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项门台
    慈地灵延集大成者,让冕的嘴角逐渐在上扬:“哼!众神皆妄称三界,惟魔界置于沧浪之地!这回,我倒是想看看,那些叱咤三界的诸神,入我项门台之后,该是何等的落魄与无能_!界毁我金氓目的混元雷祖,冥界断我三生逻魂命的酆都大帝,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哈哈哈哈~就为面前这墨黎师祖的二化,项门台,我赌了!”

    罢,冕的笑声又传向这无边的黑暗之中,空空转转,阴森恐怖。

    突然,他猛地将脸靠向业达目,那近乎贴近颜面的距离,让业达目都能感受得到冕呼出来气体的腥臭之味儿:“如果,要是被我知道,你,是界派来的人,我定会在项门台崩瓦之前,让界一半儿的神仙来给我魁煞境陪葬!!”

    冕的声音恶狠狠的,那种近乎于地下无名升腾而起的浑厚声线,像极了魔灵者,在用那从黑暗的无边之中回荡的幽幽之音,予以摧毁这世间万物惶惶坠坠之心。

    业达目臣服于冕的脚下:“王!我与雷霆都司府被都官贬下凡尘之时,便已心中充满了仇怨!从妖修到仙,我已耗用了数千年之久,因错而折杀我千年功力,怎能不让我恨之入骨!我从无称雄之心,但却有感于修道之行!一招毁我,我自于界,势不两立!”

    冕将脸离开,伸出那似有却无的魔爪,灰蓝色的软糯肢体拂过业达目的脸:“如此,甚好!你最好记住你过的话。只不过,这修过道的魂,倘若是进了壤,那也是三生仙体加持,三世亦再为修行之人。现今,你效力于我魔界,倘若,哪日月入了流年,你再次进了六道走一遭轮回,怕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如若入轮回,业达目也永不忘魔王对我的恩宠!”业达目双膝跪于魔地,头叩魔王之足。慈表态,让冕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项门台觅灵期间,我加赐你魔耳,可听三界之外细碎之音;赐红瞳,可观三界之内凡人之真;赐黑屠煞,可于战事之中,黑化其方圆百里之生灵;赐碧血鸟为坐骑,可飞于界十九重,伏于冥界第四层,越妖界千年妖山,立仙界二等仙班之下。而你,要做的,便是从三大界中,选修道之人供我壮大我神魔之域!”

    冕到此,只见,这项门台里顿时浊气丛生,浑浊且带有类似于气泡的东西漂浮在空气中,碎碎不堪,哀嚎之声不绝于耳!那滚动透明的气泡,便是生灵之灵气!

    风声鹤唳,魔兽横行!

    那广袤无边的暗黑幽怨世界里,突现森魔之林!

    那晃动在空中游荡且张扬,放肆且嚣张的枝条妖娆且恐怖!

    冕在森魔之林的尽头,如同一只困怠愤怒的野兽,他咆哮着,怒吼着,他举起锋利的魔爪横空裂帛,顷刻之间,黑云笼罩下的魔界仿佛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

    只不过,那缝隙之中不是朗朗乾坤下的白昼,而是,魔界秘境中形如干尸枯槁般的生灵在痛苦的哀鸣!

    冕渐行渐远,在即将于黑暗中消失时,他冲着跪在地上的业达目到:“业达目,现命你于七七四十九日之内,除凡人外,寻六界的神能之士,入我项门台,过我四方门,遵我悬门令!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其入我魔域9要让那墨黎师祖的凡化,在不惊动三界的情况下自愿去寻那灵棺木!待灵棺木一到手,我魔界便是自由身,到那个时候,莫要那师祖的化身,整个三界都任我践踏9怕,我不能达成能灵之力?哈哈哈哈~今夜子时立项门台。我用我数千万年的功力和我整个魁煞境的生死,去赌这场驳变浩然之气...此刻起,我冕,要擎地日月之岁,得乾坤八卦之巅!待灵魄十足,我魔界,要脱离值年,从此,我便是雄霸下的王者!哈哈哈哈~”

    冕的笑声,在其离去之后的数刻之间,依旧回荡在业达目的耳朵里。

    许久,业达目才缓缓起身。

    他抬头望了望对面那从黑暗中出现的斑驳城墙,心里不出的滋味。

    只是,冕,将这集灵能之事得竟然如此轻松,实在是太觑了这项门台的威力。

    这项门台白了,实则就是一阵!

    不过,此阵,可是非同可!

    不仅知晓人尚少,那于阵中成败可均为命之大事!且这阵,本是只守不攻,自建自破,外人皆可入,里头的,却不可出!但这正能与邪能之间,往往还是逆了个乾坤的事儿。

    但是,能成阵,自然亦有破阵之外物。

    此物,便是冕方才提到的灵棺木!

    如若得此木,那魔界的魁煞境,便可自由出入项门台!而取此灵棺之木者,必须为万物资始之初,集阳德于一体,性至刚之人,才可于昆仑雪山脉的象牙山寻其踪迹,并蓉用之。

    纵观四周,此人,怕是惟令候孤之外,绝无二人!

    这一步步的,就像是连环计,实在是马虎不得。

    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业达目靠窗坐下。

    他依稀记得在界时,曾听茅山祖师过,混元年间,墨黎师祖在地贲台打坐之时,偶听闻台后方隐约有动静而出!一探究竟,却见一巴掌大的木块在独自行走。那木块呈焦黑炭色,上有裂纹。墨黎师祖大惊!旦闻这有生之体幻化为何物,均可谓平常之事,而眼前这块木头,却非妖魔鬼怪所变。凑其观,旦见其木上有双目,黑泽双点。待其欲拾起之时,只见这木块突然腾空一跃而起,陡然之间,昏地暗!飞沙走石雷声滚滚!

    墨黎师祖由风沙中再次睁开眼后,他发现,眼前,突然出现一矩形阵!此阵犹如一城堡,且有着四方之门,却不惧四方来客。但,各门皆设有悬门令,如若想出,则需按令上所示,留下该留的东西。

    且此阵只存于空间四十九,用自身修泽作为筑台之根本,倘若时效已过,未能行功灵于大者,必与这项门台俱毁!

    也正是因为其能效之大,古往今来,六界知晓此阵者皆跃跃欲试,但又闻风丧胆。且那木,本是元始尊为利万物发达而遂其生的产物,乾坤与地协心,以行阴阳变化之道,其间,功用无穷也。

    而现如今,冕用其自身一境作为赌注,正所谓,成则遮蔽日,败则付水东流。

    所以,他望向门外的令候孤,心里反复琢磨着,不能强攻,只能智取?而冕,借这项门台赌称霸的能量之渠,又自设过高,单单凭灵气一渠,便要集满三柱有余,实在有些难度。

    倘若,没有那灵棺木,守株待兔等着人上门来汲取灵气以求圆满,又简直是方夜谭。

    冕欲于子时开设项门台,虽,按照值年与流年的时间计算,这日子,倒也不算短。不过,与这项门台成败之比,可不是时间长短之事。旁的先不,这要是因为这令候孤而惊动了界,怕是这能量还未等收,先战了起来!倘若,真要打起来,六界在外,魁煞境在内,怎么,都是个败字当头!

    看来,当务之急,先寻来灵棺木是大事!

    而眼前的这个令候孤,足智多谋,心思缜密,要如何让其自愿入这项门台,又该如何让其去那昆仑脉找灵棺木?不能攻,不能控其意志。业达目陷入了思考。

    随即,脑海中蹦出来两个字——诱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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