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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峰就给焉许知打电话,让焉医生来把他家alpha接回去。

    赵峰到现在都还记得,焉许知那时候看梁立野的目光,明明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可在面对着梁立野时便成了春天。他那个时候就想,这两个人一定能长长久久在一起,一辈子幸福的吧。

    他一个人孤家寡人惯了,还真的很羡慕梁立野的生活,可如今梁立野这后院着火且越烧越旺的架势,还真让他有些担心了。

    到了酒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墙壁上的电影海报十年如一日挂在那里,海报边上是来过这边的顾客照片和愿望。梁立野坐的那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他和焉许知的合照,是十年前的,他们刚刚结婚,请了几个朋友来这边喝酒。

    所有人都在祝福,酒馆老板还在店里挂了丰富,祝着他们百年好合。

    照片里梁立野两手抱着焉许知的肩膀,凑过去用力亲着焉许知的脸。焉许知漂亮的脸被他亲的皱在一起,皱着眉无奈地笑着。

    照片上还有用金色马赛克笔写下的一行字:焉许知和梁立野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梁立野灌了一口酒,眯着眼找到了那张照片,看了半晌,伸手把照片狠狠扯了下来。

    赵峰见他如此,愣了愣,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

    梁立野捏着照片,一副要把这一张薄薄的纸片捏碎的架势,可万般的怒火和无奈在面对着焉许知那张脸时,就如烈火扎进了冷雪,顷刻之间熄灭了。

    梁立野哼笑一声,笑自己没种。他两手拿着那照片,定定地看了许久,随伸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桌面,把照片放在上头,小心翼翼地捋平整。

    他说:“睹物思人。”

    赵峰侧目,酒馆昏黄的灯光似乎让梁立野看上去变得柔软了许多,他嘴边擒着苦笑,对赵峰说道:“他和我提离婚的时候,我生气就把家里的照片都丢了,还把手机里的也给删了,现在我想他的时候,连他的样子都得靠想的。”

    赵峰讶异,讷讷道:“你就是太冲动了。”

    梁立野弓着背,低头研究着照片上的字,越看越委屈,嘀咕道:“都模糊了,这句话还是他写的呢。”

    因为明天还得去医院做采访,梁立野没敢多喝,倒是赵峰比往常多喝了几杯。梁立野扶着他出酒馆的时候,嘲笑道:“以前都是我喝醉,想不到还能看到你大醉的样子。”

    “别废话了,我头晕的厉害,帮我叫辆车吧。”赵峰趴在他背上,两个人身高虽然没差多少,不过beta和alpha还是有悬殊的。梁立野背着他轻轻松松走到了路口,给他叫了车。

    等车来了后,梁立野把赵峰扶进车内,他右手撑在车窗上,低头看着靠在里头的赵峰,问道:“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去吗?”

    赵峰摇摇头,双手捂着胃,“别,我还没醉到那种地步,自己能回去。”

    “行,那你自己注意。”梁立野说着关上了门。

    红色的车尾灯亮起,橘红色的出租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里。

    梁立野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看着秋叶萧条的道路,路灯下是被风堆在一起的落叶。他沿着那条路往前走,本想要回家,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下竟然往致光医院走去。

    吴政何走了后,焉许知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看着黑乎乎的半空,脑袋放空了很久,直到放在床边柜上的手机震动,愣了片刻,迟钝地反应过来,才侧身拿过手机。

    是任凯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

    任凯问他:“许知,吴主任在你病房里吗?”

    焉许知摇了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便轻咳了一下,嗓子有些哑,“他不在。”

    “太好了,我今天值夜班,白天出去办了点事,刚知道你昏倒的事,现在来找你啊。”

    “不……”焉许知刚要拒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焉许知蹙眉,对着昏昏暗暗的房间叹了口气。

    他撑着身体起来开了灯,骤亮的灯光让他有些不适应,闭上眼缓了许久。

    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任凯的声音从外传来。焉许知让他进来,任凯探出头,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笑着走进来说道:“你晚饭肯定没吃,我买了粥。”

    焉许知说了谢谢,任凯把床上的桌子翻下来,把饭盒放在床桌上,又搬了张凳子坐到床边。他一边拆开包装袋一边问:“我听他们说你晕倒了,吓了一跳。”

    “我没事,有些贫血。”

    “是你平时吃饭不规律吧,以后要好好吃饭才行。”

    焉许知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以前梁立野也总是会唠叨他不好好吃饭,到了饭点就会来电,让他快去吃饭不要工作了。焉许知喜欢喝粥,梁立野就专门去和厨师学了煲粥,各式各样的粥类他都会。别人都说梁立野脾气不好,焉许知和他在一起受苦了,可只有焉许知自己知道,梁立野对他有多好。

    “这是什么粥?”

    “香菇鸡丝的,是店里的招牌,好吃吗?”

    “挺好吃的,谢谢你。”焉许知点了点头,任凯脸上带笑,像是松了口气。

    焉许知晚饭没吃,是真的饿了。一碗粥都喝完了,任凯把另一个饭盒推到他眼前,“这里头是萝卜丝饼还有牛肉饼,你吃吃看,味道也不错。”

    焉许知有些为难,“我吃不下了。”

    “没事没事,吃不下也不能硬吃。”任凯说着开始收拾饭盒,焉许知把用过的筷子丢进塑料袋里,任凯从他手里接过,“你别弄,我来收拾就好。”

    任凯正收拾着,就看焉许知从床上下来,他愣了愣问:“你怎么下来了?”

    焉许知踩着拖鞋拿起放在小沙发上的衣服,他一边穿一边说:“这里是VIP病房,我睡在这里不合规矩。”

    “这有什么?你一直睡在这都行。”焉许知朝任凯看去。

    任凯挠了挠头发,尴尬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生病了,在这边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

    “我还是出去吧。”焉许知摇了摇头,神情很平淡。

    任凯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焉许知穿上了那身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后背挺拔,像是冬日雪松,不知在和谁暗自较劲。

    任凯走在他身边问他:“你不会还要回休息室去吧。”

    焉许知说:“医院设休息室不就是为了让医生休息的吗?”

    “但那里没办法好好休息,床太短太窄了。”

    “没关系的。”

    临终关怀科的医生休息室在另外一栋楼里,他们坐电梯下去,出来后正好看到一个垃圾桶,任凯才想起自己手里拎着的空食盒。他扭头对焉许知说:“你等一下,我去丢个垃圾。”

    焉许知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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