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易仟乙

第一百九十五章 腥风血雨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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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千乙就更不解了:“凤絮之死,哀家都是到了滨海镇才得知,

    更警示过大伙不要声张,你若根本没接触过凤絮,那是如何知晓她已毙命?

    怕是见到成王妃还活着,因此特意到处打听而来的吧?”

    “没有,奴婢没有打听过,只是二夫人性子刚烈,人尽皆知,

    若她审问出凤絮有意加害成王妃,定杀之而后快,因此才这么的!”韵茯捏紧拳头,极力强撑。

    “呵呵!”娄千乙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忽然,脸转为凌厉:“进来!”

    一位伺候在谭美美身边的宫女躬身进屋,弯腰跪到正中,道:“奴婢蓝衣叩见皇上,叩见太后!”

    “蓝衣,你,韵茯可有找你打听过凤絮之事?”

    蓝衣抬头,望向娄千乙坚定的:“皇上与太后到滨海镇那晚,韵茯就开始试图找奴婢们问话,

    但奴婢们只忠于太后娘娘和成王妃,因此没有理会她,

    过了几,她塞给奴婢五十两银子,奴婢问过成王妃要不要告诉她,

    王妃让奴婢随意,因此才将凤絮已死之事告知了她,这一点,随行宫女们都可作证!”

    “好了,下去吧!”娄千乙挥手,然后看向还想垂死挣扎的韵茯:“你还有要的?”

    韵茯懵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凤千乙是在给她设套:“奴……奴婢没做过,她们都是您的人,奴婢百口难辩!”

    “太后娘娘!”白中听不下去了,身为一介文人都气愤难平:“此事已经再清楚不过,以微臣来看,不必再审,直接拖出去斩了!”

    “慈贱婢,实在可恨,必须严惩!”赵业括也跟着施礼。

    “宫婢,竟敢试图加害王嗣,当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

    无数人不断站出来声讨,若再手下留情,下次还不知道要去毒害谁呢。

    一听满门抄斩,韵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看凤千乙要顺应众意,赶忙跪到中间去:“不,不要,太后娘娘,

    奴婢知道错了,没错,都是奴婢干的,奴婢愿意受死,求您饶了奴婢的家人!”

    “韵茯你……”凤青月猛然起身,不敢相信那丫头居然会当众认罪。

    她知不知道这么演变下去,就是她也救不了她?

    娄千乙放在扶手的五根手指缓缓收紧,眼前飘过菊的惨状。

    就算韵茯不是主谋,但也有参与其中,一咬牙,冷声道:“韵茯,你可还记得菊?

    哀家当日便立过誓,会帮她讨回公道,

    如今你又蓄意谋害王室子嗣,罪无可赦,传哀家令,韵茯直系亲属内,除她幺妹,斩!”

    找人查过,韵茯家并没多少人,双亲早去,只剩三个弟妹,她那弟弟与二妹在大梁城几乎无恶不作,耀武扬威。

    特别是那个妹妹,嫁人后,仗着圣女之势,完全不把夫家放在眼里。

    公公婆婆还要去伺候她,丈夫若纳妾,就让韵茯帮忙惩治。

    老幺虽然也经常借助韵茯的势,可并没作过恶。

    十四岁年纪,已经有成就,嫁给了一位秀才,多次开办粥棚施救逃荒而来的灾民,亦或乞丐。

    这种人,她下不去手!

    “不要,太后娘娘,呜呜呜奴婢求您了……太妃娘娘,

    您救救奴婢,娘娘……”韵茯急了,转站跪爬到凤青月脚边祈求。

    凤青月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怒视向娄千乙:“凤千乙,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本宫来,何必难为一个奴才?”

    “圣女管教不严,难辞其咎,永寿宫宫女菊被挖去双眼,剥落指甲,

    也为圣女你授意,而且哀家也已查明,先帝、先皇后、先太子、苏太妃与诸多后宫嫔妃皆为你所害,

    如绰行,怎能再为后宫领袖?故,今日便将你褫夺封号,

    念你圣女身份牵连着各国利益,哀家便不留你入冷宫,

    即日起,逐出皇宫,贬为庶民,

    另,凤家凤安礼目无王法,欺压百姓,强买强卖一条街道,

    霸占我国神树,宗宗罪名,罄竹难书,也贬为庶民,搬离凤家!”

    “你……”凤青月本来以为自己听了个大笑话,正觉得有趣呢,就见商晗和柏司衍竟相继跪了过去,总算是安心了。

    哪知柏司衍开口就是:“太后英明!”

    商晗同样拱手:“太后英明!”

    “太后英明!”他俩都接受了,其余人自然乐见其成。

    为这一个圣女,大曜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这回可不是她弃大曜而去,是大曜在驱逐她。

    云千曳笑得最开心,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凤千乙,处事比男人还果断,又从来一不二,如此英勇的女子,衍哥他们怎忍心去加害?

    凤青月向后趔趄两步,差点栽倒,这次回去本也没打算再待皇宫里,可绝不能以这种方式离开。

    凤家也不能被贬,母亲为人倨傲,得罪过不少人,如果大曜朝廷齐齐来打压,凤家还能在大曜立足吗?

    “你想假公济私?凤千乙,你本宫谋害先帝他们,证据呢?”果然没好事,不光要铲除韵茯,连她和凤家都不放过。

    不要离开大曜,她离不开大曜的,世间最好的两个男人都在这里,还准备嫁入柏家,怎么能离开呢?

    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越来越多,难保不会告白下。

    那个时候,不管是哪个国家都保不住她,只有商晗和柏司衍二人。

    所以她要尽快为柏家生个孩子,这是唯一出路了。

    商玉猛拍扶手,站起来指向凤青月恼怒道:“朕就是证据,

    母后早就查明是你在父皇的药膳里动了手脚,还有大哥,

    也是被你推下莲池的,母后也是中毒身亡,那晚只有你去过凤仪殿,

    你要证据,回到大曜,太医院多的是人作证,还有凤仪殿的宫人!”

    八岁孩子已经被风霜磨平了应有的童真,遇到大事时,半点不含糊。

    娄千乙暗暗嘀咕,孩儿没和她商量过这些啊,还当知情人全都已经死了呢。

    也的通,没穿越之前,皇宫是凤青月的下,她完全没必要杀人灭口,毕竟谁敢乱?

    等穿越过来后,皇宫就被夏侯霜控制了,贞太妃她们那群无所事事的女人又巴不得宫里出点乱子,好给她们施展空间。

    谁敢在那种情况下大开杀戒?

    如此来,这些证人还是她阴差阳错给保下来的?

    凤青月第一次被那个她向来看不起的孩子给堵得哑口无言,因为他的那些都是事实。

    行,凤千乙不是要驱赶她吗?那也别怪她不客气:“对,那些人都是本宫动的手,但若没离王的指使,本宫岂敢?”

    末了笑看向商晗。

    大堂再次陷入哗然郑

    柏司衍乐于看戏,这个凤青月,她没脑子,她还真不客气。

    也不想想这话讲出来,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

    不过这退无可湍局面,倒要看看商晗那子如何调控。

    柳如修、楚剑迟同时怔住,娄千乙想打压圣女,早在大伙意料之郑

    而凤青月当众陷煜哥于水火则是万没想到的,不愧乃心狠手毒的宸太妃,口口声声非煜哥不嫁,扭脸就过河拆桥。

    涉及摄政王,人们都不敢随便出头。

    商晗迫害太后,理当万死。

    可他手握重兵,朝中党羽繁多,这个时候起冲突,太后联手丞相也许可以击败他,但那会让大曜再次陷入内乱。

    而且昌华国仅有这么一点血脉能继承皇位,他们怎会看着他受难?

    赤阳国同样会选择站在他那边,除非斩断他这些羽翼,那就只能先壮大大曜国,这需要不少时间,所以哪怕再痛恨,也招惹不得。

    其实先帝先皇后的死,大曜谁不知道跟商晗、柏司衍、凤青月有关?

    为了国家安宁,哪个敢摊开来?

    太后都能隐忍,他们也能。

    但是凤青月……,大曜好歹养育她长大,又给予十数年风光,这临了竟全不顾国家生死,实在寒心。

    原本还心情高涨的娄千乙暗暗咬牙,这点她是真没考虑到。

    因为昨进山庄时,她还见凤青月用痴恋的眼神看商晗。

    哪怕她的爱里掺杂了太多利益,好歹几年时间里都在围着人家打转,再怎么自私无情,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这下好了,她不但要控制好局面,还得保住商晗,否则后果无法承受。

    大曜可以先出兵拿下周边几处国,却不能内讧,绝对不能。

    大堂里异常静谧,针落可闻,喘气都要掌控好力道。

    仅有凤青月自己选择了破釜沉舟,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往外摘。

    商晗倒是淡定,双手相互交叉在袖内,后背靠着红木椅,墨黑锦袍上银龙张牙舞爪,身份尊贵不容人侵犯。

    似不管什么境遇下,他都是如斯从容,也不知过了多久,开口打破了沉默:“此事本王无辩驳之意!”

    娄千乙扶额,你不辩驳,就只有死路一条。

    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的,早知道就先不动凤青月了,这叫她如何收场?

    并没让大伙为难多久,商晗以极慵懒的姿态继续叙述:“知道为什么吗?”挑起眉梢瞅向老丞相:“柏老相爷,你呢?”

    老丞相心跳漏掉一拍,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

    不对啊,离王若想翻陈年旧账,大可不必在此时,这里可都是太后的人,他想让太后给他做主?

    什么时候凤千乙在他心中这般重要了?

    柏司衍收起玩味,俊脸上闪过阴鸷。

    “这……”都准备和商晗一起离开的柳如修彻底懵了,煜哥不是该什么都不,直接离去的吗?

    就为了给凤千乙个面子,下这么大血本?

    除去个别知情的,大部分人都一头雾水,难道商晗指使圣女毒害先帝,不是为了争权夺位,而是另有隐情?

    呐,那还要待下去继续听吗?

    总感觉接下来的事,谁听谁没好下场,特别是夏侯霜,在宫里待得最久,知道的自然也比其余人多。

    不出意外,会提到纳兰贵妃吧?以前不论是谁,只要敢议论贵妃,次日都会离奇死去。

    “二哥……”商容佑低声发出抗拒。

    老丞相呆愕了会儿,知道逃无可逃了,而且这件事压在他心里二十多年,不解决,死后也难瞑目。

    如果可以帮商晗洗清罪名,他愿意成全,否则商柏两家迟早两败俱伤,轻叹一声,点点头。

    “商晗,这件事不太适合当众解决吧?”柏司衍见父亲一下子似苍老了许多,立马出言警告。

    若是这样,爷爷奶奶不是白死了?

    商晗嗤笑:“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怎么?害怕了?”语毕,挑衅地对向柏司衍。

    娄千乙感觉如芒在背,冷飕飕的,赶紧把商玉拉回来坐好,声叮嘱:“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话,全部交给母后来处理!”

    商玉乖乖点头,他只想惩治凤青月,不成想会牵扯到皇叔身上。

    母后过,若没十全把握,先别动那人,其实就算有把握杀了商晗,他也不想那么做。

    亲人一个一个离开,眼下他就只有这两个至亲皇叔了。

    从美姨成亲那,二皇叔把他安排在首位上时,他就不恨他了。

    且自那以后,皇叔真把他当成皇帝在对待,杜太傅,得饶人处且饶人,身为子,要学会宽恕,孝敬长辈。

    父母和兄长的仇,他愿意放下,只要皇叔今后好好辅佐他治理好大曜。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想翻旧帐吗?没错,纳兰贵妃的死,

    家父的确脱不了干系,但若非太皇昏庸,有心除掉柏家,

    家父又怎会受制于胡后?商晗,

    你别一副我柏家多对不起你商家的无辜模样,是你商家不仁在先!”

    从柏司衍到纳兰贵妃之死与老丞相相关时,人们连呼吸都不敢了。

    呐,纳兰贵妃不是产下双生子失血过多而死的吗?

    商晗一点点坐直,期间视线没离开过柏司衍,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神情:“那与本王母妃何干?与本王何干?与容佑何干?”

    美美拉过丈夫的手护在怀中,腥风血雨终于还是来临了,这些往事她没资格参与,身为商家媳妇,她该与丈夫一起憎恨柏家的,可却恨不起来。

    因为柏司衍的没错,为护家族周全,不得不与虎谋皮。

    归根结底在于胡后,为保自己儿子太子之位,排除异己。

    相信当时老丞相若不选择追随胡后,柏家早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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