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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宁元年灵帝继位,朝中大乱,第二次党锢之祸爆发,以宦官曹节为首的宦官派挟持灵帝、窦太后,与大将军窦武的外戚派在都城展开了作战。

    度辽将军张奂在外出征不知朝中情况,曹节假传圣旨以朝廷的名义给张奂下诏讨伐窦武。

    最后窦武被逼自刎,党人再次被禁锢,张奂因“平反”立功获封大司农封侯,却被张奂在早朝中上书反驳为窦武、陈蕃平反。

    最后自赴廷尉府,罚俸三月,禁锢终身不得为官。

    “啊…………”一个十多岁的孩捂着头,睁眼看着这个世界,这是哪儿?

    “慕儿,你醒了?”眼前的人正是被禁锢在家的张奂。

    “叔父?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叫他叔父?他是谁?我又在哪儿?)”他其实很迷茫,看着眼前与现实世界完全截然不同的样子,这更像是古代。

    “你突然晕倒在地,若不是你杨渊叔父看到你晕倒了,我恐怕还不知道呢。”张奂扶起来他笑道。

    “啊……叔父,好晕啊……”他叫道。

    “好好,你先躺在这儿,叔父亲自给你备些好吃的,你最喜欢吃的面饼。”张奂将他放在榻上,听令又躺了下来。

    “(这里是哪儿?古代吗?张慕是谁?我吗……)”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名字与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张奂的名字最为熟悉。

    张奂字然明,凉州三明之一,为人直率,有勇略,第二次党锢之祸因误信宦官谗言,擒杀大将军窦武,张奂得知助纣为虐于是亲自上书灵帝请求为窦武、陈蕃平反也因此被廷尉府处罚,禁锢终身。

    张慕所在的地方,正是张奂府,张奂早年擅长学术,被禁锢在家后在弘农建立了一个学堂教书育人,与外界再无瓜葛。

    “张奂……莫非我穿越了?”张慕掐了自己的胳膊之后牙齿紧咬十分疼痛,“这不是梦……若张奂还活着……那么这是……东汉末年吗?”

    张慕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息,脑海中的记忆不断闪现出来,段颎、皇甫规、张奂、张靖……

    张靖是谁?他是谁呢?

    “啊……头好痛……”张慕捂着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张奂端着热乎乎的面饼赶紧进屋,看着张慕又捂着头,赶紧放下面饼查看一番,张慕而后又平复了下来,张奂深知不可如此,于是将兄弟杨渊叫来去找郎中为张慕查看。

    “叔父,不需……不需……”张慕道。

    “呵呵……你才十六岁便如此,那以后那还撩?吾若入土为安,你父亲那里我可交代不清楚啊……”张奂摇头叹道。

    “叔父,我父亲他……?”张靖的名字在张慕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但就是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四年前,你父亲张靖因病去世后,而就在今年……呵呵,不了,先为你治病再。”张奂不想起这件事,张靖的死,身为兄长他自然十分难过,但现在还不是跟他的时候。

    很快,郎中和杨渊来到了张奂府邸,郎中为张慕把了把脉后,告知张奂却无大碍,多加休息即可,郎中走后,张奂一直守在张慕身边。

    张奂一直在他旁边着他父亲的英勇作战事迹,实际上张慕没有睡着,他一直都在听着。

    张靖在公元159年至161年间追随段颎在羌地作战,多有战功被封了宁远将军,延寿县侯,公元164年但因战疮迸发,张靖不治身亡。

    张慕想起来了十岁时张奂对他所的话,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最起码能组织起一定的画面。

    深夜,张奂离开了这里,张慕却久久未眠…

    张慕一夜未睡,他想了整整一夜,他真的穿到了东汉末年,而且是整个历史中最璀璨也是最悲哀的年代,它璀璨是因为这个时代已经快到了武将文臣群雄并起,下诸侯割据的时期;它悲哀是因为叔父张奂刚刚经历邻二次党锢之祸,东汉末年乱世将至。

    张慕默默的在想着,快要乱世了,他能做什么呢?叔父被禁锢在家终身不得为官,而他此时年幼,根本挑不起大梁……

    “乱世?哎?”张慕忽然想起了什么,仔细地在脑海中幻想,如果是第二次党锢之祸,那么今年便是……

    “建宁元年……第二次党锢之祸爆发……陈蕃与窦武被杀,叔父误信宦官杀进宫中逼迫大将军窦武自杀……”张慕曾经在书上看过,东汉末年一共爆发两次党锢之祸,而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党锢。

    “咦?这是什么?”张慕的头奇迹般地清醒,看见了桌上的书籍,张慕找到了火种将旁边的蜡烛点燃。

    这本书的字全是古文,但凭着古代张慕的记忆,他还是能顺利地看完第一页。

    “这本书莫不是叔父在上书朝廷时编撰的?”张慕仔细看了看这本书喃喃道。

    张慕又翻开了下一页,上面的是张奂张奂在羌地作战时,羌人敬重张奂将金制的八件食器赠予张奂,而张奂却以金制酒杯满上美酒,将其倒掉,言道:使马如羊,不以入獜;使金如粟,不以入杯。遂将这些物品还给羌人,羌人大为敬重他清廉之心。

    “酹酒还金……叔父果真乃洁身自好之人……”张慕赞叹道。

    这本书没有着名,而是因为这本书是杨渊所写,将张奂的功绩一一表明,并且将其作为授课内容教给学子们。

    杨渊知道张慕一直想知道张奂曾经的辉煌事迹,于是将这本书完完整整地赠给了他,虽然他只有十六岁,但他受张奂的熏陶,博学多识,所以才把这本书赠给张慕让他去读。

    已经夜半时分,张府中静悄悄地,张奂也未曾入睡,他一直在想当时在宫门前窦武自刎的场景,他对此还是难以忘怀。

    “大将军……”张奂一个字一个字反复念着窦武,他在反省,但现在也悔之已晚,窦武已去,一切都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张慕坐在屋内,房中蜡烛清晰可见,在桌上的还有着另一本书,张慕拿了下来。

    张慕翻开书后,上面并没有字,但掉了一张书信。

    张慕赶紧将信捡了起来,并且放在桌上仔细阅读,上面的字通俗易懂,张慕很容易看懂,不过张慕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为什么要放在这里?而不是放在什么隐蔽处?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屋门,张慕的耳朵灵敏听到了些许风声,以为是风,但并没有注意,这个黑影越来越近,轻身翻过打开的窗门,慢慢地来到张慕身后。

    一步……

    两步……

    三步……

    “慕儿,睡了吗?”张奂见张慕屋中蜡烛通明,并且看到了一团黑影在张慕后面,张奂年迈,只能高声大喊一声将其喝走。

    那人听到张奂的声音,赶紧灰溜溜地跑了,张奂乃沙场宿将,他不过一刺客而已,虽然张奂被解职在家,但凭着他的威望,可能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噢,叔父我还没睡。”张慕打开了房门道。

    “刚刚在做什么?睡不着了吗?”张奂没有把刺客的事告诉张慕,而是询问一下张慕为何没睡。

    “叔父,请进吧,侄儿想问叔父一事。”张慕拉着张奂的手道。

    张奂笑了笑,高高兴胸跟着张慕进了屋,并且将门插上,窗门也拴上,生怕那刺客会卷土重来。

    张慕拉着张奂粗糙的手,来到桌前,并且把那封信给张奂一观,张奂闭口不言,一直盯着那封信看,看完后他也没有话,只是呆呆地盯着独自放光的蜡烛。

    “叔父,你能告诉我事情的起因吗?”张慕问道。

    “孩子……这不是你能够处理的,你好好休息……”张奂想走,张慕却拦着他不让张奂离开,他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父亲根本不是病死的!”张慕叫道。

    “…………”张奂没话,仿佛默认了这个事情,但张慕却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叔父你没反驳我就证明我的是事实!”张慕的泪水沾满了眼角,他想知道他父亲的死因。

    “孩子,这不是你现在可以知道的,你好好休息吧,十年后我再告诉你……”张奂道。

    “叔父!”看着张奂离去的背影,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为何不告诉他?难道他不算张家的人吗?

    张奂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坐在阶梯旁,眼睛紧紧地盯着今夜的月亮,他也流出了久违的热泪,他对不起他弟弟。

    “然成……你看到了吗?慕儿长大了啊。”张奂盯着空喃喃道。

    张慕的记忆本能的让他痛哭流涕,但实际上他的本体已经和张慕的身体完全融合在一起,他就是张慕,张慕就是他。

    但是现实的记忆依旧在脑中不可被忘却,经历的事物,一切都不会忘记,可是当他来到了这个年代,他才知道他的征途才真正开始。

    “曹操……刘备……孙坚?东汉末年三国时期了啊……”张慕喃喃道。

    他现在所想的可能会改变他未来的人生方向是成为一方君主统一下开元建国,还是保住被鸩杀的少帝刘辨?还是辅佐一方成就他的霸业?还是迎回刘协成为权臣……?

    空中将星闪烁,正对着的方向正是张奂府中方位,张奂虽然不信星象,但是将星身为武将的张奂他却深信不疑。

    “将星?莫非我张家将会有名将辅佐我大汉?”张奂站起来喃喃道,“这个方向是!”

    张奂突然转过头来,将星所对的方向正是张慕的屋子,一切都是缘,缘从降,张奂的猜想是正确的,他的侄儿将来可能会影响整个大汉,乃至下……

    黎明即将来临,清晨的彩霞,初升的红日,都象征着新生的生命。

    张奂在屋外坐了一宿,张慕在屋内躺了一宿,久久未眠,黎明来临张慕也不再躺着,他随着本能自己暗中去探寻父亲张靖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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