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精神焕发的从教室外走了进来,苏慕蝉马上坐好,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脑袋里。

    霍时琛确实被苏慕蝉吓了一跳,但是与苏慕蝉想象中吓到霍时琛的原因完全不一样。

    他此刻像是盯着什么传世珍宝一般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许久,直到被讲台上的班主任点到了名字,他才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

    班主任对于霍时琛的回归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一个有机会冲击最高学府的镇班之宝,应该没有那位老师会不喜欢的。

    听着班主任在讲台上热情似火的演讲,霍时琛用余光再三确认苏慕蝉在认真听老师讲话后,装作无意的将右手贴在了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有些心虚,有些紧张,却又止不住的欣喜,嘴角微微上扬。

    周围的同学看到霍时琛扬起的嘴角,纷纷低声和同桌讨论了起来。

    霍时琛,当初那个稳坐年级第一名,理科几乎全数满分的学神回来了!

    他不仅回来了,还变得阳光开朗,平易静人。

    “卧槽,他笑了,还和花青溪话了,真的,我看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时琛从教室外面走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在发光,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霍时琛这么帅?简直是帅到我的心脏炸裂啊!”

    “霍时琛这应该不能叫帅吧,他的长相不是靳东阳和池宁远那种普通意义上的帅,他就是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从来不帅哥,但是我好吃他的颜。”

    “我宣布我心目中男神一号的位置退位让贤了,靳东阳位居第二,霍时琛晋升第一,毕竟是超级大学神,自带buff。”

    …………

    重新归来的霍时琛,丢掉了才、怪物、神经病的称呼,他身上所有的美好和优点就像是突然暴露在阳光之下,悉数被大家发现了一样。

    学校再也没有人出言侮辱他,没有人看不起他,同学们再提起他时,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放在了池宁远和靳东阳的高度之上。

    不管是从长相,家世还是成绩比较,霍时琛都毫不逊色,甚至优于他们。

    苏慕蝉不知道霍时琛心里是什么感受,但她在看见贴吧里清一色赞美霍时琛的话语,以及下课、放学后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和霍时琛打招呼,她都觉得无比自豪,与有荣焉。

    她的霍时琛就是这么好。

    你们终于发现了。

    霍时柰从前一样,不上晚自习,他原本也想去,毕竟现在他已经不害怕去人多的地方,不讨厌出门了,可是他确实抽不出时间。

    虽然治疗结束了,但是他依旧要保持高强度的抗压训练和身体素质锻炼,精神疾病的恢复期很长,没有什么一蹴而就,一劳永逸的捷径可走。

    除了医生安排的训练任务,霍时韫让王伯请了专业的私人自由搏击教练。

    这是一种在实战中远比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之类的更有用的搏击方法,他不在乎要付出多少汗水,他只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拥有可以保护苏慕蝉的力量。

    从下午6:30到晚上10:30,霍时琛都是在挥汗如雨中度过的,第二他依然精神抖擞的准时到校。

    早自习下课后,霍时琛高大的身影从叶子静眼前走过,叶子静呆愣的坐在座位上,看着曾经被她羞辱过的少年,如今变得耀眼到让她不敢直视。

    叶子静的耳边突然回响起曾经霍时琛冷冰冰的言语。

    你算什么东西?

    此时教室里的人很少,叶子静勉强的张了张嘴,想对霍时琛点什么,可是终究却没了从前的勇气。

    如今的霍时琛早已今非昔比了,他就像靳东阳和池宁远一样,已经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人了。

    在学霸遍地的成七中,她是最平凡的学生,而霍时琛是所有同学们心之所向的学神。

    霍时琛没去美国之前,苏慕蝉从来没有幻想过她有一能考过霍时琛,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苏慕蝉笑眯眯的看着霍时琛才开始翻生物课本,突然自信心爆棚的认为,下一次考试她有很大的可能性超过霍时琛。

    因为苏慕蝉的生物很好,好到超出了她自己的预期。

    上一世,苏慕蝉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文科生,没有学过生物,这一世算是接触一门新的学科,苏慕蝉没想到她在生物上居然这么有赋,生物考试她基本都是拿满分。

    不以后怎么样,下一次的考试苏慕蝉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看了一眼正在认真看生物书的霍时琛,突然来了兴致。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霍时琛的手臂,一脸兴味的,“时琛,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霍时琛被苏慕蝉的一声“时琛”叫得身体一僵,脸上虽然表情淡淡,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纠结,他无奈的看着苏慕蝉声道,“………不要叫时琛。”

    苏慕蝉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随口叫的,没想到霍时琛这么在乎这个称呼,苏慕蝉用手捂着嘴,趴在桌子上声笑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刘姨在家叫你时琛,我也没看见你不让叫啊。”

    你和刘姨能一样吗?

    霍时琛抬头扫了一眼讲课正讲得兴起的班主任,性格执拗的霍时琛骨子里还是很有原则性的,比如上课可以不学习不听讲,但是不能话,不能影响别人学习。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这个话的对象是苏慕蝉的话,霍时琛就没什么原则可言了。

    他将脑袋稍微压低一点才转头对苏慕蝉解释道,“刘姨是长辈。”

    苏慕蝉也将脑袋压了下来,桌子上放了很高一摞书,正好将两饶脑袋挡住。

    苏慕蝉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认真的道,“时琛,你是不是忘了?我比你大好几个月呢。”

    霍时琛:“………”

    “你现在还没满十七岁哦。”

    霍时琛:“………”

    他要下个月才满十七岁,霍时琛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然后他果断的重现捡起苏慕蝉刚刚的话题。

    “你要打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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