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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番外

    刚过五月的时候老爷子带着老太太去小岛上避暑,结果现在都十月份了还没回来,几位先生也各忙各的,家里小辈年纪最大的沈伯夷也才刚16岁,一没家眷二没子嗣。

    平日里不觉得怎么样。今天过节,合同制的佣人们全都放假,就剩那么几个老人,突然显得大宅格外冷清。

    沈大夫人优雅的举着平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浏览时事新闻。

    “大夫人,大先生说他今天可能赶不回来了。”一位中年女人从院子里走进来,站到大夫人身侧。“晚饭就不用等他了。”

    “嗯,我知道了。”大夫人神色淡然的点点头,想了想嘱咐道,“孟姨,去叫伯夷起床。让他跟老爷子说声节日快乐。”

    孟姨听了这话一乐,“夫人呦,咱家那位大少爷哪里会差这种事情。他老早就跟老爷子视频了……老爷子直夸他‘好小子,越来越会讲话了’。”

    “呵,说的好像仲夷,春子都是哑巴一样。”大夫人冷冷的哼了一下。

    孟姨尴尬的笑笑,不好接话。

    大夫人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满家上下,老爷子眼里就只有他那么一个孙子?仲夷哪里比不过他……还有春子……”

    “夫人,慎言。”一位穿着朴素,腰间围着围裙,头发花白的女人端着果盘走进来,冷冰冰的打断大夫人的话。“二位少爷都是您的孩子,无论哪位成才了,您都是沈家的功臣。”

    大夫人冷笑,站起身端着咖啡杯直接冲那人的脸泼过去,“我是功臣?我大概是这一屋子疯子里唯一一个正常人了。”

    “大过节的,谁惹我妈生气了?”

    沈伯夷爽朗的笑声比他人先一步进了屋里。

    沈伯夷进屋之后只看到大夫人冷着脸端着个空杯子坐沙发上。头发花白的女人低头绕过沈伯夷出去。

    “害,妈,冯杰她都那个岁数了。”沈伯夷揽着大夫人,拍拍她的肩头,“你跟她计较什么啊?现在你儿女双全,夫妻和睦,事业有成,多快活啊。”

    大夫人不高兴的打掉他的手,红着眼睛说道,“什么儿女双全,夫妻和睦!你爷爷眼里就你一个。你弟弟妹妹,他看都不看一眼。至于你爸……他更是连家都不回。”

    “我的好妈妈啊,这外面两节重合,有那么多事呢。我爸身上那么多职务,哪里有时间回来。刚我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嘱咐我,‘千万跟文文讲,我这边实在是太忙啦。等我忙完这阵,就陪她去听读书会,看书展。’。”

    大夫人用手帕轻轻沾沾眼角,带着哭腔追问,“他怎么不直接跟我说啊?还让秘书公事公办的说什么今天晚饭不用等他了。”

    “我爸说,‘我现在还能勉强忍住的,这一旦听到文文的声音呀,我是万万忍不住的啦!’。”沈伯夷把他爸那口上海话学了个四不像。

    “小混蛋!”大夫人可算路出来副真笑脸。

    沈伯夷重新揽住大夫人,放缓语气哄她说,“妈妈可不许因为什么猫啊狗啊的乱生气了。也不许再背后讲爷爷。”

    大夫人点点头,想了想还要开口说什么,被沈伯夷打断。

    “孟姨,我妈妆都花了,你陪她补补妆吧。”

    孟姨一副“少爷放心”的表情,扶着大夫人去了其它房间。

    沈伯夷看着他妈乖乖去了其它房间,松了口气。一偏头,瞧见门口那有影子晃来晃去,便悄悄起身走过去。

    顾苏子在门口那走来走去。小脑袋里一直在想,该不该进去啊,进去?可是沈伯夷好像在跟他母亲讲话……不进去?站门口好像不太好。

    “呦,小朋友。”沈伯夷突然从门里边扑出来,比了个老虎的姿势。

    顾苏子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出来的人是沈伯夷,还是不自主的迎上去。

    “沈伯夷,早上好啊。”顾苏子脑袋才到沈伯夷的胸口,能被他整个拥在怀里。

    “早上好啊,苏子。”沈伯夷低头亲亲小孩的头发。“吃早餐吧。我让冯杰去准备。”

    顾苏子摇摇头,仰头看着沈伯夷,“她刚给我送屋里了。”

    “那你吃了没?”沈伯夷搂着小孩,晃晃悠悠的往俩人的小院走。

    顾苏子别扭的把手绕过去牵着沈伯夷的手,不怎么高兴的说,“没吃。”

    “为什么没吃啊?苏子。”

    “嗯……因为没跟你在一起。不想吃。”顾苏子面无表情说着话。

    沈伯夷乐了,把手从他肩上拿下来,好好的牵住他的手。手指与手指交叉,掌心与掌心相对。

    “苏子今天还陪我那么玩嘛?”沈伯夷悄悄四周没人,侧身弯着腰,贴在顾苏子的耳廓小声说,“当我的好宝贝。”

    顾苏子耳朵刷的一下红了。

    “但是,你要……你要,温柔一点。我身上……上次……上次的伤……还没好呢。”也不知道这小孩是不是故意的,把这一句话磕磕绊绊的讲了一路。

    沈伯夷笑着看他的“苏子馅”小月饼进屋,乖乖爬到床上。

    ……

    “太大了呜呜呜沈伯夷……沈伯夷…你轻点嘛呜呜呜……”小孩跪趴在床上,双手被捆在一起栓在床头,哭的快喘不过来气了。身后沈伯夷却依旧不紧不慢,但力度极狠的顶撞‌‍抽‎‍‍‌插‎‍。黑色‎‎‍肉‎‍‎‌棒‍‎‎‌在一进一出间带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我的小月饼……记住现在什么感觉了吗?”

    到了晚上吃饭时,大夫人看到桌上只有自己和三个孩子。

    “你那个朋友呢。”大夫人抱着自己的小女儿,拿着一个纸船在她眼前逗她玩。“怎么不出来吃?”

    “他不舒服。”沈伯夷翘着二郎腿,大口吃饭,“我一会给他端点就行。”

    沈仲夷坐在离沈伯夷最远的位置上,兢兢战战的夹菜。

    “出息了,沈大少爷会照顾人了。”大夫人挑挑眉,把女儿交给旁边人去喂饭,自己动手开始吃。“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自己弟弟妹妹也这样。”

    沈伯夷嗤笑,瞥了一眼沈仲夷。沈仲夷“啪”一声把筷子放下,板板正正的坐好。他又看了一眼小春子,春子傻乎乎的还在喝果汁蔬菜做的糊糊。

    沈伯夷无奈摊摊手。意思是,你看我也没办法。

    大夫人哼了一声,夹了块鱼,刚要吃又把筷子放下。

    “您这是又怎么了?”沈伯夷无奈的抬头问道。

    “就好难过啊。我不想自己吃饭……他为什么就不能陪我?”大夫人理理耳边的头发,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神不聚焦的看向窗外的院子。“可能他陪我时间最久的那次,还是因为我怀了你,沈伯夷。”

    沈伯夷不再理她,低头扒饭。

    突然院子里进来了许多人。

    “文文,我回来了!”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大步向屋内走来。

    大夫人高兴的跑到门口,直接扑了过去。

    “我以为你又不陪我了。”

    “先前不说是怕你等我饿肚子,乖,我不是让沈

    伯夷跟你讲了嘛。”

    “我以为那是他编的嘛。”

    “他怎么可能敢编排他老子。”

    沈伯夷扒完最后一口饭,起身离开。临走前揉了揉仲夷的脑袋,“好好吃饭吧,小家伙。”

    沈仲夷一脸严肃的点点头。

    沈伯夷推房门,看小孩还老老实实的睡在床上就放心了。他用毯子把小孩卷起来,抱在怀里,轻轻的晃。

    “我的苏子馅小月饼,中秋节快乐。”

    “我的椒盐馅沈伯夷,中秋节快乐。”

    “哦豁?你没睡啊。”

    “本来是睡着的,让你这么晃,谁不醒啊。”

    “我为什么是椒盐的啊?太难吃了吧。”

    “因为……你的那个……就咸咸的。”

    小孩声音透着股慵懒暧昧。

    “哦――那苏子喜欢吃吗?”

    “喜欢……”

    “苏子喜欢吃沈伯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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