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说的!寒寒可是甜筒精转世!我才不想写虐文,明明就是傻白甜╭(╯^╰)╮

    ……对吧?

    第13章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13)

    许清与苏宦郎两人具是武功不俗,隔得老远,玉倾湖边的动静便传进两人的耳中。

    “……你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江湖浪子,陛下破格将你纳入宫中,已是天大恩赐。你却不知感恩,反而行事嚣张跋扈……可怜我大哥温柔贤淑,待陛下之心,更是天日昭昭,却想不到被你暗害——你!当真是蛇蝎之心!”

    声色俱厉的指责传入耳中,一时令许、苏二人脸色变化。

    苏宦郎下意识去看女帝,只见女帝面色淡淡,看不出神情,说:“陛下,这是……”

    女帝却并未接话,迈步向着声音方向继续前进。

    果然便如苏宦郎猜想,这说话气势汹汹的便是如今最为得宠的明侍君,而他质问的对象——

    玉求瑕。

    月余未见,当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苏遗奴遥遥看着那个临水照花似的身影,这么点的距离丝毫无法阻碍他的视线,然而此刻眼前烟水淼淼,微凉的东风穿过柳梢枝头,又卷着柳叶的清新穿过两人之间,竟恍然生出几分隔世。

    是的,他后悔了。

    不过短短一月时间,面前这人却比记忆中最为憔悴的时候还要消瘦,已然挺直的腰板却难掩形销骨立的事实,七分风流俊挺,三分病体萧然,戕出一份临风玉立。

    或许是心有灵犀,那一刹那,原本看着面前质问而来的明侍君的玉求瑕忽然扭头,像是若有所觉似的看了他们这边一眼。

    视线很快转开,应是并未发现他们的旁观——毕竟他们离得实在太远,更有灌木遮掩。

    玉求瑕挪开视线的举动却惹怒了明侍君,他气道:“好大的胆子!本宫问话,你为何不理!”

    玉求瑕看他一眼,忽然开口:“你,咳咳,你所言的大哥,是哪位?”

    明侍君一愣,下一刻脸色涨红,他本就生的艳,生气的时候模样更是艳若朝霞,美不胜收。只可惜他面前站着的是个不爱男也不爱女的怪物,白瞎了一副美景。

    明侍君怒上眉山:“你竟然不知道!你竟然装作不知道!?”

    玉求瑕皱眉,耐着性子说:“确实不知,还请公子明言。”

    他自认性子已是极好了,任谁忍着痛苦艰难前行这么久,眼看着快要完成训练,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闯过来,拦着他说一堆有的没的的胡话,都免不得生气。

    “你!”明侍君食指对着玉求瑕,咬牙道,“好你个玉求瑕,果然是个目中无人的混账。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在这里装无辜,我便会信了你的鬼话。我大哥昭侍君乃是陛下心爱之人,纵然陛下一时为你所惑,也定然能够沉冤昭雪,识相的,你就快点跟我去向陛下坦白一切!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昭侍君。

    玉求瑕了然,面前这位口称昭侍君为“大哥”的小公子,想来就是在剧情中那个整天被人当做枪头使的“明侍君”。

    不知道这次他又是当了谁的刀子。

    偏偏还这么巧,恰好是他现在功力渐散、身体虚弱、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

    ……这也真是太巧了不是吗?

    “原来是明侍君,有缘相见。”

    “谁与你有缘!”明侍君冷笑道。

    玉求瑕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并不在意“很得恩宠”的明侍君的种种叫嚣,便无所谓地转过身子,想要直接回栖凤阁。

    明侍君心高气傲,又如何受得起自己被一个病秧子这么欺负,大脑一热,竟是快走几步赶上,然后伸手欲将玉求瑕推入玉倾湖中!

    玉倾,玉倾,这湖合该是你的坟墓!

    临下手之前,明侍君在紧张的兴奋之余,脑子里竟然莫名闪过这么一句话。

    另一边,苏遗奴已在暗自运气。

    自己若是一个“情不自禁地”出手会迎来什么,他很清楚,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若是他保护不了玉求瑕,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便都成了一个莫大的笑话。

    不,他苏遗奴,才是最大的笑话。

    凝心,聚气……

    “扑通——”

    “唔!救、救命!”

    一切的变故发生得太快,就连明侍君的小侍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见一个人影飞快地落水。

    然而玉求瑕还好端端站在那里,只是皱眉看着水中那个不断挣扎的人。

    不错,竟是这明侍君一个不小心,撞玉求瑕的时候扑了个空,自己反倒没法保持重心,竟然整个掉了下去。

    还是玉求瑕反应最快:“咳咳、咳咳咳……你、你们还不快点救他、咳咳咳……上来!”

    小侍等人这才忽然反应过来,立刻乱作一团,找杆子的找杆子,寻侍卫的寻侍卫,还有安抚那在湖中挣扎的明侍君的……不一而足。

    二月天里刚刚解冻的湖水啊,还真有些冷呢。

    玉求瑕老神在在地想着。

    ※

    没“正好”看到苏宦郎出手相助,许清也说不好自己心中是庆幸还是怀疑多些,不过遗憾定然是有的。

    她心中只能叹息:明侍君果然是个蠢钝如猪的傻小子,她都帮他铺好了路架好了戏台,居然还能给她演砸了。他若是有他大哥十分之一的心机,今日之事便也成了。

    只是这一次直到临危,苏宦郎到底没有反应,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呢?说到底苏遗奴还是自己最忠心好用的狼犬呢。

    许清想着事,面上一点不耽误,张口就是:“当真想不到,往日里娇憨可爱的明儿,竟也有如此盛气凌人的时候。”

    明儿!她竟然唤那人明儿!

    苏宦郎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握紧,仍有半长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却恍若未觉,漠然道:“陛下,可要对明侍君……”

    许清轻描淡写道:“罢了,也不过是孩子心性,现在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何苦再作追究,瑕儿总归也不会与他计较。”

    明儿!瑕儿!

    属于苏遗奴的那颗自私偏狭的心脏此时紧紧揪在一块儿。他想象不出这话竟是从许清口中说出的。

    什么叫做该有的惩罚?

    若方才不是巧合,若方才落入开春的玉倾湖里的人不是明侍君,而是玉求瑕,废武之后比常人更加虚弱的身体,和本就时时处于痛苦中的精神,要如何能接受那样的伤害?

    当真是心态变了吧。苏遗奴敏感地感受到,如今许清提及玉求瑕时心态的不同:

    势在必得的信心让她已然将玉求瑕视作自己的囊中物,少了一份昨日的卑微祈求,多了一分理所当然。

    难道真是得到了便不知道珍惜?

    先前汲汲营取,便替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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