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让母亲和弟弟落得上一世的场。

    就这一会,外面突然吵了起来,铁门哐当一声,好像是几个人进来了。紧接着是一个腔调土气的女人声音:“我说孩子他妈,孩子他爹还在世上的时候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现在人都没了,你还攥紧那几个钱紧地不肯放,连葬事都不肯为他办一场不成……”

    屋子外头几个人七嘴八地说着话,好像在劝说着什。但徐丽萍始终沉默着,没有开。

    夏之衍站在房间里头,也反应过来了,又多看了一眼日历,他这是回到了什时候,居然是回到了他爸死后的第天。之所以没想起这茬,是因为他这个便宜爹对于这个家而言,基本上是个有无的人物,甚至来说,夏之衍宁愿己没有这个父亲。

    这人丢两个孩子和徐丽萍单身一人,卷了铺盖离开家乡多年,等到徐丽萍辛茹苦地将两个孩子养到十来岁的时候,他才不知从哪个疙瘩处冒了来,这之后更是烂泥扶不上墙,除了找徐丽萍要钱赌博就是恶声恶气地骂夏星竹。

    在夏之衍十五岁的时候,他终于喝多了酒走夜路被车撞死了,他倒是一了百了,但是却又留了个烂摊子给徐丽萍。在家乡这边有个惯例,便是人死后为了表现“哀荣”,十分讲排场,殡时要有乐队,还要有灵车。即便是再穷的家,都会勉租来一支简陋的乐队,聊以藉死人。如果没做到这一点,是要被方圆几里的邻里给戳脊梁的,他会说,徐丽萍不尊重死人,说不定心里早望着丈夫死了。

    但夏之衍心里清楚,己家里现在的处境,别说请一支专门的乐队送葬了,就连棺材本拿得都很费力。更何况马上又要交学期的学费,还一次要交两个孩子的,徐丽萍现在犹豫,就是犹豫这一点。

    夏之衍推开门走去。

    徐丽萍坐在掉了皮的沙发上,手指紧紧蜷着。旁边几个人便是夏之衍的姑姑,以及他爸这边的亲戚。平时家里米缸空空如也时,都不见这几个人的人影,这会一了事,就都闻风而来了。

    在这几个人连番劝说怂恿,徐丽萍的情已经有所松动,她犹豫着道:“我然也想办场风光的葬礼,不让别人背后说道,只是现在实在是困难,两个孩子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呢……”

    见徐丽萍已经明显动摇了,夏秋妮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她坐到徐丽萍身边,十分罕见地亲昵地环住她的胳膊,劝说道:“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你想呀,这家里了一人,不是空一间房,你一家哪里需要住一百平米的房子,这不是白白浪费……”

    她朝旁边站着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这几个亲戚立马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起来。说得煞有介事,无非是让徐丽萍把这房子卖掉。徐丽萍乍一听见卖房子,心里还有点发怵,但是一细想,也觉得夏秋妮说得对,换个小一点的地方住也没什,最关键的是,拿这些钱不仅以办葬礼,还以交两个孩子两年的学费了。

    这房子是徐丽萍在工厂里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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