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假山石头缝里面藏着一个婴儿,我把她带来了。”一个侍女挎着一个篮子,跌跌撞撞的跪在常赫和雒氏的面前。

    雒氏一把抢过来篮子,掀开的被子,看着额前有着冰凌胎记的孩子,抱着她就往内湖奔去。

    “你干什么!”常赫的指尖只是抓到了雒氏的一片衣衫,顿时听到锦布撕裂的声音,雒氏踉跄了一下,随即爬起来继续往静心湖奔:“我一定要溺死这个孽畜!是她!是她&了我的女儿!”

    常赫飞身前去,站在雒氏的面前:“雒忧欢!这是安乐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决定!”

    “安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她不爱你!你别傻乎乎的贴上去!”

    “够了!”

    一个巴掌落下,雒忧欢的肩膀在隐隐的颤抖着:“将军,这个孽畜和我,您要谁呢!你想让雉原没有娘吗?”

    “对不起。”很轻很淡的三字,绝了所有希望。

    常赫抱起孩子,转身离开。

    纵使身后的水声,奴婢们的呼救声,甚至于儿子的哭声与哀求,他都不会回头。

    选择好了路要怎么走,那就要有牺牲。

    “忧欢,我爱的一直是你。”常赫的眼泪落在襁褓里,滴在安惜之的脸上,安惜之闭着眼睛,仿佛死寂般的宁静。

    “公主殿下,快走吧。”常赫单膝跪地。

    安乐抱着怀中的襁褓,哄着啼哭的孩子,声音中满满的全是宠溺:“不怕,不怕,娘在呢。”

    “公主!”常赫紧声催促着,安乐将孩子放在摇篮里,将常赫扶起,青葱般的手指紧紧扣着常赫如铁般坚硬的手:“将军,我只是一界女流,这个孩子父王还不知道,带她走吧。”

    “殿下,这是您和谁的孩子啊,快随我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常赫不时望向窗外烈焰照出的光芒。

    “我安氏一族,掌管龙族万年,今日叛乱,早有预感,安乐的至亲都把生的希望留给安乐,安乐只想让女儿活着。”安乐将孩子抱起来,轻轻的送给了常赫:“将军,求您让这个孩子长大,待到她能够独当一面,告诉她,有些恩怨不能忘。”

    “常赫遵旨。”常赫单膝跪下捧住襁褓:“殿下,孩子的名字。”

    “自此惜之爱之念之惜同。安惜之。”安乐扶着床榻,在镶嵌着南珠的床头摸索,使劲一按,床榻分为两半,在灰尘中有一个楼梯升了出来。

    “走吧。将军。”安乐目送着常赫离去的背影,打开自己的首饰盒,拿出玉如意砸掉了南珠,玉如意应声碎裂,密道也完完全全没了踪影。

    “还好,只能用一次。”

    一个侍女急急忙忙的推开门,还绊了一跤,磕在地上,手边全都是血:“公主,公主叛军……”话还未完,鲜血四溅,染红了虎皮地毯。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滴着血的剑,染红的铠甲,以及那双令龙族忌惮不已的血色双眸——血族。筱烬。

    “公主受惊,臣来迟了。”筱烬用剑指着安乐:“臣还为公主带来了几份的礼物,望公主笑纳。”

    筱烬手一挥,几个血族士兵阴笑着捧上来几个盒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一个头颅滚了出来,纵使血肉模糊,但那双眼睛,那样平淡如水毫不畏惧的眼睛。

    安乐浑身已经瘫软,仿佛快要窒息而死之饶轻语:“娘……你不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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