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觉得自己就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

    呸!

    他现在简直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可扇完一巴掌后,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蹲下身来,将果屑箱里的垃圾翻出,打开手机带的电筒,仔仔细细地寻找起来。

    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又开始在周围的草丛里扒拉。

    也不知找了多久,整个身子都冻麻了,突然听到“蓬”地一声,有礼花在空中炸响。

    火树银花下,萧正看见前方一块大石头下的蓝丝绒盒子,盒子打开了,一条四叶草造型的项链掉落在一旁。

    在璀灿的礼花下,项链静静躺在那里,四叶草上面的碎钻折射出耀眼的光。

    萧正喜不自胜。

    还以为找不到了!

    他拖着已经麻掉的腿一步步走过去,弯下腰,将项链捡了起来,紧紧握在手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有一天,他要把这项链送出去!

    取下自己脖子上另外一条配对的,和着自己手心里那条,一起装进了盒中。

    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胸口终于不那么闷了。

    萧正有些无语。

    他在跟自己较什么劲呢?

    承认自己放不下有那么难吗?

    既然放不下,那就继续去追好了!

    反正人只要一天没嫁出去,他都有机会。

    贺霆晏又怎样?

    他可不怕!

    他会努力变强,变得比那个人还好,至到成为女孩生命中的最好。

    不过一夜间,那个曾经肆意飞扬的萧正又回来了。

    闻溪还不知道自己的婉拒毫无作用,反而激起了少年意气。

    此时闻氏家宴已近尾声。

    这次不似每月的小聚,来了许多人,基本上都是与主家这边走得近的旁支。

    闻若海借这次新年宴饮的机会,算是正式向大家宣布三子一家的回归。

    当年的事已过去多年,现在已垂垂老矣的他,就连失去长子的痛,也是淡了许多。

    人都走了,还老揪着不放干什么呢?

    特别是闻氏现在被同行围攻风雨飘摇之际,他更希望看到的,是家里人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守住他好不容易才闯下的一番家业。

    其实至到现在,闻若海也无法确定当年之事是不是三儿子干的。

    这个儿子生性豪爽义气,又跟长子历来和睦,他也曾怀疑过这中间是不是有问题,可当时的情形,就算不是故意,也是间接造成了这桩不可挽回的悲剧……

    唉,罢了。

    闻若海一双浑浊的眸子眯起。

    他现在,到宁愿相信是这个儿子干的了。

    也得是这样心狠手辣不管不顾的性子,才震得住现在的场面,才能保证闻氏经历风雨也能屹立不倒!

    参加宴会的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在各种尔虞我诈中长起来的,怎么可能看不清这风向?

    虽然闻承义现在外面自立门户有自己的事业,可既然老爷子态度松动了,回来是迟早的事,要不这偌大的家业难不成还交给无法生育的女儿和四房那病殃子?

    果然,在宴会结束前,老爷子金口一开,要闻承义一家找个时间搬回大宅,身为闻家的子孙流落在外让人看笑话像什么样。

    语气虽是责怪但在旁人眼里看来却是爱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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