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风雪故人来(重生)
    没有动作,便看向对方:“你不想睡?——我以为折腾了这两个多月,你很累了。”

    谢乔:“……”

    谢乔的手干巴巴伸在空气里,分外尴尬。他深吸一口气收回手:“怀瑜哥哥,你要我洗澡,就是为了睡觉?”

    陆玦一笑,半撑起身子用手臂支了头,一脸戏谑,道:“不然你还想作甚?”

    谢乔:“……”

    ……

    谢乔上了床在陆玦身边躺下来,陆玦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气便带着湿意和暖意扑进他的鼻尖。

    心猿意马。

    那枝桃花就放在他的枕边,他微歪了头,便能看到陆玦那张白壁似的脸。这样看人其实并不方便,但哪怕看得眼眶发涩,谢乔也没有移开目光。

    被人这样看着、距离又这样近,陆玦自然忽视不了,他微叹了口气,也微歪了头,对上谢乔的眼神。

    “乔儿,你是想问我什么么?”陆玦的眼里带了笑意,似有星辰闪烁。

    “你……”谢乔哑着嗓子低声开口:“你送我的花枝,是什么意思?”

    陆玦转了头,看向帐顶,悠悠道:“你不是知道什么意思么?”

    谢乔却依旧没有移开目光,他哑声道:“可我想亲耳听你说。”

    陆玦唇边绽出一个带着些狡黠的笑:“可你也没有亲口与我说过啊。”

    谢乔正要说什么,视线一晃便无意中晃见了陆玦的耳朵,陆玦生得白,耳朵自然也白,但此时他的耳尖却是红的……红玉一般,仿佛含了血……他的耳后有一颗红痣,也不知道此时是个什么样子……

    谢乔睁大了眼睛,只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陆玦竟也有害羞的时候:面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云淡风轻,可耳垂却红得像要滴下血……这样的陆玦,这样新鲜,也这样——诱人而可爱。

    谢乔低低笑出了声,便也正了身子躺好,他看向帐顶,道:“是我的错,是我那日未将那歌谣念完。”

    既然陆玦现在不想说,那他便等着他有一天与他说。他和陆玦都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说无数无数的话。

    “怀瑜哥哥什么时候想听了,我便什么时候将那歌谣完整地念与你听。我也等着你与我说那些话。”

    说罢,谢乔便闭上了眼睛。

    陆玦听罢这话看着帐顶看了几瞬,面上便浮出一个笑。他闭上眼睛,手却朝谢乔那边伸了出去。

    探到谢乔的手,他便将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卡进对方的指缝,谢乔一愣,便紧紧回握住。

    外面天已经渐渐暗了,院子里便点了温暖的灯火。老管家知道他们刚从外地回来累得很,便特意吩咐下人要轻声慢步。因此此时这方天地里便是安全的静默。谢乔和陆玦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起来,那两只手却还是扣得紧紧的,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其分开。

    海棠花已经长了满树叶子结了沉甸甸的花苞,它张着自己茂盛的枝叶,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夜。

    第42章

    第二日。

    “殿下!”徐来跌跌撞撞闯进陆玦的书房,陆玦此时正在案前埋头批这几日的公文,谢乔正舒舒服服靠在另一边的小塌上,手里拿着本书在闲闲翻着看。

    徐来气喘吁吁,谢乔便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他:“昨日不是有人去府上告诉你我在这了么?你怎地还跑得这样急?”

    徐来便道:“陛下派人传了口信,要您进宫呢……”

    他正说着,便有一下人进来,陆玦一摆手,那下人便行了一礼,道:“公子,陛下口谕要您入宫。”

    谢乔一笑:他和陆玦也确实应该入宫一趟,他两月有余没见过他兄长,苔县的事情虽然厉鸣悲会一事不落地上奏,但有些细节到底是亲历者才能说得清的。

    谢乔放下书站起来看向陆玦,陆玦便点点头。徐来不用吩咐便去为这二人准备进宫的车马——他跟着他殿下在这陆府混了这几年,陆府的管家早就不把他当外人了。

    宫中。

    陆玦和谢乔前后脚踏进御书房的门,谢铮一瞧便笑了,他摸着下巴面上有些纳罕,便打趣二人道:“这是在路上撞上了?孤先派人去传的乔儿,再派人去的陆府,这样你们都能撞到?”

    谢乔便道:“我那时刚好在陆府,便跟着怀瑜哥哥一起来了。”

    谢铮负着手走到谢乔面前,眉一挑便敲了下谢乔的脑袋,看了眼边上的陆玦笑骂道:“到底谁是你的亲哥哥?孤怎么看着这两年你往陆府跑得比进宫勤快多了。”

    谢乔摸摸自己前额,“咳”了声道:“兄长,我已不是当年的孩子了,你以后莫要再这样敲我——至于进宫不进宫,我瞧着兄长有嫂嫂陪着也不用我陪。”

    谢铮眉一扬,便又往谢乔脑袋上敲了下,道:“你才多大?能大得过孤么?再有,怎地怀瑜敲得你亲哥哥就敲不得了?”

    他看向陆玦,朗声笑过后道:“得亏我们乔儿是个男孩儿,他若是个女孩儿,孤就得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你了——若是那样,孤可就不得不揍你一顿了。”他身在皇宫都知道,金陵城里爱慕着陆玦的女孩不计其数,若谢乔真是个女孩儿,他是决计不敢放他与陆玦走这样近的。

    陆玦和他情同手足,但妹妹么,做哥哥的自然是防着全天下的男人。

    谢乔:“……”

    陆玦听到这话难得呛得咳了几声,天子便关切地问道:“怀瑜,身体可还好?”

    晃见谢乔朝自己投来的掺着戏谑和担心的眼神,陆玦终于面无表情吐出句:“臣无事。”

    谢乔瞧着陆玦有些红的耳尖一笑,但还是见好就收,连忙转开了话题,道:“兄长今日传我们入宫何事?”

    说起正事,谢铮便收起了脸上的笑,道:“自然是苔县的事。”

    谢乔便道:“详情厉鸣悲应该已经与兄长说过,兄长还有什么不清楚尽管问我。”

    谢铮却看着谢乔轻叹了口气,眼里含着温度,道:“乔儿,以后莫要自己一个人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他看向陆玦,道:“孤毕竟在宫里,许多事照看不到,他听你的话,日后你多看着他些。”

    谢乔心里一暖,面上便浮出一个笑,道:“兄长放心,我惜命得很,日后不会了。”

    陆玦看谢乔一眼,朝天子认认真真行了个礼,道:“臣遵旨。陛下放心,臣日后自然会看好他。”

    谢铮点点头,便又道:“至于安王的事,孤已经要厉鸣悲去查了,你们也莫要太担心。”

    谢乔眉头微皱,他看向谢铮,道:“兄长,我知你重情,但是,谢泓他——”

    上一世他兄长死时才二十六岁,因为一件事天子那时不得不亲至兖州,就在兖州,年轻的天子死于刺客行刺。而兖州离谢泓的封地并州只隔一个冀州,谢泓做皇子时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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