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野菜汤嘛?简单!

    田荷花这次省事了,直接进空间里去摘野菜。

    许是从空间的地里种了材事儿,现在不仅菜疯长,连着四周的野菜更是活的滋润。

    田荷花每就得去拔一遍杂草,有时候忙了,如意还得帮忙去拔草。

    可怜她一双纤纤玉手,愣是沾上了绿色的草汁子。

    当然,附近也有了野菜,什么荠菜,葳菜,蕨菜,婆婆丁,葛藤。

    几就能出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意给薅了去,着:“这东西一股草蒿子的味儿,鬼才吃!”

    田荷花当下拦住,麻利的摘下婆婆丁放到笸箩里:“等我做完就给你端来。”

    “哼!不用了,我不喝!”如意头扭到另一边,满脸的嫌弃。

    田荷花知道,如意迟早会“真香!”

    没有人能逃得过“真香定理”。

    舀了半桶的水,摘了一笸箩的野菜,只要一想出去,田荷花立刻能回到了灶台前。

    轻松的很。

    这次的野菜是空间菜园里的,田荷花认为,这下会比之前的更香。

    田荷花又拿了一个盆,摘着野菜,把根去掉,烂菜叶叶薅掉。

    但是,怎么拿起来,田荷花就怎么放下了,除霖上多了些根,别不好的叶子,或者生个虫儿的,连个泥土都没带。

    手上摸完也十分的干净。

    而且清洗的时候,绿油油的菜叶像是刚被雨水冲刷过后似的,精神挺立,甩干净水,上面还带着一粒粒圆圆的露珠儿。

    还能闻到一股子青草地的味儿,犹如刚下过一场春雨。

    这个形容绝对不过分,就像春日那细细的春雨灌溉后,满是清新的味道。

    不过,这个味道只有在鼻子贴近野材时候才能闻到。

    田荷花有些期待了,这还是地里疯长的野菜,那要是等着菜园子里的青菜长大了,那不更是嫩的出水。

    高心她露出几颗白白的牙。

    在菜板上将蒜、姜还是有葱切得碎碎的,放到已经下了少许油的锅里爆香。

    虽是清淡,但少许油是必须的,不然成了水煮青菜了。

    爆香过后,一股子炒材香味传来,田荷花几瓢水一下,又立刻将香味压了下去,转而变得清汤寡水似的。

    只等着水开,下野菜了。

    趁着这功夫,田荷花将野菜切成两半,方便入口。

    又是往灶台下塞了些木头,她看着火候呢,这种土灶台加大铁锅,做饭是香,但得看着点火候。

    火候大了,水咕嘟咕嘟的开了,这时候放野菜一下子就烂了,火了,水又开得太慢。

    从前这副身体的田荷花还是个女娃娃,每活儿那么多,哪管的了那么多,饭做熟就行了,反正不难吃,但要多好吃,那可差远了。

    来之后的田荷花自然受不了那没滋味儿的饭菜,家伙事儿虽然不称手,但田荷花细心琢磨。

    这些日子早就得心应手,灶台下火候如何掌握均匀,放多少油,这个年代虽然没什么鸡精、味素啥的特质调料,但香叶、八角、桂皮是咱老祖宗留下的调料。

    味道好,不上头,无副作用,安全放心!倒也是纯碎。

    锅里发出的声音,田荷花没打开锅盖,现在是阴火,得再大一些,等到滚出些气泡就是可以将婆婆丁下锅了。

    菜熟的很快,一下锅等个几分钟不到就熟了,等到快出锅的时候,田荷花撒上细细的香菜和葱花,再是滴上几滴子香油。

    淡淡的香味立刻冒了出来。

    舀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汤放到炕桌上,大海闻了闻,一下子坐了起来:“这香味真足!”

    舔了舔嘴,但是也没动碗筷,等着田荷花把菜都上齐,又是上了桌后,他才动了筷子。

    “来点辣椒面,这就是顶配了l红的辣椒面加上绿油油的野菜汤,这不一出戏嘛?”

    田荷花一乐:“啥戏?”

    “红男绿女,这不一出西厢记吗?”

    “你懂得还挺多!”田荷花一把打向那不安分的手,“别想吃!你伤没好,吃辣椒伤口不容易好。”

    “就一点点~”大海大拇指与食指捏到一起。

    看着一个大男人恶意撒娇卖萌,田荷花坐直了身板:“了不行就不行,要不然这你也别吃了!”

    伸手佯装去拿那野菜汤,大海跟着老母鸡护食似的,忙是护住:“得、得,你赢了!”

    二人正笑着,忽然外面传来个声音:“呦好香啊,荷花妹子,你这是做啥了?”

    一听这声就是王寡妇。

    平日里嘴巴就数她大,若是她看到大海在自家里,那肯定满城风雨。

    田荷花身正影子正不怕那个,可是大海这身体还虚弱的很,他住在这里就是怕花婶担忧,若是花婶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伤心难过。

    脚步声就往了这边来,田荷花刚一出屋,就碰到了王寡妇。

    “王嫂子怎么了?”田荷花问道。

    “妹子,你这是做得啥?”王寡妇嘴馋,爱占些便宜。

    虽然和田荷花没啥交集,但知道丫头平日里脾气好得很,事少,很爱和她些话,亲近一些。

    “嫂子是做的野菜汤,来喝吧,正好我做的多。”

    “野菜汤?”王寡妇乐了,“我才不信呢,我家那死鬼死后,起初我日子过得艰难,也吃过这玩意儿,难吃的我这个记忆犹新,现在想着,还直想抹眼泪呢!”

    别人只看到王寡妇“沾花惹草”,不守妇道,但她一个寡妇日子过得苦,也没个人关心。

    丈夫一死,婆家人对她还算不错,没有被撵出门,总也送些吃的接济,但早是分了家,家里又有个没成亲的叔子,婆家怕人了闲话,也让她一个人在村里单住。

    平日里还好,赶上了农忙的时候,那孙氏一家都吃不上饭,哪里姑上王寡妇?

    她去帮忙干些个活儿,又嫌着活累,不是女人家干的,伸手去要,孙氏自己都忙得脚打后脑勺,急脾气上来就朝着王寡妇骂了去。

    话里话外听得寒碜人,王寡妇没啥钱,姿色又是不错,不少人来踢寡妇门,她一个人没个着落,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

    那儿之后,她手头是宽敞了不少,家里的地也都有老光棍子抢着干。

    这事儿人对错也帮不了,只能是,不犯法,各人有个饶活法儿。

    田荷花带着王寡妇往着厨房走,用大碗盛了慢慢的一碗,反正锅里多,够大海和她喝的了。

    一看真是野菜汤,王寡妇有些不信,闻了闻,那味儿还真是这野菜汤里发出的。

    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她就忍不住了,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大口。

    但是汤有些烫,舌头当即起了个包。

    她呼着气,对着嘴巴扇着风:“荷花,你这野菜汤肯定是加了别的料,不然咋这好喝!清清淡淡的,还没野菜那股子味儿!”

    她砸了砸嘴,回味甘甜,还带着一丝清凉,吃了真上头。

    “嫂子,你想喝不是常有?反正野菜遍地是,等你下次再来,我再做给你喝!”

    田荷花着已经给那碗上盖了个布,防止王寡妇一会儿赌时候进了灰尘。

    接着便是往厨房外头走,也不让王寡妇进屋坐坐。

    王寡妇也聪明,立刻会意:“那行,妹子我先回去了,今儿是麻烦你了。”

    “客气啥嫂子,慢走啊。”

    送了王寡妇出门,田荷花一拍头,忘了给如意送了,都这么会儿了,她又该自己“重色轻友”了。

    不过,如意根本没有的机会,因为,那一碗野菜汤已经将如意的嘴巴堵上。

    真香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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