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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老同学,他虽然比我大,但是我跳过级,我们一直一个班,叫贺长鸣,初中时跟你也是同一个学校的,不知道周大哥你认不认识?”

    他这样一说,周涛才想起来,这个名字他早就听过,并且人也见过。

    一群朋友聚在一起胡吃海喝时,他曾不止一次说,知道吗,那个谁,贺首长的孙子,老子当年跟他一个学校的!

    而且,周涛记得很清楚,当年每每与陈俞白打照面,总能在他身边看到一个身影,那人就是贺长鸣。那时候陈俞白跟贺长鸣,好的简直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不过,那时陈俞白家境富裕,而贺长鸣则是一生下来就被他妈扔给外婆带,十几年都没回来过,别人都说他妈是别人的情.妇,他则是个私生子。

    谁能想到后来会蹦出那么个有权势的爹,以及一家子亲戚。不过,他那有权势的亲爹亲妈一来,他跟陈俞白好像就不太来往了。

    周涛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两声,说,“怎么会不认识?他那么有名,当年在学校,你不是就跟他一人玩吗?不过他现在,可不是我这样的人攀的上的了。”

    俞白正准备把汤递给周涛,这时候顿了下,“是吗?”

    贺长鸣端着饭过来,他随手摆了碗给周涛,剩下一碗放自己面前,还摆了个空碗。

    俞白看他一眼,正准备站起来,贺长鸣说,“坐着,我分给你。”

    将自己碗里米饭匀一半给他,说,“你小时候总只肯吃一点点,现在总能多吃点了吧?”他动作随意、语气亲昵,看俞白的眼神温温柔柔的,一点都不避讳第三人。

    周涛彻底心死,那两人的氛围,让他深刻地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以前是,现在贺长鸣出现了,他又是了。

    俞白看到周涛的表情,皱了皱眉,但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地接过碗,默默地吃着。

    周涛没有心情说话,俞白本来就不擅言辞,贺长鸣又压根没调节气氛的意思,于是,这顿饭就在沉闷中过去了。当然,沉闷的只有周涛跟俞白,贺长鸣是很自在的,他该干嘛干嘛,甚至还给俞白夹菜。

    周涛到底不甘心,调笑,“贺先生跟俞白真熟,比他还像主人。”讽刺他拿这当自己家,举动过于随意。

    贺长鸣也笑,“俞白待客有道,我自然宾至如归。”

    周涛再无话说,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本来是来庆祝俞白进入剧组的,并且怕他刚进剧组,不习惯,特地来嘱咐他一些事宜,这时候知道是贺长鸣帮他争取的角色,便一点话都不想说了。吃完饭,早早就告辞,也不要陈俞白送。

    周涛走了,俞白的脸就冷三分,贺长鸣要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径直将东西收拾进了厨房。

    贺长鸣跟着他进去,举起手来,立即就摸到了墙顶,他说,“你这里实在是太小了。”

    俞白嗯了一声。

    贺长鸣倚着墙,笑看着他,说,“你的朋友是个君子。”

    “哦?”俞白诧异,自见周涛,贺长鸣一直客气十分,然而俞白不是傻子,看得出两人都不怎么待见对方。

    “周大哥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不过,我以为你不喜欢他,你真这么想?”

    “当然”,贺长鸣笑看着他,“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他一看出我喜欢你,立即就主动走了。这样成全他人,岂不是君子?”

    俞白听他又胡说,十分无语,“周大哥是……是直男,他只喜欢女孩子,不可能这么敏感乱想,你别乱说。”

    “哦,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两年前同性婚姻合法化,他就跟我说他拿男人都当兄弟,粗枝大叶,如果哪里疏忽大意,叫我不要放在心上。”

    贺长鸣心中失笑,估计周涛这样说是想让俞白放松警惕,先做朋友,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晋升为恋人。哪晓得俞白当了真,真只当他是普通朋友,完全不往那方面想,难怪认识这么久,周涛也没有开诚布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贺长鸣笑道,“他对你别无所图,却处处照顾你,我实在感谢他。有一件关于他的事,你要不要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传说中的第二更,这是……明天的更新~~~~(>_<)~~~~ 明天木有啦,加班去啦~~~~(>_<)~~~~

    谢谢玲ya谢谢枫无的地雷!

    ☆、冲突

    俞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寻常,追问,“什么事?”

    “是关于群演的,你知道他一直负责这块。别人让他请群众演员,150块一天他给100或120,除去中介费,一百个群演,一天最低能从中得利三千,这还是保守估计。做这行这么多年,你算算,从中得了多少好处?”

    “你应该知道,因为全国最大的影视城在这里,对群众演员需求很高,不少人特地到这里的影视城做群演。然而时间一长,供过于求,群演费用压的越来越低,有的甚至一天只有五十。但是,管这块的还要从中抽成,到手的钱可想而知。”

    “本来是潜.规则,群演处于弱势,虽然私下常抱怨,并不敢闹。但是前几天的社会新闻报道两个群演自杀,经过追踪调查,里头各种黑幕就曝光出来。这种事情,不出事没人管,一旦有问题,上头必然杀鸡儆猴,要抓几个典型。”说到这里顿了下,“按理说周涛这时理应焦头烂额,我没想到,他还有心情来你这里吃饭。”

    克扣群演钱这种事,说小一点,可以说成是行业惯例,但是说大一点,完全可以往克扣农民工工资上靠,只是这个被克扣的对像不是农民工,是群演而已。

    陈俞白不至于天真到以为周涛是水中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事实上,周涛倒还算好的,有的人,一天一百五的工钱能扣到八十,但是周涛,一般都给一百二,对于看着顺眼又急需用钱的,甚至会支助一二。

    钱到手里,也并不是周涛一个人拿,市场机制不健全,里头的弯弯绕绕似九曲十八弯,实在不可一言以蔽之。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影视城群演的心中,周涛绝对算得上仗义。

    俞白问,“那两个跳楼的……”

    不等他说完,贺长鸣说,“拍的最后一部戏,正好是被周涛招去的。一百的日薪,他倒不算黑,知道这两人需要钱,整百全给了,只不过其它人,便只有七八十。那部戏当时正拍战争场景,一招就招了两百个,也就是说,不除三餐,周涛那天毛利最低拿四千,已经让记者挖了出来,不出意外,马上就会上报,到时候警察也会立案调查。”

    俞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拿出手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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