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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地筑成了曲悠的成长,让曲悠觉得,仿佛季鸿在他的整个成长过程中都在他身边一样,但其实根本不然,他和季鸿在一起的日子实在不多,至少不会有他和他的同班同学,或者姐姐在一起的时间长久。

    但是,季鸿就是以这样一副霸道的模样,占据了曲悠大部分的记忆,让曲悠想将他忘掉都没法忘掉。

    那天的晚霞退得早,天空一片深沉的琉璃色。

    曲悠和他姐姐在那玉米秆做的草棚里,他享受着夏日晚间的清风,耳边是姐姐读诗的声音,他之后无法记得他当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却是牢牢记住的。

    “有两个小孩儿!”是吴铮惊讶又惊喜的声音。

    季鸿看到了曲悠,他也惊讶了,道,“喂,悠悠,这是你家里的西瓜田。”

    曲悠和曲赋听到声音,都抬起头来,曲悠看到季鸿,眼睛亮了一下,虽然季鸿曾经把他推到水塘里,但他看到他第一反应依然是他给他的各种好吃的。

    曲赋已经九岁,是个半大女孩儿了,她赶紧坐起身来,把书放到一边,看到季鸿和吴铮身上都染了西瓜汁,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半红不红的西瓜,就惊道,“你们偷了西瓜!”

    曲悠长得乖巧可爱,曲赋也长得好,因为是个半大女孩儿,而且并不像曲悠那么呆,就显得更加好看些。

    男孩子看到漂亮女孩儿的反应是什么,有些估计会羞涩腼腆一下的,但是,像吴铮,只会欺负到人哭叫他才甘心,更何况曲赋一说话就是指责他和季鸿偷西瓜。

    于是他很流氓气地用手去摇那只得一米多高的草棚子,嚣张地朝曲赋道,“小丫头片子,你又没有证据,怎么说我们偷西瓜。”

    这草棚子是西瓜成熟的季节里用玉米秆搭成的,下面打了木桩然后铺了木板,因为只是临时用来照看西瓜田,故而根本不坚固。

    吴铮摇那草棚,草棚就晃起来,而且里面夹的稻草也往下掉,一副马上就要散掉的模样。

    还在草棚里的曲悠和曲赋都吓到了。

    曲悠一向内向又沉闷,还胆小怕事,此时只得六岁,这种个性就非常明显了。

    他一副非常害怕的模样看向姐姐,曲赋倒比他有胆色,一边在草棚的摇晃里往外爬,一边还把弟弟往外面推,朝吴铮骂道,“你敢把我们的棚子摇坏了,我爷爷来了打你。”

    吴铮继续摇棚子,还朝曲赋吐舌头做鬼脸,大笑道,“去叫你爷爷来啊,我怕他吗?”

    曲赋气得要哭出来。

    两人好不容易从棚子里出来,那棚子虽然看着不坚固,但居然并没有被吴铮摇垮掉。

    但是吴铮更缺德的招数还在后面呢,他在不远处随手就揪了一只半熟的西瓜,曲赋跑去阻止也不得,还被吴铮推倒在沙地里了,然后吴铮就一拳头砸在西瓜上,西瓜坏掉了,汁滴下来全滴在曲赋的身上脸上,他还哈哈大笑,道,“去叫你爷爷来啊!”

    曲赋被他捉弄地哭了起来,吴铮看她哭不仅不住手,还骑到她身上去,拿西瓜硬是塞她嘴里,要有多恶劣有多恶劣。

    季鸿站在一边看着,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的确是没有阻止的。

    他看过去,曲赋被吴铮压在沙地里,曲赋身上洗得泛白的‎‌‍黄‍‌‌‍色‍‌‌‍校服裙子上全是沙,而且能够通过她不断踢动的腿,看到她的‎‎‍内‎‎裤‍‌‎,是白色带红点的四角‎‎‍内‎‎裤‍‌‎。

    这边曲悠却吓傻了,后来不知是怎么受了刺激,就跑过去,抓着吴铮的手臂就是一口咬下去,把吴铮手臂上的肉都要咬下来了,吴铮痛得一声大叫,就伸另一只手打曲悠,曲赋这时候缓过来一些劲,狠狠地打吴铮。

    吴铮从小家境优渥,每天喝牛奶,自然身板从小就比别人大,但是此时依然被发起狠来的弱小两姐弟给掀翻了,一阵沙扬与杀猪般的叫喊,吴铮要把手臂从曲悠嘴里挣脱,发现居然挣不脱。

    他朝走过来的季鸿痛叫道,“季季,过来把他拉开。”

    季鸿此时居然还气定神闲地道,“你以后不叫我季季,我就帮你。”

    吴铮赶紧道,“我以后再不这样叫了。”

    季鸿这才过去把咬吴铮的曲悠拉开,但是他发现曲悠下了死力,根本拉不动,于是只得打曲悠的脸,打了好几下,曲悠才松开嘴,但吴铮的手臂上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了。

    曲悠被季鸿打得脸都要肿了,非常痛。

    因为季鸿加入了战局,曲赋看自己和弟弟两人斗不过这两个,就赶紧拉弟弟跑。

    但是没跑两步,曲悠就被也发狠起来的吴铮追上一下扑倒在地了,吴铮一向就不是好惹的,拿起曲悠的手臂也要咬下去。

    也许是季鸿突然良心发现了,他看到曲悠那小小的身板,白白嫩嫩的小脸,想到他小时候在自己家里吃自己给的雪糕时候的可爱样子,就心软了一下,然后就去阻止了吴铮,道,“有大人来了,我们快跑。”

    就用了这一招,把吴铮给拉扯跑了,曲悠才幸免于难。

    季鸿和吴铮跑掉了,曲赋满脸的西瓜汁,看弟弟脸被打肿了,就哭得更伤心,带着弟弟往家里跑去告状。

    那边吴铮回到季鸿家,他手臂上一圈深深的牙印,全都在冒血,一时间整个手臂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倒是硬气,这么痛他也没有哭叫。

    而且还很有担当,大人问起,也没说是被曲悠咬的,而说是狗咬的,不过,狗哪里是这种牙印,再追问他时,他只一味不说。

    季鸿外婆是赶紧带了吴铮去诊所里包扎了伤口,还打了针。

    怕吴铮在她家再出什么事,于是也不敢多留他,第二天就把他送回家去了。

    而吴铮家里看他手臂上被人咬了,又逼问了吴铮一通,吴铮依然不说是谁咬的,只一口咬定是狗咬的,他家大人也拿他没办法,只又揍了他屁股一顿,然后勒令他以后再不准去季鸿家里,如此了事。

    而曲赋和曲悠却因此事而受惊不小,以后曲赋更是养成了对男生全都避而远之的性格。

    曲悠也记下了季鸿打自己脸的事情,对季鸿,那是打骨子里地害怕。

    而曲赋和曲悠回家后告诉了家里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爷爷倒是说要去讨公道的,但她母亲却只说算了。

    因为她在季鸿家里做保姆,对于季鸿外婆的护孙溺爱程度异常了解,知道找过去也无用,于是此时只得算了。

    反而在之后知道吴铮被咬伤的事情,因吴铮没说是她家儿子咬的而松了口气。于是更加不让儿子与女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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