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是她谁?”江易然挑衅道。

    沈遇略有不满,良好的家教却让他保持着风度没发火:“先生,你这是干嘛?”

    江易然还没回答,沈竹抢在他前面问道,“你又是我的谁?”

    江易然身形微顿,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刚才抢人时的理所应当,在沈竹一句轻飘飘的质问下,只剩下哑口无言。

    是啊,他又是沈竹的什么人?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把脑袋烧糊涂的原因,沈竹竟比平常多了十分勇气,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压抑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江易然,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凭什么管他是我的谁,你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是你的谁,你没有资格管我的。”

    “我们俩,说到底谁都没有欠谁的,过去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当过去的一切都是童言无忌行吗?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悲伤的情绪涌上来,沈竹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怪我,怪我不告而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我的苦衷,我有不告而别的理由,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的痛苦只有我一个人能够承担。说到底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现在我只想重新生活,可是你只要一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想起过去的那些痛苦。”

    “我们早就结束了,没有可能了。”

    一句话,仿佛敲定了结局。

    江易然站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两手握拳,一动不动,沉默中带着某种倔强。

    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打扰了。”

    江易然看着沈遇,仿佛还有点不甘心:“你照顾好她。”

    然后转身下了楼梯。

    医生给沈竹测了体温,38.1度,要在医院吊三天水。虽然沈竹说过不需要人照顾,但沈遇还是固执地守在病床边,吃药换瓶,都是沈遇照看着,事无巨细。

    沈竹终日躺着,怎么都提不起神来。

    只是普通风寒,吊完水沈竹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在家里又待了半个月,春节将至,沈竹算着日期,过完元宵节,她的病假也快要到期了。

    徐州的春节一如既往热闹,作为文化古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古韵古香。行走在年味十足的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沈竹心情也跟着开阔起来。

    逛着逛着,她忽然看到个熟悉的背影。

    在一众逛花灯的身影里,章雅言的背影匆匆忙忙的,沈竹好奇之下跟了上去。

    她看到章雅言进了一家小宾馆,大厅似乎早就有个男人等在那里,等沈竹看清楚那人的相貌时,心头猛地一震。

    是沈君!

    上次她只撞见沈君向章雅言索要钱财的场面,可是目前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江易然知道吗?恐怕是不知道的,以沈竹对江易然的了解,这种事绝不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沈竹怀着沉重的心思,准备离开,倏地看到路边摊前有一条人影,隔着一段距离,盯着她的方向。

    沈竹一惊,江易然……发现了。

    这种实在不像打招呼寒暄的情况,沈竹只能低头开溜。结果没走几步,江易然的就朝她大步走过来,喊她的名字。

    江易然的表情看着不计前嫌,仿佛那天的怒火已经平息了。沈竹却还在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懊恼,不太好意思直面江易然。

    沈竹:“有事吗?”

    江易然:“没事……”

    两人就这么干站着,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那个。”江易然说话小心翼翼的,仿佛怕一不小心就会吓跑沈竹:“我看你一个人没事,要不一起到河边走走。”

    沈竹并非真的没事,今天大年三十,八点她得赶到舅舅家吃年夜饭。她想着也没有和江易然详细解释的必要,拒绝道,“不了,还有事。”

    江易然抿了抿唇,不死心道,“爷爷想让你明天来家里吃饭,有空赏脸吗?”

    沈竹:“……”

    江易然立马解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爷爷经常念起你母亲,也比较喜欢你,不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