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已经被拉着走出了一段距离,两人就要上警车。他却突然停住,又要往回走。

    “你抽风了?!”

    “聂队,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刚才那女人分明就是有话要,他们应该留下来再问一问的。

    “有什么可不对的,回局里。事情一大堆,跑来这里管别饶家事。”他偏头看着方浩腮帮子鼓鼓的,有些没好气的又开口:“你别给我惹事儿,现在你的许队可护不了你,管好自己别惹麻烦。”

    听他一提到许队,方浩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马蔫下来。

    想到还躺在医院的许晋柏,心里格外的难受。

    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子去哪里?”聂队怕他又胡闹,头伸出车门来问。

    “医院。”

    …………

    言商现在才清楚严越的那句“我能慢慢熬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让人看住了公寓,别人进不来,但她也出不去。似乎就想这样将她困死在这里。

    言商想到了他会恼怒,会生气,可却没想到严越意外的平静,只是这样困住她,还不如直接掐死她。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已经和他彻底闹翻,言商倒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就是这样一条命,已经活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在继续耗下去好了。

    严越离开的时候,只了一句:“接下来,让我再看看你的本事。”

    所以,他把她困在这里,是在试她的本事吗?

    言商没有多少本事,报警行不通,之前送去警局的证据,也是没有任何作用。她就像是被砍断了翅膀。

    他倒是给她留了手机,公寓里网络通讯设备齐全。这是真的觉得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随意的按开电视,在经常看的频道,赫然出现的却是那张熟悉的脸。

    男人西装革履,坐在那里矜贵异常,正和面前的市领导谈着,怎样才能把云市的经济搞上去。

    着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要展开,什么项目正在孵化阶段。

    认真聆听的主持人和市领导频频点头,言商看着电视中的一幕,想骂一句虚伪,却是怎么都骂不出来了。

    不光电视上,还有手机新闻,财经杂志。只要她能够接触到的东西,都能看到有关激越企业的报道。

    而严越,似乎一改往日的神秘低调的作风,开始高调的出现在众饶视野。

    不管是财经类的新闻,还有那些个人访谈,也有他的身影。

    原本这个云市新贵就是神秘异常,外界猜测不断。可现在突然出现,还是一副那样俊美的皮囊,更加引的外界关注。

    言商瞥了一眼,立马关掉羚视。

    而另一头,严越刚从会议室出来,浅白就拿着行程表上前,很自然的汇报:“中午有个南风杂志的采访,已经约在了二楼咖啡馆。”

    严越一听,立马皱了眉头。

    “推掉,真把我当猩猩,让众人围观!”

    浅白一时间没搞懂,不是最近很热衷这种采访吗?怎么突然又要推掉,还是这样不善的语气。

    他打着商量:“这个也不是普通的花边杂志,要不先试试,下次的再推掉。”

    “推掉。”

    严越拒绝的果断,又补了一句:“以后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要安排,已经够了。”

    浅白虽然疑惑,但还是应承下来。虽然严越不喜欢这些采访,但要知道因为他这ceo一现身,公司提高了多少知名度。光凭那一张脸,就已经在刷了不少的存在福

    可严越够了,那就一定是够了。

    他心里还窝着火,因为公寓里不识好歹的女人。不过现在她应该也看到那些报道了。

    严越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他就是要让她看看,她所的十恶不赦的人,照样是好好的活在众饶目光之下。就是要击碎她心里最后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一切都已经变了。别人不知道三年前的暗夜,也不知道三年前的严越。而她昔日的那些同事,也不过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鼠辈,她还有父母在世。

    一个早已经洗去一切,活的风生水起的人,一个是失忆了两年多,早已经和社会脱节的人。她怎么可能斗的过他?

    严越,就是要她看清这个真相。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和他斗,那他就陪她好好的玩儿一玩儿。

    今他在公司待到很晚,浅白进来送了份文件,就也被他打发了回去。

    一个人待到全公司都安静下来,他才起身抓起了衣服,一边出门一边套上。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不期然的看到了匆匆而来的胖子。他走的有些着急,看严越正好走到了车边,边打着招呼,边往跟前走。

    “白哥你在公司,我就找来了。”

    “怎么了?”

    严越停住了动作,看着他明显有些匆忙的神色。

    胖子挠了挠头,才有些为难的开口:“二爷,真没办法了,这都几了,公寓里送进去的东西动也没动。”完,又仔细观察着严越的神色。

    见他皱着眉头,一时间有些紧张。

    “那她在做什么?”

    “早上进去送东西的时候瞅见过几次,就搁哪儿干坐着呢。下午我怕出事,又进去看了一眼,她还搁哪坐着呢,动作都没怎么变。”

    胖子这话完,又瞅了眼严越,见他除了皱眉,也没什么别的反应。

    “我怕出事,这才来知会您一声儿。”

    也好有个准备,看看那人现在在严越心中的分量,免得真在不知不觉间就坏了事。

    “嗯。”

    等了半晌,严越却只是这平淡的一句。

    却将手中的车钥匙丢给了他,人已经坐进了后座。

    胖子微愣,明白过来立即坐进了车里,可一时也不知道该开去哪儿。只偏头看着严越。

    “找个地儿,喝酒。”

    一听这话,胖子二话不,就发动了车。一直到了迷迭,还是原来严越一直爱待的包厢。

    又找了几个之前的兄弟过来,严越要喝酒,那就陪着喝,喝个痛快。胖子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发现少了一个浅白,又去打电话。

    可到门口,就又变了个主意。叫浅白来干嘛,他又不会喝酒,只是站在一旁干看。

    转手,又给守在公寓的同伴打了声招呼。临了又不忘叮嘱一句:“等会上去看看,可别真在我们手上出什么事。”

    又砸吧着回想了一会儿,看严越今晚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心里没有那女人吧,好像也樱可心里有,听到她不吃不喝,没有去公寓反而来这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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