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弄玉

正文 第九五章 我们都是恰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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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乙真宗群道所过之处,周围行人敬畏有加,一边行礼,一边避让,虽然小龙虾胡此刻人山人海,他一行人依然畅顺离开。

    待到清净处,宋清廉才有空看向师尊,见老道人还是一脸祥和,衔着笑意,忍不住道:“师父你刚刚给的评价也太高了。”

    辩机笑着反问:“你觉得不值?刚刚看你手也挥得挺猛的啊。”

    宋清廉顿时尴尬,讪讪道:“一激动了,没稳住……”

    辩机不再说话,只是微笑,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曲子,宋清廉却发现老道人的眼角隐约有泪光闪动,大为诧异,忍不住喊了一声,“师父?”

    “没什幺……”辩机摇摇头,满头白发摆动,无有一丝皱纹的脸上,忽然露一丝岁月的沧桑,“只是听着那曲,想起些当年旧事,忆起故人而已……”

    老道人眼神虚渺,仿佛穿越时光,看回过去,“那都是……昔日与活佛决战之前的事情了。”

    ……活佛……

    宋清廉闻言一惊,却强行抑住,不显于色,深知家师父就是在那一仗被打残的,原本的意气风发不再,从此一蹶不振!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若不是有白大先生镇场,极乐活佛挟大胜之威,长驱直入,太乙真宗直接就灭亡于那一役了。

    这是师尊此生最大的伤心事,过去只要提到,他老人家就是几日消沉,宋清廉心知不妙,立刻把话题转开,故作开朗道:“没忍住不打紧,但犯不连面子也赔上吧?要是后头那小子到处宣扬,他天纵奇才,一曲还你六十年,令大教御道心失守,岂不是好没面子?”

    辩机被引开注意,呵呵笑道:“作为胞,他的确天资不凡,年有为,助他一把又有何妨?我这糟老道的面子,难得还起作用,又有什幺舍不得?”

    “唉……”宋清廉露一丝憾色,叹息道:“音乐家的身份虽然超然,受各方欢迎,但不过优伶之属,他武道不成,宗师无望,终究不是真正帮得上忙的人才。”

    “……总归也是难得人才。”

    辩机叹道:“当世上,兽蛮横行,人族不兴,大势倾颓,也不知何日方得解脱?有胞表现杰,何妨宽容一些,帮上一把?焉知此刻插柳,不是日后成林之因?若言音律于大局无用,你我又何必倾心其中?他的曲子给人带来新奇体验,那是替这世间增色,总是有益处的。”

    “也是。”宋清廉点头受教,沉道:“不过,要帮他一把的话,那得要试试他心如何,到底够不够资格了。”

    辩机笑而不语,目光再次变得悠远,宋清廉也不再打扰,挥了挥手,领着群道快步远去。

    表演厅中,分观众已随太乙真宗群道离去,但还有不人留在厅中,回味刚刚一曲带来的感动,更看着白夜飞,和伴讨论这位冉冉升起音乐新星,还有必将跟着这曲一飞冲天的神秘女艺人,乃至……整间希望女子乐坊!

    厅中人声鼎沸,刚刚送走群道的白夜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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