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上去。

    “没什么。”傅云生捂着脸, 推开一旁的傅母,往自己的屋里走去,房门被紧紧锁上,任凭傅母怎么敲门,屋子里的人都一声不吭,没有回应。

    这段日子,傅云生每次出门,都会遇上一堆找麻烦的小混混,看见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偏偏打了就跑,他想要追都追不上。而且那些混混的目的极为明确,总是趁着周围人少的时候打他,也不恋战,每人揍个两三拳,边上的人都还没混过神来,他们就跑了。

    这样明显的针对,除了江家,傅云生找不出别的嫌疑对象。

    只可惜,无凭无据,他想要报公安都没有用,江一留那人锱铢必较,心肠阴毒,他想要整他,绝对不会留下把柄让他来抓。他还要上学,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出门,可是只要一出门,对方安排的人就会围着他一顿毒打。

    傅云生摸了摸脸上的伤,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不能就这样下去。

    ******

    “江一留,我想找你谈谈。”江一留正从教室出来,就被满脸青紫的傅云生拦下来。

    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华清才子这副狼狈的模样,让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江一留挑了挑眉,看着对方青黑色的眼圈,不是累的,而是被人重拳打出来的,觉得自己找的那几个人办事还算不错,应该再嘉奖他们一点劳金。

    “别装傻,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吧,你别逼我,我烂命一条,可你姐姐的名声你不能不在意吧。”傅云生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好几封信纸,“这些可都是当初你三姐写给我的情书,你要是逼急了我,我把这些都张贴在她们学校的布告栏上,看她那样下贱的一个女人,将来还能有谁愿意娶她。”

    名声,对于一个女性而言,一直都是最大的枷锁,即便现在时代在开放,可并不代表,这东西不重要。

    自由恋爱,在当下不是新鲜事,可是那一切都基于发乎情止乎礼的状态,人言可畏,或许那些情书只是表达了小女儿的依恋,可是在流言的渲染下,谁知道会传成何等妖魔鬼怪的模样。

    江一留不清楚那些情书露骨到什么地步,也不清楚,傅云生的手里到底还有多少那样的东西,可是,他明白,他不能被傅云生吓到,一次的妥协,只是次次妥协的开始。

    “你让江三妮把那张欠条还回来,那五万多块钱,就当是你们江家给我的补偿。”傅云生咬咬牙,先把那些钱拿到手再说,五万多块钱,足够他滋滋润润地度过下半辈子了,那个老人也不见得真的会听信江家的一家之言真的对他这个普通的学生做出些什么事来。

    “还有,让你的人别跟着我了,咱们两个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放过我,那些信,我全都会藏得好好的,你三姐,想找什么样的对象,都与我无关。”傅云生受够了这些天每天被人跟踪威胁恐吓的惊吓,那些当初被他不屑的情书,现在反而成了他最好的武器。

    江一留只是看了他一眼,一点没有理会对方神志恍惚,歇斯底里的狼狈,转身离开,司机还在校门口等着他,厂里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傅云生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就这样被对方轻轻放过,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答复,当场愣在了那里。

    *******

    “傅云生你给我出来,傅云生——”

    华清大学教学楼前的广场上,围了一大圈的人,一个样貌姣美的姑娘红着眼,失控地在那里又哭又叫。

    “同学,你这是怎么了?”现在热心的人很多,看到那个小姑娘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纷纷上来安慰。

    “傅云生,傅云生呢,那个混蛋在哪里?”长相白净秀气的女孩,此时双眼通红,眼皮肿胀,看着面前的华清学姐,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

    “那个傅云生可把我害苦了,当初我和他就是在书店认识的,那个男的一直想追我,我不答应,可是他不知从哪里寻来我写的手稿,模仿我的笔迹,写了篇满是淫词浪语的情信贴在了我们学校的布告栏上,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生性淫荡,我所有的朋友都远离我,我的导师看轻我,他知道我一个乡下姑娘,考上一个大学有多不容易吗,现在全毁了,那个傅云生把我的一生都毁了。”

    姑娘越说越悲痛,整个人哭瘫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刚刚有人来傅云生的教室找他,说一个外校的姑娘来找她,他以为是江三妮妥协了,来和他低头,还想着是该给她个教训,还是对她温和些,让她感激涕零,对自己死心塌地,可谁知道,来到了外头,来找他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还是他从未见过的女子。

    “你——”

    “啪——”

    傅云生还未问出口,就被从地上爬起来的姑娘迎面一巴掌,傅云生这些天每天挨打,哪里受得了这些,也没想到现在一群华清的校友再围观,直接回收就是一巴掌。

    男生的力量和女生的力量那能一样,傅云生这一巴掌,直接把那女孩的嘴角打出了血,人也踉跄地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有人扶住,才没摔倒。

    “傅云生,你会不得好死地。”

    那女孩捂着脸深深地看了傅云生一眼,赤红着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冲出人群跑了出去。

    傅云生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周围人鄙夷厌恶的眼神,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不该打他的。”江一留看着坐在车后座的姑娘,略微带点心疼,这种心疼,不带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感。

    女孩扯了扯嘴角,牵扯到了伤口,让她的笑一瞬间有些扭曲。

    “这样做,这场戏才能演的更真啊。”她的眉眼弯弯,没了在华清学生面前的苦大情深,颇有些俏皮可爱,“你给了我那么多钱,我总得卖力地把事做完吧。”

    女孩笑了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直都是最公平的事。

    傅云和眼前的少年一样从小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村,家里一群姐姐妹妹,都快揭不开锅了,父母还是一个劲地想要生个儿子出来。在生了第八个姑娘后,终于生出了一个金疙瘩,靠卖女儿,把那个金疙瘩喂养地嚣张跋扈。

    傅云比其他姐妹运气好,从小就被抱养给了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这年头,儿子金贵,很少有人愿意把儿子送人,女儿多,自然就不值钱。那户人家对她很好,只有她一个孩子,自然是把她当眼珠子宠着,从小读书识字,吃穿一点都不比同龄人差,要不是养父母除了意外去世,亲生父母知道她继承了养父母的房产,她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是抱养的。

    回到那个家庭的生活生不如死,傅云一身傲骨,却也被那无知又粗鄙的家人打断,在这个民意大过礼法的地方,她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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