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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最后一科英语那天,我答完一张后,就懒得再答。我百无聊赖地躺在那里,盯着外语试卷发呆:得想办法赶紧让那两个人结婚才是上策。我正在想着好办法,发觉有人在看我,原来是邻桌的任涛,他已经答完了,他皱着眉看着我,悄声道:“你怎么不答啊?快到时间了。”

    我看表,还有10分钟,我做了一个没意思的表情,那分析题实在是不想看了。任涛无奈的摇摇头,左右看看后,将试卷的第二张那面露了出来,我大喜,这样就不必麻烦了。我看着选择题的答案,反正就是ABCD,随手就填了上去。呵呵,任涛的答案不说全对,总会对个90%,我填好答案,正要继续睡觉,却突然发觉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甚至连翻试卷的声音都没有了,就像是教室内刮过一股阴风。我正在纳闷,就看到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按住了我的试卷。我抬头,正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我哆嗦了一下:糟了,怎么这样倒霉,他从来不到班级来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巧,而且,他的鞋底带着气垫,走路从来都悄无声息的,我真是大意了。

    当时,全班同学,还有雪的目光全都望向我,那一刻,我像见不得人一般的面红耳赤。我以为他会没收我的试卷或批评我一顿,但是他没有。出人意料的,他突然抽出我手中的笔,然后在试卷上写下了几个字。我呆住了。他却不再理我,转身经过任涛的座位时,拿走了他的试卷,扔上了讲台。然后淡淡道:“出去,给我跑20圈!”说完后背着手就出去了。全班同学都愣在那里。任涛苦笑着起身,出了教室,我也苦笑着起身,将试卷交给雪。

    刚走出教室,我就听到了雪的惊叫声,接着是同学们的惊叫声。

    雪读出了试卷上他写的字:“交卷后,来我的办公室。”

    我苦笑着,在学校里,稍有水准的人都知道,去他办公室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办公事的;一种是办私事的。通常男生去都是犯了大错,女生去那就是件有意思的事了。所以同学们有那样的惊呼和反应并不使我感到意外,使我感到意外的反而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通知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这样想着,来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在敲门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果然豪华而有品味。想来,正院长的会更豪华吧。

    此时,他正在办公桌后面坐着,看着一本杂志。

    “你,找我?”我本能地又有些慌张的站在门边,知道他讨厌自己,为了预防不测,我避到和他最远的距离。

    他仍旧看着杂志,没有理会我。

    “你……有什么事吗?”我淡淡地问。

    然而,他仍旧没有答话,就好像不曾听见我说话一样。就好像我是空气亦或是木头之类的死物,而不是一个活人。

    “如果没事,告辞了。”我想转身。

    “你以为……我愿意找你?”他皱起眉,斜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别太自以为是,方晓书,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千万别高估了自己……”

    他走出来,取了一支烟,然后点燃,靠坐在办公桌沿吸起来。

    我努力使自己不颤抖起来,为了不再面对他讥讽十足的眼神,我走到窗前,望着操场上正在跑步的任涛,缓缓道:“那么,是什么事呢?”

    “今后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举止!竟敢明目张胆的做弊!你的行为已经过于散漫了。”

    我微笑:“现成的答案就摆在眼前,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否则岂不是浪费人家的一番好意?”

    “你,这是在反驳我吗?”他淡淡道。

    “岂敢!”我不想再费神的掩饰自己的委屈:“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反抗你啊。”我的口吻也是淡淡的。

    我望着窗外跑步的任涛,忽然就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空虚。

    身后没有他的回应,我转过身,却正好撞到了他的胸膛,我已被围困在窗台和他的手臂之间,动弹不得。本能的往后退,却毫无退路。

    我怕了,低垂着头,不再说话,鼻间也盈满了他身上混合着的烟草和成熟男性的气息。

    “你,似乎胆子又变大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我感到了危险的存在。

    我连忙摇头,好怕他,一直以来都只怕他一个人,他有那么多崇拜者,爱慕者,可是有谁真正了解他呢?这个可怕的他,这个对我百般折磨,羞辱摧残的他!

    他抓住了我的头发,狠狠地往下拉,我被迫的仰起头,不得不面对着他那张冷漠的脸和他迫人的目光。而后,他突然低下头,准确的攫住了我的唇,用力的咬着我,直到我的口中布满了血腥的味道。

    “如果我从这张该死的嘴里再听到反驳我的话,我保证,你的身上会再添一道疤,还有,你最好给我离那个小子远一点儿!”

    他抬起头盯着我,他的唇边带着血。然后他放开了我,继续抽那支没有抽完的烟。

    我的手颤抖地捂住嘴,感到了痛楚,再拿开手时,手心内已全是血。我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手心里的血,直到唇上的血滴落到白色的衣领上,才反应过来,忙又用手捂住。

    他回头瞪了我许久,才冷冷的道:“出去!”

    从他脸上看到了极度的厌恶,我点点头,捂着嘴往门外走去。

    从他办公室出来,我连忙跑向洗手间,得快点处理一下,血还滴到衣服上了,这怎么好?他这次咬得好狠!痛死了!痛死了!这么多人的地方,绝对不能哭!绝对不能!糟糕,明天肿起来怎么办?回去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

    倒霉的是,在走廊里,却正好碰到了任涛。

    “你,去哪儿了?”他奇怪的问我。

    我捂着嘴,只好用手指着洗手间。涛看着我,可能也看到了我衣领上的那一点血渍,因为他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我冲他点点头,然后继续向前跑去。可是却被他一把拉回,我捂着嘴不断地摇头,用眼神示意他我要去洗手间,但是他下一秒却突然扯下了我捂嘴的那只手。

    殷红的血又无声的落到了衣领上!

    任涛愣在了原地:“你……怎么了?”说着从口袋中拿出面纸递给我。

    我接过,擦着自己的唇和手。并不想回答他的话。也无法回答他什么。

    回到班级,所有人都用另一种眼光打量着我。因为他们看到了我肿胀的唇。

    雪走过来,目光紧盯住我:“你怎么了?你和李院长他,发生了什么事?”……

    “你原来是……”那一刻,任涛突然就叫出声来。

    我摇头:“没事。”

    雪不死心:“你的唇……”

    “我说没事,你没听见?”我开始向她发火。

    她可能是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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