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朕的伴读有点凶
    那种,各位可要想清楚,这女儿嫁进来可就是一辈子为奴为婢的了。”

    死契一般是罪人之后,被朝廷发落,世代为仆,定京城内一般人家怎肯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就算他们只是普通百姓,那也是住在天子脚下的普通百姓,和其他地方的总是不一样的。

    王明达没想法到容玦一出手就是这么狠,当即就把他的后路都断了,可面对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妇人,他又不敢站出来反对,只能咬牙默认。

    容玦眯起眼睛,笑得一派天真:“本来今天是出来给我娘买东西的,没想到大哥哥突然说也要买东西给院里扫地的姐姐……”

    各位大娘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了,没想到这么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是个死契奴仆,很快就扫兴挥着手帕离开了。

    王明达桀桀阴笑:“公子真是举世无双,当下就给我解决了人生大事,连婚都给我指好了。”

    “不谢,”容玦仍旧是笑眯眯的,凑近压低声音道,“放心好了,我家里扫地的并不是姐姐。”

    扫地的不是姐姐那是什么?

    王明达疑惑不已,却也没心思再追究这个,当即要紧的还是齐澜的事。

    容玦在摊档上翻了半天,再瞧了王明达这一出,心里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也不过是随意地问了蛮金夫妇几个问题,又意思意思买了几盒美□□,就要打道回府。

    栗鸿宝没什么想法,容玦一开始就说是要帮孟文彬买东西给白露的,今日他看了一出王明达的笑话,很是开心,天色不早,也确实是该回去了。

    王明达在两人后面,很是憋屈。现下他们还没出南区,容玦他们买的东西他都还要出手拎着,顺带还要拿银子付钱。

    ——他现在是容玦的奴仆了。

    容玦:“现在还没出南市,刚刚那些大娘大婶可能还在这里,我们可千万不能露陷——还是,你想娶个能浇三亩地的小娘子?”

    “不想。”王明达面无表情,生生将怒气忍住。

    容玦:“这就对了嘛,咱们接着买——鸿宝,你想吃什么?今日王大哥请客,千万不要客气。”

    栗鸿宝逛了一路,早就馋得不行,以前和家里的下人一起来的时候,都有人看着,不好放开。容玦这么一说,他也不多想,三人找了个酒楼包间,坐下来吃喝喝喝。

    王明达捏着自己的钱袋,心痛不已。王丞相清廉为了齐澜的太子之位小心翼翼,也亏得王家世代经营,是大齐境内排得上号到的世家,这才不至于一家都破落穷困。但即使如此,王明达作为嫡长孙所能拿到的月钱也多不到哪里去。

    要不是为了齐澜,王明达绝不会这么忍下去让容玦这么打劫。

    这么一顿下来,王明达对容玦已经是恨得咬牙切齿了,作为王丞相的长孙,他去往哪里哪个敢不给他面子?

    今日绝对是他最憋屈的一天!

    然而他还是要忍,待容玦吃饱喝足,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他这才道:“殿下卖了这么久的关子,也是时候告诉我了吧?今日南市之行,若说是和昨日之事无关,我绝是不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王明达:爱装x,爱齐澜,翩翩公子,妇女之友,国子监优秀学生,我就是我,定京城不一样的烟火!

    容玦:嗯,烟火么,迟早都是要炸的。

    第17章 第十七章

    容玦不答,吹了一声哨,一道雪白的影子嗖地一下从窗外闯进包间。

    先是望了一眼栗鸿宝,容玦见他脸上毫无意外的神色,这才指着小白道:“之前我就打算好了,若是真有人在定京城内交易特殊的蛮金药,凭借小白,一定可以抓到。”

    王明达眯起眼睛:“你是说,那匹白马被人下了蛮金药?”

    “对的。”容玦道,“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通过南市的蛮金商人购买草药自己配置的,大齐关卡审查严格,从蛮金到定京,层层关卡,带着一瓶珍贵的药物很难不被起疑。”

    有道理,王明达点头,复而又想到刚刚在摊档前热情的大娘大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明达:“但是,去蛮金人那里买东西的都是普通百姓,而且,那些应该也只是普通的草药。”

    所以,蛮金药不是从南区流出来的。

    容玦耸肩:“我只能说,你们活的比话本还有意思。”

    深陷夺嫡旋涡的王明达:“……”

    可他又不甘心,付出了钱还差点被私定终身,怎么也得从容玦那里再掏出点别的出来。

    “既然这条线索断了,世子殿下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没有。”容玦很是干脆,取下桌上摆放的点心,一点一点的喂给小白。

    王明达瞪眼:“怎么会没有?”

    容玦拍掉手上的点心碎屑:“讲真,我为什么要劳心劳力去查这么一件和我无甚干系的事,要是一不小心就要被迫站队……不划算,不要。”

    王明达:“……”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他一时语塞,想不到用什么来说服容玦,只好呆坐在那里看着他和栗鸿宝一起逗小白。

    栗鸿宝对于小白很是感兴趣,漠北产鹰雕,定京城贵族玩的鹰也都是从那边过来的,价值不菲。

    容玦手上这只显然也不是凡品,浑身雪白,机敏灵俊,只说容玦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能力,就可知养成这么一只矛隼不是易事。

    他小心地伸出手抚了抚,小白只是歪头看了他一眼,抖抖翅膀继续低头啄食容玦手上的点心。

    栗鸿宝萌得心肝颤抖,直直地盯着小白,语无伦次:“它给我摸了,它给我摸了!”

    “嗯嗯,”容玦拿开他的手,“你小心点,小白凶着呢。”

    “有多凶?”

    “超凶,会打人的。”

    “哈?”

    “真的。”容玦一本正经,“有机会说不定你还真能看到。”

    小白呼噜了一下,吃完点心啄了啄容玦手上的玉扳指。

    栗鸿宝好奇发问:“这是做啥?”

    容玦:“要喝水。”

    “我来我来。”不等容玦动作,栗鸿宝率先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吹了两下,慢慢地放到小白面前。

    “呼噜——”小白深黑色的眼睛注视了栗鸿宝半晌,低头啜饮不理他了。

    容玦一愣,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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