位置,不乏有些人一脸谄媚讨好状,远在五十米外的唐知白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疑惑道:“一个皇家侍卫,为什受到这多勋章?”

    艾尔看了那皇家侍卫一眼,解答道:“在贵族眼里,保护皇室的职责就是至高无上的,更何况是保护美丽的伊丽莎白王妃,他是近侍,受再多的功勋都是应该的。”

    “那些征战沙场的人呢?与他相比,也是低一级的吗?”唐知白觉得这样排序很新鲜,时也为那些在边疆扩土、保卫国家的人觉得挺不值的。

    艾尔从小生活在贵族制度里,理所当然道:“当然,两者在皇室眼中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不过现在的军权混乱,我哥哥整天闹着想去参军,父亲一直不让,非要他进入参议院工作。”

    说着他看了看周围,小声道,“不过我父亲说啊,现在的军队是一盘散沙,想要获得勋章,

    战功赫赫都不如小报舆论有用,找两个报社的记者多写写,谁都成为英雄。”

    唐知白理解地点点头,现在军队只是初具雏形,还没有彻底发展起来,但是等稍过几年,伦敦黑帮势力一崛起,双方联合起来,英国皇室政权,就会像龙卷风席卷的沙杨一样,摧枯拉朽般被推翻。

    “不过啊,看我父亲的意思,还是挺看好这些军队的,听说打算过段时间安定一些,再让哥哥去参军。”艾尔嘀咕着。

    艾尔的父亲是谁?唐知白有些惊讶。

    他己回想了一,发现艾尔的父亲西莱特子爵目光还真挺锐利,记得林霄因舅舅上次说,在官场上似乎和西莱特子爵有不合作,关系也不错,以后是不是以试着,从这个突破让林霄因改变想法?

    唐知白是真心赞誉道:“西莱特子爵大人还真有远见。”

    艾尔从小就很尊敬己父亲,听到这种夸赞然很高兴,“谢谢,父亲也和我夸赞过,林霄因男爵大人从商手段高明,一个中国人在英国得到这样的成就,真是相当了不起的,上次回家还嘱咐我说,有时间要邀请你来庄园里做客呢。”

    从商手段……这个形容词还真是贴切,唐知白心中无奈,面对艾尔的邀请却还是笑着答应了。

    “人散了,我走吧。”唐知白道。

    两人并肩走在阶梯上,突然,艾尔不知看见了什,犹如一只受惊的小松鼠嗖地蹿到唐知白身后,将己躲起来。

    唐知白被他惊了一,连忙问道,“怎了?”

    艾尔慢慢露半边脑袋,指着一个方向,轻声道:“是他,他竟然也回来了……”

    唐知白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只见是那个曾经在宴会上见过的严肃英俊青年,此时身着一身挺拔军装,在前方和麦格丽教授交谈着什事,看来是一场比较轻松愉悦的谈话,青年身上没有了宴会上那种冷漠严肃的压迫感。

    第17章

    “你最近得罪他了?”唐知白记得艾尔说过喜欢这个男人,于是奇怪地问道。

    “没有!我都不熟,况且我怎会去得罪他呢!不会也不敢。”艾尔像只懦弱的羔羊。

    唐知白眼神疑惑,询问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要躲着他?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姿势,更容易惹人注意。”

    艾尔只好默默走来,脸上的淡淡红晕不知是激动地还是害羞地,小声说着,“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五岁那年在伯爵夫人的宴会上见过他一次,那时候的他才九岁,却像个小大人一样,甚至还勇敢地把我从池塘里救了上来。”

    “我落水后,别的孩子都哭喊着逃跑了,真的,只有他……”

    唐知白理解地点点头,“所以你就喜欢上他了。”

    年幼时候英雄救美的故事虽然俗套,却美好而未知,是每个人的青春都触碰到的懵懂。

    “后来,听说他在池塘里受了凉,也大病了一场,这些年来,我心里时常想念着他,只是……或许,他都不记得我了吧。”艾尔苦笑道,这种复杂地情感交织着他的内心,时而开心时时而又不免失落。

    唐知白抬眼打量着青年,问道:“他没有穿校服诶,似乎是从军队训练营里匆忙赶来的。你知道他参军了?”

    艾尔当然也注意到了,但此刻低头难过着,“我不知道,他是伯爵的大子,沙尔曼家族正统继承人,很多事情很难打听到,更何况我只偷偷打听。”

    唐知白安慰地摸摸他柔软发梢,心里有些替他遗憾,在这样的时代里艾尔的感情很难得到两全,抛去人眼里的伦理、道德不说,单凭沙尔曼家族就是一座大山坐落在艾尔前面,成为他的阻碍。

    艾尔侧头偷瞄着,发现麦格里太太似乎在往这边看,心中顿时慌了忙道:“阿诉,我赶紧走吧,我真的好紧张。”

    “好。”看他的样子,唐知白使劲忍住笑意。

    惜,两人刚刚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眼睛尖利的麦格丽教授就看见了两人背影,匆忙停止了和荣西沙尔曼的谈话,高声呼唤道:“林诉先生,西莱特先生,请等一等!”

    荣西一愣,随着麦格丽教授的呼唤,看向前面两个低年级的小家伙,一个拥有着纯正黑发,另一个长着一头灿烂的金发,只是那头金发,让荣西觉得异常眼熟。

    两人只双双停在原地,转过身慢慢走上前,唐知白优雅浅笑着问好,“中午好,麦格丽太太。”

    麦格丽教授很喜欢这个孩子,用折扇掩面轻笑,“中午好,林先生,正巧我找您有事呢,愿意和我分享您宝贵的时间吗?”

    “是我的荣幸。”唐知白忙道,这是他的专业老师,虽面容带笑却很严厉,每次见她唐知白都很诚惶诚恐的。

    艾尔走过来后一直低着脑袋,闻言不由松了一气,就急忙快速地找理由离开,“麦格丽太太,中午好!既然您找阿诉有事,我就不打扰,先走了!再见!”

    话一落音就转身离开,一路小跑地消失在了三人视线里,一连串动作倒把麦格丽教授弄得一愣。

    “呃……艾尔或许有急事,请原谅他的失礼。”唐知白只好替他解围。

    荣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思索了片刻,于是道:“既然这事决定好了,麦格丽太太,我也先行离开了”

    麦格丽教授很尊敬荣西,拉裙行礼笑道:“那真是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的时间,再见,莎尔曼先生。”

    荣恩也大步踏了会堂。

    “我边走边谈吧,林诉先生。”麦格丽教授合上折扇,指着会堂外的林荫小路。

    斯特黎尔学院绿植有专人养护,空气清新,两人优雅地漫步在花园小路上,金色阳光照耀着,是常年雾霾的伦敦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麦格丽太太作为学院里专管音乐的教授,时也是唐知白的钢琴老师。

    是个身大家族的小姐,年纪不大才三十上,王妃亲邀请来斯特黎尔学院任职的。除了早年丧夫,人生似乎没有什缺憾,而麦格丽也不是个寻常的角色,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在丈夫去世后一手抓牢夫家经济权利,成为掌权者,单凭这点,学院就有不女孩子羡慕着她。

    麦格丽太太身上有着英国贵族小姐的独特魅力,和她在一起时,唐知白都总是不由主地管控己行为,以免做失礼的事。

    “我一直觉得你在钢琴上很有天赋,这让我不由想起己的老师,妙丽小姐。当然,你两个的区别只在于你是个绅士,而她是位女士。” 麦格丽教授踏着美妙的步伐,轻摇着

    扇子,向他说着俏皮话。

    唐知白很谦虚,“谢谢夸奖,麦格丽太太。我只是个愚笨的钢琴初学者,怎和您的老师相提并论。”

    “但是,我选择相信己的眼光,林诉先生,我一直在课堂上教育你,不过度信,也不妄菲薄,但人总要学会相信己,才会绽放属于己的光彩。”麦格丽调皮地朝他眨眨漂亮的眼睛。

    “你对音色听得很准,指尖灵活度也够高,更重要的是,你对节奏的敏感,单凭这些,就足够我认定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我这里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唐知白突然有预感,这场谈话方向是己不愿意听到的。这个的斯诺,肯定是把复活节演的事情告诉了麦格丽教授,这样一来,己简直就像个急功近利的伪君子一样

    他苦恼道:“如果是复活节演的事,您就不要提了,我知道己的斤两,我现在刚学不久,只会弹些简单的小调,会的还没有艾尔多,您何不去找他呢?”

    “为何要急着拒绝呢?”

    麦格丽教授合起淑女扇,停脚步严肃教育着他,“娴熟的技巧固然重要,音乐更多需要的是灵魂,我说过不妄菲薄,这一点男女适用。”

    我没有看轻己,在美女地质问,唐知白只苦笑着说实话,“麦格丽太太,这盛大的节日,我很怕己会丑。”

    感受到他话语间的松动,麦格丽满意地点点头,挺起胸优雅地轻摇着折扇,“没关系,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去联系,这场表演席的人数众多,傻孩子,这对你未来不管选择怎样的道路都是有利无害的。”

    唐知白摇摇头,低声道:“是因为斯图亚特吗?麦格丽教授您以拒绝他这个无礼请求的,我会私底找时间和他谈谈。”

    麦格丽太太一愣,没想到唐知白竟然会这说,回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颇为认真道:“这并不是无礼的要求,我也相信己的眼光,你以为我是那种随意屈服于权贵的人吗?虽然这话说得真是冒犯皇权,不过的确如此。”

    说着,她己都不禁莞尔一笑,笑容灿烂得格外引人注目。

    唐知白终于意识到,为什麦格丽太太即使是个寡妇,也那多上流社会男人的青睐,他对不的人以说不的俏皮话,的确是个风趣幽默的女人。

    “就这样愉快决定了,明天到我办公室一趟,我好好选选曲子。”她轻笑着漫步在前方。

    小跑大会堂外的艾尔气喘吁吁,一直奔到条隐蔽的小路上才停来,单手扶着一颗万年青喘着大气,贵族虽然提倡优雅,却也有运动项目,但怜艾尔不属于任何类型,甚至每个学期连马球课都会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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