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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如果你想要,你随时可以——”

    随时可以离开。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夏琳心里明白,他的潜台词是什么。

    夏琳望着清和的眼睛。灯光下,他长睫微微阖动着,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抹令人心疼的光亮。

    心里一阵绞痛,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清和的那天。

    也是在一个夜晚。

    星光璀璨。

    一双皎洁的、恍若有星光的眼睛。

    有时候想起来,还像是昨天的事。

    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夏琳眼中一涩,忽然就笑了:“你也一样。”

    这句像大石头一样久久压在心头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夏琳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

    圣诞节的那天下了雪。

    这个地方连雪都不那么纯粹,夹着雨丝,稀稀拉拉的,还未落地就已经融化。

    夏琳缩着肩膀挤在电梯里,盯着地上交错的泥脚印,她尤其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总让人觉得肮脏。

    很快电梯门开了,夏琳还没来得及出去,就听到走廊里一片嘈杂,远远的有人群聚集在病房门口议论纷纷。

    一旁的展盈看到夏琳,一把拉住她:“夏琳姐,你可算来了。”

    夏琳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展盈一脸惨白的样子,显然是吓坏了:“三号房的病人,今天早上去世了。他的家属都来了,拉着江主任在病房门口闹事呢!”

    夏琳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跑过去,挤进人群的时候,正好看到阿琛一拳落在江上的右颊上,口中还怒斥着:“你明知道我父亲的癌细胞已经转移了,为什么还要骗他切掉病灶就会没事!你这个垃圾,就是想骗他的钱!”

    而江上连躲都没有躲,他只是被动而漠然地承受着这一切,甚至连一句辩解都没有,仿佛眼前的结果他早已料到了。

    倒是夏琳愣住了,她没有想到,那个病人从国外回来的儿子,就是阿琛。

    阿琛很快也看到了夏琳,他错愕了一下,似是也感到在这种场合碰到夏琳十分尴尬,收回了还想再打下第二拳的手,拎着江上的衣领做了个威胁的手势:“你给我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说完转身,朝着背对着夏琳的方向大步离去。

    立马有同事围上江上嘘寒问暖,江上只是平静地拭去唇角的血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像这样的医患矛盾每天都在医院发生,大家很快各忙各的。

    夏琳在一楼的大厅遇到了阿琛,彼时阿琛靠在墙边,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江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认为癌症到了晚期就是心理战,病人坚持要切掉胃,那就切掉好了,让他以为这样子癌就跟着切掉了,也许能多活一段时间。”

    阿琛忍不住冷笑出来:“这就是你们的处世之道吗?”

    “隐瞒一切,装作相安无事的样子,就真的能太平吗?”他回头,冷冷地盯着夏琳,“生病的那个人是他。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器官在一天天地失去作用,身体在一天天的变差,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却还在喝酒挥霍,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个年头。直到有一天,大病临头,才发现要死了,这时候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来不及了。”

    夏琳也反过来直视着阿琛:“你这么说,是在后悔吗?后悔当年跟别人结婚,离开清和。”

    “你说的对,我后悔了!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再后悔!”阿琛一拳砸在玻璃墙上,鲜血从关节上迸出,又染红了玻璃,他对着玻璃中血肉模糊的自己,“但我没有做过对不起清和的事。”

    夏琳没有再说话,因为她忽然看到玻璃门内,穿着白大褂的江上正一瞬不瞬地朝着她望过来。

    下班后,又跟着梅姐去收拾了3号房病人生前睡过的病床,月光照着白色的床垫,打开棉被,床垫上病人的腰所在的地方圆圆地下陷着,残留着地图状的汗液和小便的污渍。

    这就是一个人生前留在这个世上的最后痕迹了,多么狼狈和不堪。

    她忽然想起今天白天,阿琛对她说的那些。

    阿琛没有结婚,也不是双性恋。当年之所以欺骗清和,是因为婆婆曾跪下来恳求阿琛离开。

    他以为他和清和的结局,就只剩下最后那一抹狼狈不堪的记忆了。是父亲的病,让他忽然明白人生无常,他不想浑浑噩噩下去,所以买了机票选择了回来。

    那她呢?

    夏琳想着,忽然胃里一阵痉挛,未免做出什么不敬的行为,她一路小跑似的离开,顺着楼梯爬上四楼。

    意外的是,从四楼通上楼顶平台上的灯是亮着的。

    她好奇地顺着楼梯走上去,发现四下里并没有人。

    夏琳心里狐疑着,刚要转身,冷不防手腕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按在楼梯和天台之间玄关的墙壁上。

    浓郁又熟悉的酒气扑朔在她的耳侧,夏琳忍不住心头一跳,抬起头望过去,江上那张冷峻的脸便映入了眼眶。

    他将双手撑在她的肩旁,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她,目光放肆又粗野,彷佛用目光在要她。

    被这样的目光扫视着,夏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惊慌失措,像一只迷惘的小动物,给人一种凌虐的快感。

    她情不自禁地咬了咬红唇:“你又喝酒了?”

    江上没有回答,只是扳着她的下巴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一双大手掀开她护士服的下缘,蛮横地滑进去,用力地‌‎‎‌‍捏‍‎‌‎‍弄‎‌‎‌着她不知何时早已挺立的乳尖。

    夏琳被捏得吃痛,她有些不舍地移开被吻得红肿的唇,轻轻推搡他:“这里不行!这里是……走廊!”

    江上却没有松开她,他薄唇轻挪,咬住她鲜艳欲滴的耳珠,嗓音有些沙哑:“我想要你,就在这里要你。”

    这句直白的请求让夏琳一时间呆住了。

    微醺的灯光洒下来,映在江上的脸上。淡而薄的唇,漆黑的瞳,和略微苍白的脸颊,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清远、明亮。

    她忽然做不出任何反应,直到江上不知何时褪下了她的裤子,又轻轻拍打了一下她娇嫩的臀。

    “趴过去,”低醇醉人的男性嗓音从耳边传来,“我喜欢后入。”

    夏琳听得有些醉了,不自觉地就转过身,酥软的胸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也喜欢。”她闭上眼,低声默念着,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愣了愣,她回头,还未说些什么,那根炙热又巨大的硬物便惊涛骇浪般地直直地抵入了她的身体深处。

    32喑哑与娇啼

    “好涨……”夏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猛地贯穿,这个‍‎‌体‎‎‌‌位‌‎本就让她容纳得更多,而他又是如此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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