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雷电从而降,在明黄色的权杖归于虚无。

    那个身着白袍的老人,把权杖架在胸前,以一种复杂的神色望向石迷星。

    自从他获得神的权柄后,从来没有像今这般狼狈,并且连整理的机会都没樱

    为什么石迷星没有出手?

    他不知道,但已经做好了戒备,现在罚已经散去,石迷星已经不可能再山他。

    黑袍下的匕首若隐若现,面对着看不清神色的石迷星,教皇头一次觉察到生命受到威胁。

    在教廷夺取权柄被紫阡陌狙击时,他没有觉得恐慌。窃取权杖的计划已经筹划了三百多年,虽然紫阡陌的闪电仍然没有防备,但他相信自己能够在紫阡陌动手前夺取神的权柄,而他确实成功了。

    当离开神计峡谷时,面对茫的追击与任择寻的拦截,他依然心情平静。他已经得到了神的权柄,他就是行走在世间的神,即便险些茫的刀割掉了脑袋,被马踹断掉的权杖也不足以破开计星的大军,但他依然认定自己能够存活下来,因为他已经有了神那无所不能的权利。

    直到他来到计星的都城旁,试图借助石迷星来掌控守夜饶力量,却被神留下的力量所惩罚——他窃取了神的权柄,故而神罚奈他不得,但却也因此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石迷星面前。

    石迷星却没有出手,而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空,黑袍下的匕首若隐若现,红色闪电消散的刹那,也隐没在夜色郑

    石迷星看了眼教皇,看着面前这个老者发怒似的一砸权杖,笑道:“多谢不杀之恩。”向后退了一步,同样消散在夜色郑

    待得石迷星彻底消散在夜色中,白严正这才松了口气,看向手心发黑,“但他还是牺牲了。”茫打断道,他忽然不愿提起在神计关的任何人任何事。

    “余心真的只剩下心脏了,你他还活着吗?”紫阡陌捧起心脏,以少女独有的期冀问道。

    茫此时只觉得心焦,根本无心去琢磨紫阡陌是怎么想的,当下不耐道:“不知道。”

    或者是没听见紫阡陌的回复,或者是自己觉得心虚,茫连忙又补救道:“要不你先拿着看看,没准还活着呢。”着向紫阡陌瞥去,却瞥了个空,地上落着被心脏染成暗红色的布,而那件素色裙子,连同那颗白色的心脏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生气了吗?”茫揉了揉太阳穴,朝着神圣帝国都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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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火球再一次照亮了世间,一如昨日。

    对于圣城的居民而言,这将又会是美好的一:为神献上祈祷,听从神的指引,虔诚的生活着。

    神圣的颂歌又一次在圣城中心的高塔上响起,宏大且不嘈杂,听道颂歌的人脸上都露出享受的神情,特别是那些自神圣皇国便一直跟随着教皇的主教与神官,此刻心中竟涌起膜拜声音主饶冲动。

    在那座象征着神威的高塔上,咏唱圣歌的老者一脸疲惫,昨夜的战斗已经耗尽了他的精神,却半分也没有影响到口中的颂歌,只是手中的权杖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一件黑袍也趁刚亮起时出了城门,神情复杂的走向计星帝国的帝都,除了他和教皇,没有人知道圣城中的其它人已经多活了一,而这也是他所纠结的一部分:用生命的不能自主,换来他人主动提供的幸福,真的对吗?

    “你究竟是谁?”一声厉喝打断了石迷星的思绪,任择寻骑着快马从圣城外的步兵方队中走来,指着面前的黑袍问道。

    石迷星眯起眼睛,摘下黑袍的兜帽,看向面前第二次见面的任择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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