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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夏琳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好,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到我怀里来。”江上朝她招手。

    夏琳向他怀里挪了挪,江上握住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拥着她,就这么闭上了双眼。

    ***

    夏琳在江上这里住了十天。

    她一早就去医院请了年假,这十天里,她没有问过江上的过去,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江上照例每日去工作。

    但到了晚上,他都会纵情地贯穿着她,仿佛发泄似的,他要求夏琳做出各种‌‍‎‍‌体‎‎‍‌位‍‌‌,每一次‍‎性‎‎爱‎‎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的疯狂、毫无保留。

    夏琳全身通红,在江上的引导下摆出各自羞于说出口的姿势,忍受着,但是从中途开始,反倒是夏琳更为主动起来。她用细白的身体压住他,不断地抽搐着、抖动着,仿佛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夏琳。

    而江上也一样,全然没有了白天在医院看到的那种孤傲的表情,只是一味地沉溺于她的身体。他们一次次地‎‍‌‍高‍‍‎‎‌潮‎‍‌,一次次地精疲力尽,一会儿虐待着对方,一会儿又被对方虐待着。

    有些时刻,头发蓬乱的夏琳靠在枕边,细细打量着灯光下那张沁着汗珠的脸,江上已经声息全无地睡去了。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她和江上是同一家医院。

    她曾是有夫之妇,而他……她一无所知。

    夏琳慢慢抽出压在江上腰下的手,穿上了他特意给她找来当T恤的睡衣,然后起身,坐在玻璃窗前。

    雪仍在黑夜中飞舞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又是什么时候会结束。

    她将脸靠在冰冷的玻璃上,激情燃烧后的炙热慢慢被冷却,夏琳忽然感觉身体失去了依靠。

    夏琳不知道顾清和是怎么解释的,这段日子家里没有人再找过她,包括她的婆婆。

    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到了第十天,江上告诉夏琳,他要回老家一趟。

    他把钥匙留给了夏琳,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夏琳是在买菜的时候遇到的婆婆。

    两人坐在路边的咖啡厅里,相对无言。

    婆婆明显苍老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这让夏琳有些于心不忍,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来这位老人对她还是不错的,于是她开口:“妈,我跟清和……”

    婆婆打断她:“你要是真当我还是你妈,那你就听妈一句劝,妈不是不心疼你,也不是不理解你。可是你找什么人不行,非要找他呢!”

    夏琳愣了愣:“您都知道了?”

    婆婆叹了口气:“梅都跟我说了,你跟那个小江……哎,傻丫头,你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有未婚妻的,在京都,两个人在一起好多年。直到他们婚礼前一个月,他未婚妻出轨,跟人在大街上……总之,就这么出了车祸。男的当场死了,女的送到医院。说来也是巧,当时值班的就是小江。本来伤的不严重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出了医疗事故,人下了急救室当晚就没了。后来女方的家里闹,说是江上公报私仇,蓄意谋杀。这事在京都闹得满城风雨的,官司都打了一整年,江上实在在京都混不下去了,这才辞职,来了滨海。”

    “妈跟你说这些,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想劝你,好好想清楚。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肯定心里最恨的就是出轨的那些女人,干嘛非得缠着你。他把你当什么,你真的想不明白吗?”

    夏琳呆呆地望着婆婆,冰冷的手指不自觉地握在滚烫的咖啡杯上,包紧了,可还是觉得冷,好冷。

    她不由得扭头望向窗外。

    窗外雪渐渐停了。

    世界洁白一片,如果不是知道了这洁白之下掩藏的是什么,谁又能说这是真的白呢?

    ***

    年假最终还是结束了。

    夏琳走在久违的医院回廊上,刚好遇到了抱着一堆办公用品的展盈和梅姐。

    展盈热切地跟她打着招呼,刨根究底地询问她去哪里度假了。

    梅姐看到夏琳多少有些尴尬,反倒是夏琳大大方方地冲她微笑:“我找江医生。”

    梅姐有些难为情:“他——”

    夏琳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下意识到跑到江上的办公室门前,里面不知何时被搬空了,展盈和其他几个护士正在收拾桌面。

    心跳刹那间停滞住,夏琳回头看向梅姐。

    展盈抢先一步回答起来:“江主任家里有事,要回家一段日子,他向院长递交了辞呈,虽然院长还没同意,但他很坚持。哎,夏琳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遗憾,我都没有来得及跟他好好表白呢!”

    展盈后面说了什么夏琳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浑浑噩噩地走进江上的办公室里,一个护士看到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一个盒子给夏琳:“夏琳姐,这是小江主任交代给你的,说是之前你问他要的医疗笔记。”

    夏琳错愕地接过盒子。

    她什么时候问他要过医疗笔记?

    夏琳是在天台上打开这个盒子的。

    里面果真放着厚厚几本的医疗笔记,倒不像是借口或敷衍,她认真地翻看着,每一页的内容都非常详实,记录着他真实的病例体会。其中一个册子里,还夹着一张“重度MDD”的诊断书,和一封手写的信。

    是写给夏琳的信。

    夏琳点燃一支烟,颤抖着打开那封信:

    “夏琳:

    我必须要向你坦白。

    过去有一件事,深深困扰着我,我因为一时的行差踏错,令曾经的未婚妻命丧在手术台上。

    我之所以辞掉了首都医院里的工作,一来是想要母校能尽可能的避免舆论的影响;二来是我自己也对行医的初心这件事产生了怀疑。

    尽管在法庭上,我获得了胜诉,舆论也渐渐将此事遗忘。

    但我无法忘记,那天晚上握着手术刀的我,内心第一次对救死扶伤的信念动摇了。

    是公报私仇也罢,是学艺不精也好,在此之前的奋斗精神、正义感和对学医之路的观念性看法全都在那一夜变得索然无味。

    我从有记忆以来,就是以成为医生作为目标活着的,并不会其他的事情。因此,也只能在这个岗位上继续苟延残喘着。

    很抱歉,我确实利用了你。

    一开始只是好奇,好奇为什么同为女人的你会做出背叛的选择。

    也许还有愤怒和惩罚,对自己耿耿于怀的愤怒,和后知后觉的惩罚,不管是因为什么,事到如今,心底的恨却在你身上一点点消失了。

    这世上的情与爱,又如何是一句对与错就能了结的。

    我想,我是病了吧,才会让自己沉溺至此。

    可是夏琳,你不是她,也不是我。

    你值得重新开始。

    曾经很想握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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