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百年好合
    ,跟轰炸机似的一遍遍催促。

    赵西音伸手一捞,把手机从周启深手里拿过来,管对方说没说完,直接挂了,关机。

    “声音这么难听就没点自知之明吗?公鸡下蛋都比你好听!这么会催命,去接阎王爷的班好了。还搁你面前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啊!”赵西音对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一顿骂,“成天到晚没事干,挖空心思就想着怎么从周老板身上抠点钱,是智障还是残障啊,我看也别要脸了,毕竟周老板这么帅,一般人在他面前必须得无地自容。”

    本还心情低落的周启深,听到这,眼角眉梢都飞了起来。赵西音偷偷瞄他一眼,成就感十足道:“嗯,笑了。”

    她又作势寻找他的行李,“没藏菜刀什么的吧?”

    周启深这回是真笑了起来,乖乖答:“没。你说过,不值得。”

    赵西音总算松了气儿,一晚上的折腾没白费,她不再开玩笑,表情收着,真真诚诚地说:“你别做傻事,你前途大好,人生还长。”

    后来司机问:“周总,您想去哪儿?”

    周启深看了一眼赵西音,赵西音眨眨眼,小声说:“我想吃臊子面。”

    大雁塔那边有一家正宗的,别看处在景点附近,但味道实在,真不坑人。分量特足,赵西音一边吞口水,一边克制地倒了一大半放周启深碗里,“我减肥呢,好不容易瘦了三斤。”

    周启深也不说话,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她挺立小巧的胸口。然后淡淡应了声,“嗯,是瘦了。”

    赵西音不明所以,低头大快朵颐。吃完后,大雁塔北广场上人声鼎沸,八点有音乐喷泉表演。赵西音跟着人流走,周启深紧紧跟在后面,时不时地用手帮她挡着人。

    “我来西安好多次了,该去的景点都去了,但每一次,好像都错过这个喷泉表演。”人太多,挤不进去了,赵西音停在四圈人外。

    周启深嗯了声,“这次能看见了。”

    赵西音踮脚,又跳了几跳,人太多,基本也没什么用。

    后来音乐起了,灯光亮了,水流声稀里哗啦的。

    赵西音身段好,又有舞蹈底子,跳起来身轻如燕韩,美则美,但不够高,场面也挺滑稽。

    “哎!赵老师怎么不把我生高点呢,小时候肯定给我喝少了牛奶。”

    周启深走近她,稍一蹲身,环住她的大腿,轻松用力,就将赵西音举高头顶。他手臂稳如铁,力气也没半点松迹,平静说:“牛奶没我的手管用——看得到了吗?”

    赵西音高于人群半边身子,像迎风而立的小飞燕。这举动太突然,她紧张的下意识去抠周启深的肩,“哎!周启深!!”

    音乐喷泉钢琴声阵阵,霓虹灯影赤橙黄绿,大艳,大俗,像极了人的七情六欲。周启深的唇贴向她的腰窝,声音穿过衣物,顺着她的皮肤往上灼灼攀爬。

    他那么坚定地说:“别怕,我护着你,再也不会伤着你。”

    第26章 甲之炼狱,乙之天堂(3)

    音乐喷泉十来分钟, 周启深就抱了她十来分钟。

    喷成什么造型,变幻了几种灯光,其实赵西音都没记住,只是在每一次的水珠薄薄扑面时, 心都跟着一颠一颤。

    临近尾声时,游客渐散, 周启深稳稳当当地将她放下, “人太多,怕摔着你。”

    赵西音落地的时候,膝盖全是麻的。周启深伸手捞了她一把, 眼角笑意淡淡,“可见刚才面条没吃够。”

    赵西音不说话,跟在他后头沉默了一小段路, 然后小声问:“你今天还回去么?”

    “不回了,回去就别想睡觉了。”周启深说:“走吧,陪你住酒店。”

    他们晚上就住在了市区, 两间房, 挨着的。

    这两年的情况赵西音不清楚, 但她知道,周启深很久之前就在各地遍布房产。他是一个很有前瞻性的投资商人, 名下不乏众多二三线城市的楼盘,单价不高,但需求量大, 玩玩儿似的,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唯独西安,他老家,一处都没有。

    他对这个地方的记忆,苦难比幸福多,伤痛比美好多。周启深曾说过,每次回来,他宁愿住酒店,也不想住在一个所谓的“家”里,那种讽刺与折磨,让他恶心得想吐。

    周启深在房间里泡了个热水澡,缓解了一天奔波劳累的困倦与厌烦。他出来的时候,手机上有未读短信。一见发件人,周启深立刻电话回拨了过去。

    赵文春接得快,“你还没睡呐?”

    周启深一跟赵老师说话,就下意识地站得直,“没,赵叔。今天对不住了,让小西陪我跑一趟。不是她的错,您别怪她,事出突然,我家里确实不□□生,您要骂就骂我,回北京了我再向您请罪。”

    赵文春听笑了,语气慈爱,“你这孩子,别把赵叔想成洪水猛兽,小西给我说了。没事儿,姑娘家细心,多少也能照看一下。我就是想跟你说说,小西走得急,药都忘了带,叔就想请你照顾照顾,她爱逞强,别由着她。”

    周启深连连答应,“您放心,明儿我就把她好好地送回家。”

    赵文春放了心,“诶。”

    深夜静宁,头发上水珠未干,坠了几滴在地毯,晕了一小圈水渍。周启深转过背,裸身对着窗帘全开的落地窗,忽问:“赵叔,我记得,小西以前的身体没这么弱。”

    赵文春啊了两嗓子,“这,这姑娘家的事,我当爸的也不方便问。”

    周启深眉头微皱,“她是不是经常在季芙蓉医生那看诊?”

    赵文春立刻否认,“没有没有,她都去公立医院,有医保能报销。”

    电话挂了很久,周启深维持着姿势始终没变。他握着手机,一字一字掰扯赵文春方才的语气、态度、用词。最后唯一能确定的是,赵文春和季医生一样,都撒了谎。

    次日是个好天气,清晨六点的阳光就把房间铺满。周启深觉得自己醒得还算早,结果一开门,就听见隔壁打电话的声音。

    “我知道的,放心吧,我没事儿了,不用快递,我今天应该就能回去了。”

    赵西音穿着白T恤,练功裤,T恤大了,系了个结在腰侧,把腰身和腿衬得纤细修长。她边讲电话,边对着墙劈一字马,脚尖绷得直,腿根贴得紧,她做侧弯腰,露出右腰漂亮的弧线。

    温柔晨光里,赵西音的轮廓像被洒上细腻的金粉,哪哪儿都发光。周启深看晕了眼,这样美好如画的场景,一辈子也不嫌长。

    赵西音发现了他,回头时心无旁骛地一笑,“早。”

    周启深不自然地挪开眼,“你也早。”

    赵西音练完基本功,一身薄汗,周启深说:“你洗个澡吧,不赶时间,我楼下等你一块吃早餐。”

    等她下楼,周启深给她选的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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