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
    栈中补眠,促成了一场四人出游。

    “哇,好热闹啊!”

    南无月趴在苏同光背上张望,忽然伸手指向前方某处:“苏大哥,我想试试那个!”

    她指着一间糕点铺,小腿不安分地在苏同光腰侧蹭来晃去,引得后者又闹了个大红脸,咬牙来到了铺子前:

    “老板,您家糕点怎么卖?”

    花朝节多有情侣结伴出游,糕点铺老板一见南苏二人“亲近”的模样,眼底就闪过了然的笑容: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小店最知名的糕点就数这鸳鸯芙蓉糕,入口即化,保准您家夫人喜欢!”

    “不,不是……”

    苏同光一双春杏眼瞪得溜圆,慌乱摆着双手,“老板误会了,我们……”

    “无月很喜欢这芙蓉糕呢。”

    南无月不等他继续分辩就抢先开口,“苏大哥给人家买几个尝尝,好不好?”

    她一面瞧着那水红色的心形糕点,一面借助衣袖遮掩,掐着苏同光腰际的软.肉,伏在他耳边逼音成线道:

    “若苏大哥将我们的真实关系告诉旁人,他们会怎么想我?你可千万别要平白坏了人家清誉。”

    那你就能这样败坏我的清誉吗?!

    苏同光恼怒地咬唇,过往师尊教导他人心险恶,他总觉得是长辈危言耸听,怎知初次下山就栽了跟头。

    原以为南无月纤纤弱质,却没想到心软的结果就是对方蹬鼻子上脸,指使着他做这做那。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同光臭着脸,又羞又窘地转身欲走,身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唤:

    “包几个芙蓉糕给这位公子,还有那边的糖饼也来一些。”

    “师弟,你……”

    他惊疑未定地望向林夜北,后者只是矜冷地点点头,随后对一旁的小徒弟道:“为师记得,你似乎爱吃这些。”

    这回轮到傅含璋笑不出来了。

    他倒是乐得旁观南无月给苏同光添乱,可面对林夜北的举动,神情却不由得一僵:

    “师尊怎会知道?”

    自己并没有对他说过此事。

    林夜北垂下眼帘,并不作答。

    在花游居度过的几日,傅含璋一力负责了他的饮食起居,除了会为他搭配营养以及添置美味的肉包子,每餐都会以甜点作为佐盘。

    自己吃得不算多,他倒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末了还孩子气地舔舔手指,像只满足的小猫。

    林夜北接过掌柜递来的两只纸袋,交给他其中一袋:“趁热吃吧。”

    盛装着糖饼的纸袋暖意融融,甜香四溢,傅含璋取出一枚送到嘴里,酥脆的清甜立刻在齿尖化开。

    浸润着喉舌,又灼烧着心肺。

    他眼前朦胧,心跳极快,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多谢师尊,徒儿很喜欢。”

    林夜北当然不知他短短刹那想了许多,轻轻勾起了唇角。

    四人结过账后沿着花市的长街前行,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拥挤着他们来到一处面具摊附近。

    南无月笑眯眯地将最后一块芙蓉糕塞进苏同光嘴里,推着他来到摊贩身边:

    “苏大哥,我想试试那张狐狸面具。”

    苏同光无奈,只得取下来递给她,没想到她索性将脸凑了过来:“我双手不方便,你帮我戴上吧。”

    本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原则,他闭了闭眼平复心情,才将狐狸面具扣在南无月的脸上。

    面具遮住了少女的大半张脸,也掩去了她细微的动作。

    潋滟的桃花眼睁开,不偏不倚落在油彩勾勒的眼窝之内,描金的面具边缘下露出香腮浮雪,挺翘鼻尖下衔着牡丹似的一抹红唇。

    仿佛一只极尽魅惑的九尾狐,妖冶得惊心动魄。

    苏同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错觉,正准备和身边的林夜北说上两句,一回头却发现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小徒弟傅含璋。

    在他为南无月戴面具的当口,斜刺里突然涌来一大.波人潮,林夜北和傅含璋被裹挟着向后退,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早已看不见面具摊的所在。

    “师尊,这下可怎么办?师伯他们会担心的吧。”

    傅含璋面色焦急,眼底却隐约漾开笑意。

    林夜北没察觉他细微的神情变化,只是摇头,逼音成线到通灵玉牌中:

    “我与含璋稍后自行返回客栈,师兄不必担忧。”

    千里传音是通灵玉牌的另一种用途,确定苏同光已经收到了自己的消息,他担心再次走散,思索片刻,便牵起了傅含璋的手: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

    手指微蜷,落羽般扫过对方的掌心,傅含璋眨眨眼,嗓音有些发颤:

    “先前无月姐姐告诉徒儿,花朝节就该登上城中最高的楼宇畅饮佳酿,放飞纸灯……徒儿想去试试看。”

    林夜北远远眺望着那幢高楼,心头一动。

    不知为何,傅含璋总会给自己某种微妙的感受,仿佛在少年无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头巨兽,不知何时就会露出尖锐的獠牙。

    可他分明又是那副温良无害的模样,甚至伸出手拉着自己的衣袖,软软哀求:

    “师尊就答应徒儿这一回吧。”

    “好。”林夜北闭了闭眼,忽然揽住他的腰,提气纵身跃起。

    身边都是游人,顺着人潮不知何时才能走到楼下,他索性使了个障眼法踏起轻功,沿着房顶飞掠而去。

    他柔软的发丝拂在傅含璋的脸上,月光勾勒下轮廓清美,宛若神祇。

    一时间傅含璋竟然连眨眼也舍不得,就这般痴痴凝望,凝望他魂牵梦萦的所憎,凝望他一生渴慕的所求。

    小城中最高的那幢楼宇名为浮朱,楼上放灯的人却意外的不太多。

    据楼底小厮的说法,若想登顶放灯,必须重金购买当地特产的佳酿,才会有专人领上阁楼。

    傅含璋听了这种强买强卖的做法就心生退意,拉了拉林夜北的衣袖想走开,没想到后者毫不犹豫地摸出了一枚金锭子:

    “带我们上楼顶吧。”

    小厮是头一回遇见这样出手阔绰的客人,接过金锭笑得见牙不见眼,很快唤人来领着他们上了浮朱楼。

    整幢楼一共二十层,算得上凡世少见的高层建筑,好在楼内设有链梯,一端系着重物,能借助铁链将客人送上指定楼层,也省去了他们爬楼的功夫。

    浮朱楼顶楼处处铺设着鲜红的绒毯,精巧的红木桌椅点缀在其间,周围还装饰着不少鲜花绿植。

    “听说这里的碎玉酒很是不错,”傅含璋把玩着桌上的玉壶,“师尊可愿试试看?”

    林夜北颔首答应,师尊秋风陵好酒,不时便要拉上门中弟子对酌,长久下来也算锻炼出了几分酒量。

    玉壶中盛装的酒液绯红透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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