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麻雀漂流记

第二百二十三章 痛苦的治疗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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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班开始流行玩论坛,玩知乎。

    有人在知乎上提问:有一个才同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班上有同学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所有的话语间只有褒奖,再也没有任何侮辱的字眼。

    体育课间,大家聚在一起聊时聊起了未来,比如既将到来的高中毕业,比如将来要选什么大学?

    池宁远问苏慕蝉,以后想考什么大学?

    虽苏慕蝉已经拒绝了池宁远,后来的无数时间里,池宁远也明白了苏慕蝉的意思,可是第一次追求女生就以失败告终的池宁远到底是不能死心啊。

    见过这么漂亮,这么优秀的女生,大概他以后就很难再喜欢其他女生了吧。

    池宁远没有怪过苏慕蝉,他体验着这辈子第一次被心仪的女生拒绝,也算是学会了怎么用平等的心态和眼光去看待曾经喜欢他的女孩子。

    池宁远最近变了很多,他的学习进步很大,不再是十八班永远的垫底选手,张扬嘚瑟的性格也因为这次轰轰烈烈的失败告白而收敛了很多。

    第一次懂得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池宁远问苏慕蝉,“我会和你保持合适的距离,我们还能做回朋友吗?”

    只做普通朋友,苏慕蝉自然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大家都是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管苏慕蝉答不答应,他们都不可能毫无交集。

    苏慕蝉随口提起如今国内的最高学府,因为她需要一大笔钱,所以必须要去那里。

    周围聊的同学们听后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苏慕蝉是年级第一名,她完全有资格这句话。

    池宁远愁眉苦脸的举起双手,重重的揉了把脸,虽然他的成绩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但是想考那所学府,他还是一点可能都没樱

    旁边的有人问,“那你想学什么专业?”

    这才是同学们关注的重点,不能同校,但他们能读同一个专业啊,跟着学霸的步伐,总是没错的。

    “金融吧。”,苏慕蝉一边刷着试卷一边随意的答道。

    她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有人问到了,她便回答了以前曾经学过的专业,回答完后,苏慕蝉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

    其实某一,她想过选另一个专业,因为霍时琛。

    可是当时她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距离高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如今金融已经不再是她最想学的专业了,但苏慕蝉也没有向众人解释什么,毕竟大家也只是随便聊聊问问而已。

    放学后,苏慕蝉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给霍时琛道了一声晚安。

    一如往常,霍时琛没有马上回信,霍时琛的回信一般都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也就是纽约时间的下午三四点,很有规律。

    美国最好的精神疾病医院里。

    霍时琛结束了一整的治疗,整个人虚脱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疼的。

    曾经霍时琛把手工刀插进大腿里,他以为那时的头疼和大腿伤口上的疼痛是他这辈子疼痛感最强烈的时候,直到开始接受精神治疗,霍时琛才知道从前那些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家医院看了他的病历后留下了他,他的病可以治,但是会非常非常辛苦。

    他要抵抗的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脑袋里一波强过一波的思想攻击。

    霍时柢多时候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甚至在第一接受治疗的时候,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差点杀死了他的主治医生。

    他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游走,就连霍时琛自己都区分不出他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被精神疾病控制大脑时产生的幻觉。

    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霍时琛不仅仅会伤害医护人员,他对自己下手更狠,他大脑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杀死自己,他就能彻底的解脱了。

    来美国这段时间,霍时琛已经忘记了他在生死线上徘徊、挣扎了多少次。

    因为自闭症、抑郁症的原因,霍时琛的疼痛感远比常人更加敏感,有时候疼痛袭来时,他吃什么药都不管用,最后只能生生的疼到休克、昏厥过去。

    一次次被五花大绑着在病床上醒来,地狱或许就长这副模样吧。

    发病最严重的一次让霍时琛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

    两个月后霍时琛才能尝试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他缓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时,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王伯的手腕,王伯能清晰的感觉到霍时琛手掌上传来的力度,他的手显些要被捏碎了。

    发病时的疯狂常常会让人丧失理智,可是在片刻清醒时,霍时琛心里却涌上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很难,很累,很疼………很想放弃,但是一想到有人在等着他回国,霍时琛又重新燃起了信心,他还能坚持下去,他必须坚持下去,不然苏慕蝉怎么办呢?

    他不在,有人欺负她怎么办?

    上次有一个林越泽,下次就会有张越泽,王越泽………

    他很想回国,很想出院,很想苏慕蝉!

    霍时琛尝试着停药,被医生发现后强行制止了,他的主治医师严肃的警告他,必须要谨遵医嘱!

    他的病情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没有任何捷径可走,而这一步一步才是深度治疗的开始,痛苦的开始。

    抑制神经的药量一点点减少,发病的机率也提高了数倍,霍时琛靠着专家的催眠和自己的意志力在和病魔作斗争。

    每如此,一一的循环往复。

    太疼了。

    连续的发病让他不停的用自残的方式来保持头脑的清醒,稍有不慎,他就会陷入自己的幻境中,活在一片怎么都走不出去的黑暗里。

    霍时琛住的是单人间,他隔壁前两搬来了一个精神疾病中度患者,他的程度远比霍时琛轻松很多,可是每早上开始接受治疗时,隔着墙壁,霍时琛都能听见他痛苦不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得痛苦到什么地步才能叫得如此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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