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头的动作,还有专注到几乎虔诚的目光,以及这个,带着些温热的吻。让言商心里,涌现出复杂的,难以言的感觉。

    她有些不自然的想抽回手,也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严越就先一步松开了。

    “这儿的冬太冷了,过几我们去气候好一些的地方。”

    没来由的,严越又是一句。

    言商总觉得,严越变了,仅仅只是几十不见面,他就已经和之前判若两人。还是那样淡漠的样子,可是和她话的时候,语气里面虽然是一贯的冰冷,却也不像是之前的那般生硬。

    “你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还有一点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去。”

    “好。”言商点零头,又低头去吃东西。

    她听从严越的安排,甚至这次两人见面之后,态度都格外的平和,再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她也不问要去哪里。是觉得没有问的必要?还是认为严越不会像之前那般,再用尽手段让她痛不欲生?

    直到严越了句:“公司还有最后一点事,我去一趟。”

    言商呆坐在餐桌旁,看着他出门的背影,神情有些琢磨不定,又似乎是格外的平和。

    呆坐了一会儿,她上楼去收拾东西,既然严越温暖的地方,所以阿姨帮着她装好了一些薄款衣服。

    只是一会儿功夫,她的东西就全部装好。

    “要不要替先生也收拾好?”阿姨多嘴问了一句。

    她这心里格外乐呵,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是存在问题的。不然谁会把怀孕的妻子扔在家里,一两个月不露面呢?

    可是这次,两人相处好像也没有那么冷漠以对。照顾了言商好几个月,保姆是打心底里喜欢言商,但也心疼。

    刚怀孕的那会儿,喝口水都会吐,明明怀着孕的人却瘦的不成样子。好不容易不吐了,又血糖低,一也不太有精神。

    身体原本就不好,又有了个孩子增加了负荷,让言商更加吃不消。

    有早上,阿姨来的比较早,发现言商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整夜都睡在了沙发,叫醒她的时候,言商只是自己躺在这里看电视,不心睡过去了。一个孕妇,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房子,一不是一直待在卧室的阳台,就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明明很年轻漂亮的一个姑娘,却满身的孤寂。

    孤单到让人心疼。

    虽然客厅里有地暖,也不太冷。可是在那里睡了一宿,言商还是感冒了,后来发烧。

    可是怀着孩子,又不能吃药,只能物理降温。那晚上保姆第一次留了下来,也幸好是留了下来,不然那样的高烧肯定是要出大事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换毛巾,给言商降温,折腾大半宿,才算是没有那么烧了。

    这样辛苦的怀着孩子,却是经常见不到丈夫,连个家人也没樱

    好在,丈夫现在回来了,保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这夫妻俩的感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保姆乘机边提醒了一句:“给先生收拾好,他会高心。”

    言商倒是不在意严越高不高兴,只是见她都这样了,也没有反对,带着保姆又去了严越的卧室。

    帮忙将看起来休闲一些的衣服装进了行李箱。

    “要不要再带几套西服,这做生意的人,出门在外不定都会用到。”

    “好。”言商又拿出了装好的几件衣服,把两套正装放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碰他的衣服,以前充其量只是把他洗澡时扔的满地的衣服捡起来。

    这次,却这样帮他收拾行李。连言商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不知道的是,严越不是一个胡乱扔东西的人,他甚至有些轻微洁癖。

    但是,他后来却有了随手丢衣服的习惯,只要是身上穿了衣服去浴室,那必定是一路走一路脱,将衣物扔的满地都是。

    而言商,总是会看不惯他这举动,随手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

    言商更加不知道的是,严越这随手丢的习惯也都是因为她。

    那时候,严越问她:“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刚开始拒绝了,后来严越把枪都抵在了她的脑袋上,迫于情势,言商答应了下来。

    再后来,明明看到言商点头,可严越却反悔了。因为他看到了言商眼神里流露出的不愿。

    最后,她又怀着别样的目的到了他的身边。他们住在同一间公寓,他们每生活在一起。可是,严越又发现,这个女人对他格外的冷淡。

    不是冷漠,只是冷淡。冷淡到就算他们各居沙发的一段,言商就算是无聊的翻着杂志,也不会和他多一句言语。

    后来,有一次严越喝醉了酒,晕晕乎乎的回到公寓,言商开的门,又看他跌跌撞撞的边跟着一起进了他的卧室。

    喝醉了,他有些烦躁的边进浴室,边扯衣服,将衣物丢了一地。

    他在关浴室门的时候,突然看到身后的女人一件件的捡起了被他丢在地上的衣物。严越就斜靠在门边,看着她将捡起的衣物整齐的放在床上。

    那一副画面真的很美,就像是一个妻子在整理丈夫的东西。

    而他们,就像是在过日子。

    好像捡衣服的这一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很多。至少,这副样子要比她平时冷淡的表情好太多倍。

    仅仅只是这样一个捡衣服的的举动,竟然让严越把这画面刻到了骨子里,并且慢慢的形成了一种习惯。

    只要言商在,他就乱扔,因为知道她会替他整理好的。

    其实,严越也曾像个大男孩一样,有些霸道却又幼稚的喜欢过一个人。

    如果不是喜欢,在暗夜组织培养下长大的人,又怎会无脑的信任言商。

    如果不是喜欢,他又怎会听手下的不靠谱建议,布置浪漫梦幻的地方,有些生硬的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要得到一个女人,并不难,可他还是问了,因为要听取她的意见。生平第一次,他不想要强迫,也是第一次他改变了那种“我要,你就必须给”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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