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门子神经?

    “你丫的有毛病吧?胡言乱语什么呢?行了行了,我烧的厉害,在门诊三楼内科,你过来吧。”

    他边说边推开诊室的门,某专家正戴着口罩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黑框眼镜,见白哲进来,示意他先坐。

    而电话那头的顾思阳听到‘内科’两个字,整张脸都扭曲了!

    “阿哲,你非要来二院挂毛的内科啊,老子刚刚碰到姓季的那个变态了,他当了二院的内科医生,对了,你没挂专家号吧?”

    白哲刚在凳子上坐定,闻言傻不愣登的看向某专家。

    季默摘下眼镜口罩,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嗨,小哲,好久不见。”

    白哲:“!”他整个人犹如骤然跌进冰窖,从头凉到脚。

    “阿哲?阿哲?你怎么了?说话,妈的!”顾思阳在那头快急疯了,一边往门诊三楼狂奔一边对着电话吼,吼了半天才发现电话早断线了。

    诊室里,白哲已然再一次懵成了狗,他早上就是被这张脸给活生生吓醒的!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撒腿跑,谁料季默忽然一把抓住了他手腕,力气大到堪比牛。

    “烧到了39.8?小哲,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来,张开嘴给我看看扁桃体有没有发炎……”

    “滚犊子,谁是你小哲?你他妈快给老子放手,放手!”都说病来如山倒,白哲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又是高烧又是浑身酸软无力,撑到现在完全靠着一股非一般的毅力,如今被抓住手腕,别说打人了,连挣都挣不开。

    “小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暴脾气……”然而季默不仅没放,还起身用力把白哲给拉到身前,不顾他的剧烈反抗紧紧搂住他的腰,眯着眼低声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暴脾气,特别特别喜欢……”

    “滚滚滚,谁要你个脑残王八蛋喜欢!”白哲上半身被禁锢的动弹不得,脸黑得直逼锅底,只好用脚又是踢又是踹,就差张嘴咬上去。

    “乖,别动,我给你看病。”

    “看你大爷!”白哲气得眼冒金星,连脑袋都晕的厉害,想也没想就拿脑门狠狠往他下巴上撞。

    季默显然已经料到了,利索地躲开后勾了勾唇角,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也一定会回A市,一直等你呢。”

    “我什么时候死了?”白哲见没撞到他反而被搂得更紧,气得脸色铁青,“你这个祸害才应该死,变态,神经,怎么还没被送进精神病院?”

    “你听听你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还不歇歇?我给你看病而已,你慌什么?来,裤子脱了,我给你打退烧针。”季默唇角始终挂着笑,边说边伸手用力掐了一把白哲屁股。

    “操,你这个死变态老子要弄死你!”两人几乎是身子挨着身子,白哲一下就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反应,气得张嘴就咬上了他脖颈,许是太过用力,嘴里霎时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季默吃痛,越痛就把白哲禁锢的越紧,“宝贝……再用力一点……”

    白哲简直要疯魔了,顾思阳怎么还不来!

    嘭地一声,诊室的门陡然被踹开,他听到声响,心底大松口气。

    顾思阳喘着粗气冲了进来,狰狞着一张脸就揪住季默的后领挥拳招呼了过去,模样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

    “今天打不残你老子就不姓顾!”

    白哲及时松开嘴,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不断朝着地上呸呸呸,一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令他直反胃。

    顾思阳从小混在‘天道酬勤’,身手虽比不上苏木,但要论单方面殴打一个长期坐诊室的医生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而季默也不还手,任雨点似的拳头落到身上,眼神却一直盯着白哲的脸,沾了血迹的唇殷红无比,那目光中除了迷恋,还有深不见底的疯狂。

    白哲被看得头皮发麻。

    顾思阳整整打了十多分钟才停了手,继而一把拉起他就跑到了一间男厕所,等谨慎的锁了门,这才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要不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老子非把那个人渣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白哲开了水龙头漱口,牙疼的不行。

    顾思阳喘匀了气,靠着洗漱台点了根烟后用力吸了一口,手抖的不成样。

    等抽完一根烟,白哲还在漱口。

    顾思阳忍不住数落,“我不是跟你说站那儿别动别动?老子刚来医院就和他撞见了,当时就想弄死他,没办法给聊了几句,那混蛋一直问你的消息,我说你前几年出车祸早他妈升天了,你倒好,转头就给人送上了门。”

    “怪我?我怎么知道随便挂个号就能挂他那儿去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躲开他,医院有我电话和住址,他又是这里的医生,迟早被他找上门。”

    顾思阳又点了根烟,“我当年就不该手软,打断他一条腿也是便宜他了,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种变态的?”

    “不是早和你说了,老子就借了他一支笔,还他妈是用剩下的2B!”

    白哲整个人年都在发抖,不光是火,还有隐隐的后怕,深埋在心底挥之不去的后怕。

    第18章 2B是祸害,暴力是源头

    说到季默这个人,他就悔得肠子青。

    两人高中同校三年,本来是半点都不会有交集的,但高三一次模拟考的时候座位被排到了一起,就隔了一个过道。

    那天考的是英语,答题卡要用到2B铅笔,白哲眼睁睁看着季默拿出的铅笔是HB的,他也发现自己匆忙间拿错了,听力马上就要开始,急得眼都红了。

    白哲为了以防万一整整带了一打,好心给了他一支,于是就给出了问题。

    季默这人八成是从小缺爱,从此以后对他好过了头,也不管他需不需要,带早点带中饭带晚饭送零食,就差晚上一顿夜宵了,每次送吃的就红着脸不说话,一连给送了一个月。

    顾思阳和白哲打小混一块儿,初中就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有一晚晚自习过后拉着他说季默的事,怀疑这人估摸着瞧上他了,白哲很不以为然,当时是这么讲的:“你别每天吃饱了撑的瞎BB,我虽然不喜欢女的,但也不是是个男的就会喜欢,而且季默不就对我好一点,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欢我了?”

    于是这句话又说出了问题,被尾随狂季默给听了个一字不落,展开了堪称是疯狂无比的追求,追求嘛,表白是第一步,结果一天早中晚三封情书不带重样儿的。

    但光是第一天的三封就挑起了白哲的好斗心。

    情书就塞在他的书桌里,他到了下晚自习整理书桌才发现,因为整个信封都黑不溜秋的,面上分别画了一把刀,一只凶恶的狼狗,以及两个面目狰狞的人头,血红血红的。

    白哲这人怎么说呢,就是叛逆期特别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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