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凶犬不吠
    。”

    正当费长乐想着报一级等级考试的时候,一个同班的男生大口喘气的跑进屋,对着费长乐喊道:“费长乐,你奶奶被送医院去了!”

    天色正好,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费长乐身前的书桌上,泛着如蜂蜜般晶莹的淡黄色。

    “哐”的一声巨响,桌子倒地后,随即响起班里女生的尖叫。

    把动作放慢,张强眼睁睁看着费长乐打开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八

    费长乐记得,早上送奶奶来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布满皱纹的嘴唇微微抿着,笑眯眯的说:“中午别买太多菜,吃不完的哦。”

    平日上学的时候,费长乐会自动收敛生命之纹的能量,此时,气场全开,顺着奶奶残留的微弱气息向医院赶去。

    奶奶病发时是被路人发现的,突然间,这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太太脸部抽动了一下,双腿随之失去的力气,跌倒在摊子旁,弄撒了费长乐早上给她打的热水。

    路人急忙打救护车把奶奶送到了医院,路过的同学恰好看过费长乐和老太太一起来一起走的,急忙告诉了费长乐。

    虽然费长乐的话还是不多,但自从替外语学院争了光,别人对他也改观了不少。女生们也才发现,这费长乐还挺有男人味的,就多了几个爱慕者。

    费长乐赶到医院时,奶奶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和检查。那个小小的,微微佝偻的身体缩在白的瘆人的单人床上,嘴里碎碎的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按照医生的话说,奶奶的病是脑溢血,已经超过了30毫升,才会出现全身瘫痪和无意识的说话的症状,应该马上做手术。

    听完手术的费用,费长乐表示是否可以拖到明天再交。

    医生瞥了费长乐一眼,转身走了。

    这种仿佛要没顶的无力感,多久没有感受到了?费长乐想起小时候,自己衣衫褴褛的窝在墙角,淡漠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看看这个快要饿死的孩子。

    奶奶突然停下了模糊的话语,微微张开没有焦距的眼睛,下垂的眼皮似乎压得很重,连睁眼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做到。

    分散的目光渐渐凝聚在费长乐背光的脸上,瞳孔仍然分散着,却仿佛又看清楚了。奶奶张张嘴,说出的话微不可闻。

    费长乐猛地一震。

    “你啊,不是我家长乐。”奶奶低低的笑了笑:“我家长乐没那么好的脾气,也没那么大的出息。他啊……”

    奶奶只是瞬间的清醒,便又转入昏迷状态。

    家里的存款只够几天的住院费,费长乐父母死后的赔偿金还有一些在存折上,但是费长乐根本不知道密码。张强手里也没有那么多的现金,等联系上他父母,老太太可能就危险了。

    面无表情,费长乐向楼梯口走去。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让周围人不自觉的缩了缩,与费长乐迎面走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那年冬天,雪下的很大。

    弗卡斯缩在墙角,不住的吞咽唾液来缓解喉咙的肿痛。要死去的绝望感笼罩着这个脆弱的男孩。

    他是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的?弗卡斯绞尽脑汁才想起,他是偷了村头老王家的鸡,被老王家8岁的儿子逮到,才被老王打到半死。

    老王就是个泼皮,但人人都怕他,因为他的生命之纹从肩膀长到胸口,有一巴掌那么长!

    要死了吧,弗卡斯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慢,上一秒说的话,下一秒仿佛就忘记了。但是,他不甘心!他不想死!

    身体深处爆发出如岩浆滚过般的剧痛,震天的巨吼过后,弗卡斯站了起来。

    饿!饿!

    一把抓起比自己还要高的石缸,弗卡斯才发觉自己的力量大的惊人,猛地低头看去,弗卡斯倒吸一口气,从肩膀到肚脐,如一条黑色巨龙盘踞在遍布着青紫色伤痕的瘦弱胸膛上。

    生命之纹觉醒。

    当天夜里,弗卡斯吃到了自从记事起最饱的一顿饭。于此同时,王家三口,暴毙。

    弗卡斯告诉自己,为了达到目的,有时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为了治老太太的病,他手上不在乎再多加几条怨债。

    刚走出医院大楼,一辆黑色的轿车就驶到了他面前。从副驾驶走出的人正是方健,方健看了费长乐一眼,打开身后的门。

    孙雅仁微眯双眼,并没有看费长乐,目视前方,淡淡的微笑:“我说过,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答应的。”抬起右手,方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从座底拿出一个黑色皮箱,打开,是满满的钞票。

    “50万,买你半年。”孙雅仁从容的点上烟,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费长乐的决定。

    费长乐看着箱子里的钞票,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抬起头,深邃的双眸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如果上辈子的弗卡斯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或许他会去考取功名。在战场上厮杀是他的使命,但骨子里费长乐还是喜欢安定的。

    他这辈子只想学好专业,做个同声传译,或是开个公司,享受上辈子没来得及品味的生活,但显然是不可能了。

    目光注视着孙雅仁微微有些细纹的眼角,费长乐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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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上课,你剩下的时间都由我支配。”孙雅仁让费长乐签了一式双份合同,扔给他一个纸盒,打开一看是手机。

    “手机里有电话卡,24小时等我电话。”说罢,马云关上了后车门,把黑箱子放到费长乐的腿边,神眼始终带着深深的防备及隔离感。

    看着车缓缓的驶出自己的视线,费长乐弯腰,提起脚边的箱子,很沉,很有重量感。对费长乐来说如石子一般的重量,此时却很感到有些吃力。

    一个强者,可以隐于深林,隐于市井,可以收敛锋芒,过平常人的生活,甚至比平常人还要没有存在感,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忍受别人侵犯自己的底线。

    孙雅仁之所以会在此时恰恰好好的出现,必定是随时监视着他的生活,抓准时机与弱点,一举出击。

    孙雅仁惨白的皮肤与尖锐的牙齿,让费长乐想到了一个动物,狼。

    现在的自己算什么,狗?

    费长乐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门缓缓的闭合,视线落在楼层显示的屏幕上,右手稍用力,握碎了钢制箱把。

    交付了手术的费用,按照隐形的规矩,给相关的医患人员一些好处,并换了特护病房后,昏迷的奶奶被推进了手术室。

    把奶奶送进手术室,费长乐走出医院大楼,由于生命之纹的敏感性,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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