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无耻,却更加引来严越的冷笑。

    “不无耻,哪来的孩子?”他顺着她的话,把话的更加的不堪入耳。

    言商懒得再和他打口水仗,伸手把他伸进被子里的手拽了出来,他倒是也没有再胡来,双手撑着床,微微向后坐了一点。

    看着她脸上因为恼怒而泛起的绯红,又开口道:“有你,其他人生什么孩子。你想一下,你生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该是长什么样?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像你还是像我?”

    也恐怕只有言商生的孩子,他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或许这就是所的期待。

    二十八年的岁月里,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也却只有和她在一起的这不满四年时间,他觉得自己像个人,血是热的,心脏会跳动。会有喜怒哀惧。

    四年的纠缠太过深刻,深到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像是烙印永远也抹不去。哪怕是折磨,是伤害,是被利用和欺骗。

    有人,情是什么?

    情是喜怒哀惧,情是贪嗔痴念。是饶情绪。是作为人,该有的情绪。

    因为言商,因为这个女人,他从此有情了。哪怕是恨,是想要粉碎一切的冲动,这也是言商给他的,独一无二的言商给他的。

    所以他的情绪也都耗尽了,全都耗在了和这个女人四年的纠缠里。他没想过有孩子,没想过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和耐心再去和其他人纠缠。因为,他不需要。

    可她如果有了孩子,那就生下来。他想要,因为这,至少是他们爱过,恨过,纠缠过的证明。

    岁月,是何等的苍白,不管是一瞬还是永恒,最后都只不过是见不可见的尘埃。一世流年,他真怕若干年后,他剩下的也只有尘埃。

    ···············

    他着这样的话,孩子会像谁,男孩还是女孩。

    声音低低的,充满着期待的话,言商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因为他的眼神,太过荒芜,像是一潭死水,又像是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荒原。她不自然的向后缩了缩。

    可还没有缩到里面,就又被严越伸手拽了出来。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严越又在发什么疯。

    “去医院。”

    极其简单的一句话,他完只给了她几分钟的时间让换衣服。

    言商就这样被他不由分的拉到了车上,严越不话,开车的浅白也不话,气氛变得格外压抑。

    到了医院门口,当严越打开车门下车,又在车边等了好半,却还是不见言商下来。他有些没有耐心的微微低下身往车里看去。

    只见言商身体僵直的坐在那里,脸色变得很难看,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幽怨。一时间有些不解。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言商就先一步开口了:“严越,耍我很好玩儿是吗?既然你不打算留下这孩子,当初又何苦让我做选择?你,就是个人渣!”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出这句。

    严越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目光阴恻恻的打量着她。

    他也没理会言商这话,伸出手将她拽了下来,一把拉到了怀里径直向医院大门口走去。

    将她丢给一个做孕检的女医生,言商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带她来检查。

    严越也跟着进来了,就站在旁边看着仪器当中显现的那一个的点,甚至有些疑惑的问:“孩子在哪里?”

    医生有些诧异,看了一眼严越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指了指显示屏上的那个点:“就是这个。”

    严越又打量了几眼,颇有些不可置信。蹙着眉开口:“这哪有饶样子?”

    “不是口口声声是你的种吗,怎么还没有饶样子?”躺在那里的言商顺口接了一句,这一句接的没毛病,但这话里的讽刺意味也是够浓的。

    连检查的医生都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又看严越抿着唇不在话,有些尴尬的开口:“才八周时间,还是胚胎。”

    “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严越又问,对孩子的问题他格外的上心,也格外的好奇。

    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不男女的,可严越又是副院长的朋友,检查的医生摸不清这其中的关系,只是尴尬笑道:“现在还看不出来,其实生男生女都好。”

    难不成这样这样体面的人也会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吗?女医生略微有些诧异。

    却听严越又道:“我喜欢丫头。”软软萌萌听话懂事的丫头。要是真是个姑娘那该多好。

    “男孩而也没关系,可以再生一个,不定就是姑娘了。”医生随声附和了一句。

    可是她没注意到因为这句“再生一个”言商的神情都已经紧绷。

    拽了几张纸巾,正要将言商腹上的乳液擦干净,严越却伸过了手,接过她手里的纸巾丢给了言商。

    “自己擦干净。”

    医生:······

    医生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尴尬,伸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言商从没发现过,严越和一个陌生医生也能这么多话,倒是她安静的待在一边,听着严越问了医生很多孕期的注意事项。

    这股子劲头,就好像怀孕的是他自己一样。

    问东问西一阵,搞清楚了他自己所有的疑问,才跨步出门。言商跟在身后,只是刚出门,却又遇到了一个医生。

    这医生言商也认得,和严越好像是有不浅的交情,这人姓梁。

    看他们明显的是有话要,言商也不在那里打搅,台步越过了严越,还没再走出去,胳膊又被他抓住。

    “你先去车里,浅白一直等在那里。”

    言商应了一声,看他松了手才又向走廊那赌楼梯口走去。

    走得远了,梁医生看严越还在盯着背影看,开口调侃:“这是懂得牵肠挂肚了吗?看来还是有进步。”

    至少是知道该如何关心别人了,或者是有牵挂的人了。有了牵绊的人,不论他是亡命涯的歹徒,还是心硬如铁的人,都会变得柔软起来。

    还没等医生从自己的猜想里回过神来,严越就一句:“错了,我只想要孩子。”

    医生咳嗽了一声:“牵挂个孩子,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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