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暗恋太宰先生二三事
    你这个新来的,不要随便在太宰先生面前诋毁我!

    我恶狠狠地咬住吸管吸了一大口。

    坂口还在好奇地询问:“未成年人不是不能进入酒馆吗?”

    老酒保:“小先生经常和这二位一起光临,而且从不点酒,因此算是个例外了。”

    坂口:“为什么不点酒?”

    坂口安吾,你真是个问题很多的人。搞情报的人都这么烦的吗?

    太宰:“哈。”

    织田:“哈。”

    老酒保:“哈。”

    坂口:“?”

    ……我要掀桌了信不信!

    织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言简意赅道:“会醉。”

    坂口终于不再追问了。

    或许是因为太宰和织田对幽灵暗杀者的态度过于平常,让坂口感到没趣。

    没一会儿,他们悠悠谈论起我以外的别的话题,只是坂口不时往我这边的方向看上一眼。

    ……

    时间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当初我给太宰先生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又脏又傻,如今给坂口安吾留下的第一印象却是强大和残暴。

    地下酒馆内部点着煤油灯,暖色的光线在昏暗的深夜里朦朦胧胧。

    我趴在单人桌上,盯着喝光了牛奶的空瓶,借着反射的玻璃看吧台那边三人的一举一动。

    头发下的窃听耳机传来他们谈话声,和酒馆里播放的悠扬吟唱声交织在一起,叫我不由自主困意上涌。

    在黑手党的危险世界里,这个老旧的地下酒馆和织田家一样,让我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

    半睡半醒间,耳机里的声音消失了。

    一团黑影遮住了我面前的光线。

    太宰走到桌前,将我安装在吧台的窃听装置随意地扔在桌面,用手指笃笃敲了两下,道:“没有下次。”

    他的声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我完全清醒了,在座位上挺直腰板,垂下头道:“是。”

    于是这成了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使用工具窃听太宰先生和友人的谈天。

    太宰对我总是兴致缺缺。

    他的表情告诉我,和我谈话远远不如织田和坂口那两人有意思。

    可是,为什么呢?

    *

    鬼使神差的,在他们三人分别之后,我跟上了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一个战斗力基本为零的情报人员,在察觉到我的跟随后,头发都肉眼可见地竖了起来。

    “幽灵先生有何贵干?如果刚才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

    跟了坂口安吾半个月,我可不信他表现出来的胆小。

    我决定先礼后兵:“谢谢你为我今夜的消费买单。但是……”

    我知道他是个间谍,虽然他如今在港黑底层踏踏实实地干会计工作。

    “如果你做了什么对太宰先生有害的事,我会让你死状凄惨,不留全尸。”

    我故意把声音压得嘶哑,阴恻恻道。

    坂口的腰背瞬间挺直了,像刚才我在太宰先生面前那样:“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

    我:“最好如此。”

    “那……还有什么事吗,幽灵先生?如果没有的话,是否能将匕首从我的后腰处稍微移开一点?”

    我说:“……有。”

    我问:“怎么才能让太宰先生对我多说一点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间谍应该最擅长此道。

    坂口的眼神再次变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医院里劝我不要在太宰面前那么卑微的护士小姐姐。

    满是微妙的同情、疑惑和不可思议。

    我凶狠地盯着他。

    坂口却放松了下来。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首先,你要勇敢地坐到太宰君旁边去。”

    我眉头一皱,非常不爽。

    你能坐到太宰先生旁边又怎么样,炫耀个屁啊?不就是比我和织田会吐槽吗?

    干嘛摸我的头,我在很严肃地审问你。

    还摸?你以为你是织田作之助吗?

    坂口安吾,对你后腰的匕首放尊重一点,淦。

    第18章 发狂

    我和坂口安吾的对话最终不了了之。

    我不认为“坐到太宰身边去”是个有效建议。

    如果我这样做,得到的可能只是太宰先生冷冷的一瞥或刻意的忽视。沉默的空气将使我窒息,说不出任何机敏的话来。

    真的,很尴尬。冷酷无情的黑手党也会感受到的那种大写的尴尬。

    别嫌我怂。

    明知道他不乐意见到你,还硬要往前凑。换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肯定不会嘛。

    后来我依旧在地下酒馆占据那个沉默的角落,但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无法再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我曾问过织田他们都聊些什么,然而织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来也只是打发时间的零碎谈天;织田偶尔转述太宰先生的零星半语也不能满足我。

    我只好收敛自己的欲望,告诉自己能和那个身影共处一室就该满足了。

    *

    又过了一段时间,来暗杀我的人数趋近于零,几周也见不到一个。

    我从中原那里了解到,首领开始对那些组织敲打施压。他们见暗杀我无望,不愿继续得罪港口黑手党,因此停止了徒劳地往我这里送杀手。

    可是我不敢放松,恳求中原继续训练我——强大才是一切的立身之本。

    身体基本恢复后,我每天绕着港黑事务所晨跑。还为此特意买了几套运动服,成为清晨的横滨大街一道固定的风景线。

    一年之后,在中原不使用重力异能的情况下,我已经能和他过上几十招。

    中原满意地认为我的体术已经超过太宰先生了。原话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把他狠狠揍翻”,但由于验证这句话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我对他的判断持保留态度。

    在这一年里,体术训练之余,我买了一些课本自学文化课,以期看懂太宰先生看过的那两册。

    书店老板一定不知道他卖出的物理教科书会和港口黑手党的走私交易记录放在同一个架子上。

    森鸥外对我的好学表示吃惊,送了我好几本物理科普读物以示支持。

    中原开始教我处理文书工作。

    不久后,中原:“见鬼了,你的习惯怎么和太宰那家伙那么像?你到底怎么学的??”

    在太宰身边飘了三年多的我:“……”

    这我也没办法,中原先生。

    *

    龙头战争半年后,中原从准干部晋升为港黑五大干部之一,成为港口黑手党史上第二年轻的干部,比太宰晚了半年。

    十七岁的太宰先生不断地尝试新的自杀方式,会用稀奇古怪的办法伤害自己。

    我

    也无可奈何,只能定时给他送药物和绷带,并和港黑所有机动救援队队长保持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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