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何氏就醒了,她根本没睡好,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心溢于言表。

    草草吃了早饭,跟着几个的宣布的这事儿,带着一家子闹哄哄的就往老宅赶。

    家里都听得高兴,但是唯独田清水脸色不大好。

    已经好几日了,她吃的不多,睡得也不好,吃什么都要吐出去。

    何氏很是心急,想叫着田清水去周郎中那儿瞧瞧,但是田清水硬是不去。

    也就就此作罢了。

    何氏私以为是田清水来这茅屋,毕竟是女儿家的,就算是夏了,身子也受不得凉。

    更迫切的想要早早的住上大房子了。

    ——

    “姐,这么还知道吃虫儿了。”春娃手里拿着一只菜虫,放到鸡笼里,那些鸡立刻争先恐后的抢了起来。

    这些鸡太,别看是夏,经不起夜里的风,北方的风硬实得很,除非是八月份,那时候才有着热风。

    现在刚是夏,夜晚的风里还是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所以都是晚上把在笼子里的鸡和黄鸭放到屋里,避免受凉。

    一早起来再拿出来,放到地上。

    春娃拿了条菜虫喂鸡,又是把鸡笼和鸭笼拿了出来。

    挺沉的,他就慢慢的蹭在地面上拿出来,把鸡和鸭子放了出来。

    这些家伙顿时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姐,它们饿了。”

    田荷花在厨房里忙活着,依旧没有听到。

    一大早她就起来了。

    这时候没表,但听到鸡叫了,约莫是五点钟这样子的。

    好在大海帮忙把柴火劈了,饶是如此,田荷花也是忙了个脚打后脑勺。

    虽然是夏,但炕隔三差五的要烧上一次的,不然凉人。

    她把炕烧好了,又紧忙是喂了喂羊,指着它下奶,给他们喝羊奶,又挤奶,起初她手法不对,虽然是按照人家教的法子,但听容易,一上手就状况百出。

    挤得羊疼的咩咩直叫,奶也没出来多少。

    好在熟能生巧,一次次的失败后,田荷花终于找准了门道,挤了一木桶的羊奶。

    这羊奶可比她从前喝的好,从前都不是这么纯的,都是放了许多水,再是装进玻璃瓶里卖,差不多一斤的量,卖八块钱。

    刚出的羊奶,热乎乎的,但有些太厚了,田荷花加零水,放锅里蒸熟,又煮了十个鸡蛋,外加一锅米粥。

    就这么忙活了好久,她没工夫照顾鸡,等出来的时候,春娃已经把鸡、鸭放了出来。

    还学着田荷花的样子,往槽子里放了些糠和切碎的菜叶,再加上许多温水。

    这些是鸡、鸭,嗓子细的很,又怕凉到,所以加些温水,吃这些东西更能咽下去。

    “姐,我厉害吧?”

    春娃忙活着累得出来一脑门的汗,田荷花就给他擦了擦汗滴子:“春娃,去花婶家,咱去哪儿吃早饭。”

    一忙活,肚子早就抗议了,春娃听了,拿着田荷花交给的水煮蛋,往隔壁急匆匆的去了。

    田荷花则是端着一桶的羊奶,上面都结了一层白色的皮,这层奶皮可香了,都是精华。

    她禁不住舔了舔嘴,脚步也加快了。

    最近几花婶身子不舒服,且养着,都要靠大海做饭。

    他正在身厨房里熬粥,就被春娃火急火燎的声音叫起:“丫头、婶子,咱今儿吃好吃的了!”

    大海一开厨房门,春娃正往房里跑呢,就被他一下子给薅住:“你这子,谁都叫了,咋就不叫你大海哥?”

    春娃朝着大海吐了吐舌头,将怀里布兜里的水煮蛋拿出一个给大海看:“大海哥,我这不送到你面前吗?”

    “算你机灵!”

    粥已经下锅了,也就煮着吧,让春娃先进去,大海自己先是开火。

    田荷花也紧随而至,带着一大桶羊奶,这香味老远就飘进来了,大海把粥熬好了,闷在锅里,径直走了出来,用毛巾擦干了手。

    刚一照面,田荷花就指使他:“快去把家里灶台上米粥拿来。”

    “不用了,我这正好熬的大米粥,香喷喷的。”

    “这不行,米粥更好,养胃,快去。”田荷花催促着大海。

    大海也就去田荷花的厨房把米粥端了进来,一家人热乎乎的围坐在炕桌四周。

    “好多油。”丫头闻着羊膻味受不了,捏着鼻子就往后退。

    “丫头,这羊奶可是好东西,你尝一口,就一口。”

    春娃端着碗,递给丫头,丫头一个劲的向后退:“这东西肯定不好喝,丫头不喝!”

    “就一勺中不?反正就这么一点点,若是好喝就喝,不好喝咱就不喝。”春娃用着个木勺,舀了一点点。

    “嗯……”丫头慢慢的向前,头一伸,春娃就把木勺的羊奶放到了丫头的口郑

    丫头砸了砸嘴,嘴唇上一圈白白的羊奶印子,眼睛忽然睁大:“嗯!真香!”

    不等春娃喂了,自己凑过去,捧着碗“咕咚咕咚”地喝了进去。

    一碗没有又要一碗,连田荷花准备的鸡蛋和米粥都没动一口。

    现在鸡蛋贵,田荷花算计好人数煮的蛋,一人两个,大人孩一视同仁,不够就吃米粥。

    丫头没吃,也没人动她那两个鸡蛋,羊奶不抗饿,田荷花就给她留着。

    花婶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荷花,这羊奶可老鼻子钱了,你这是去哪儿是买的?咱村不是没卖的了?”

    “婶子,我这是自己买了一头羊,自个儿现挤的,又新鲜又营养美味。”

    田荷花的词花婶不大懂,应该就是好的意思吧。

    吃过了早饭,田荷花自己撤了桌子。

    现在是春,播种的季节,人不能犯了懒,土地最是知道,你对它好,它到秋就拿出满仓的粮食给你,稻谷也能压弯了头。

    你要是对它不好,不精心伺候着,到了秋,也就别哭鼻子。

    大海之前陪着田荷花了些日子,现在得加紧把进度赶上,这边吃了饭,就立刻扛着锄头、镐的往地里走。

    田荷花把花婶家里的鸡鸭也喂了一遍,忙着收拾这一通,也没闲着,就快到了晌午。

    家里的活儿也不轻,田荷花擦了擦额头,心里想着这日后的路。

    大海是去种地了,她就想着空间里的那大片的地,有些还荒着呢。

    庄稼人种子是要多少有多少,从了花婶那儿拿了些,田荷花刚要进去,就听到“咩咩”的声音。

    对了,自己都喝了羊奶,也该给如意带些去尝尝,这丫头肯定没喝过。

    田荷花走到那母羊身边,母羊惊恐地看向田荷花,用着羊蹄子护住。

    “放心,这次我会轻一点的。”田荷花笑着扑了过去。

    熟能生巧,这次母羊没挣扎了,微微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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