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傍晚,夜色微冷,夹杂着凉风袭来,风过的片刻,吹的人清醒了不少!

    有一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裙,打着一盏明灯朝着琴芳殿的方向走去,那远观近看,皆是温柔大方的模样!

    不多时,入了琴芳殿,那女子便急匆匆过去问道:“八妹,婢女你今日有事找我,可是怎么了?”

    六公主言沫神色多有担忧,她向来温婉,如今听闻言沁有事找,自然是紧着就来了!

    然而来了这里,却只见言沁不慌不忙的请她坐下,笑言道:“没怎么就不能来请六姐吃顿饭吗?”

    言沁这一笑,令人放心了许多,言沫见之先是一愣,后又笑了笑,觉得没事也就放心了,而后那言沁又拉着言沫的手来:

    “六姐,今日就是请你来叙叙旧,咱们姐妹好长时间没能这样坐在一起话了!”

    言沁语气多有怀念,提到叙旧便不禁令人想起来儿时,倒是不经意间少了许多紧张的防备心理,言沫闻之也没多想什么,以为言沁真的是叫她来叙旧的!

    想着从前,她不禁惆怅了些,回答道:“是啊,我母妃不在两年了,所以这两年我也总不爱见人,确实是好长时间没能姐妹聚一聚了!对了,七妹呢,你们两个不是素来要好,她怎么没一起来!”

    起姐妹叙旧,言沫难免想到言潇,毕竟宫中待嫁的就只有她们四个,而言潇言沁两人素来在一起非常要好,这自然姐妹叙旧少不得要问一句言潇!

    言沁听闻这个,迟疑了下,又故作无事的笑了笑,寻着借口道:“贵妃娘娘有孕,七姐总得守着贵妃娘娘,今日就我们两个,六姐别嫌招待不周就好!”

    言沁颇是有些客气,言沫闻之摇了摇头,温柔声道了句:“不会!”

    紧接着,言沁给言沫自然而然的加晾菜,请她吃下尝尝,口中还闲聊起来:

    “六姐,近日西国和亲,将会是我远嫁,估摸着明日父皇也就要下旨了!

    所以我在宫里的时间也不多了,现在就想找六姐话,不然,我都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见面呢!”

    言沁与她道起和亲之事,语气里多有不舍和无奈,言沫闻声,自然早便听了这件事,知道言沁要远嫁,还是嫁给西国国君那个性情暴戾的暴君,所以言沫心里从来不觉得这是好事!

    可这件事又并非她们能阻止的,如今言沫也能与她:“八妹即将远嫁西国,六姐也只能祝你幸福!

    那西国国君虽是个脾气暴躁的,可八妹也不用担心!你是我南国尊贵的公主,他自然不敢像对待旁的女子那样对你!”

    言沫轻声安慰着她,事至如今她也只能这些,不敢奢求西国国君那样的人能对言沁千好万好,但能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已然不错了!

    “嗯,多谢六姐关心,往后我走了,母妃一个人,还要劳烦六姐多代我照顾照顾!”

    言沁起这话面色不舍,亦是多有请求,瞧着也像是认命了,如今想趁着还在宫里把后面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言沫听了也没有半分疑心,她心里只为自己这八妹妹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是不得不孤苦又心酸的远嫁,所以这便一口答应下来!

    姐妹两个用膳叙旧,着贴心的话儿,显得颇是姐妹情深,言沫没一会儿打了两三个哈欠,眼皮子沉沉的!

    言沁见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这时洋装关心的道:“六姐,若是困了不如先且回去休息吧!”

    言沫看似并不强留,言沫也不知道今日怎么总犯困,所以面对言沁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好,那六姐便先回去了!”

    言沫此时实在是昏昏沉沉的撑不住,只好答应下来,先且回去!

    可是不巧,这刚站起来,那剧烈的眩晕感袭来,她顷刻间浑身发软,继而向后倒去……

    “六姐,六姐……”

    言沁试探性的唤着言沫,只见她当真一点动静都没了!

    而听见正殿里异样的声响,舒嫔随即从殿后走进来,急匆匆问道:“怎么样?晕了吗?”

    “晕了!”

    言沁回道,语气里添了诸多恐慌,舒嫔不敢惊动外面的婢女,只好寻了个借口,与言沫奴婢言沫吃醉了酒,吐了一身,要她回去取衣裳过来换上!

    婢女也没有怀疑什么,紧接着就走了,而言沁舒嫔母女二人见四下无人,便是将昏迷不醒的言沫拉起来,一起架着她带入后殿去!

    看着后殿床榻上躺着的女子,言沁心底不安,越发觉得害怕,她忙慌的问着舒嫔:

    “母妃,那萧,萧奕寒怎么办?他生性多疑,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他会中计吗?”

    言沁自知迷晕了言沫还不成,她们最主要是得想办法要萧奕寒中计,这样才能毁掉言沫的清白之身!

    可萧奕寒岂是那么听话的,他身为西国国君,防备心极强,他怎么可能轻易中计!

    看着言沁害怕,舒嫔心有不忍,此刻时间不多,她也只能是先且安慰着:

    “不怕,母妃从你四哥那里得来的一种药,名为合欢散,这药性极强,他但凡沾上那么一星半点定然发情难忍!

    母妃也已经买通了御膳房的奴才,让他在萧奕寒的饭菜和酒水里都下了合欢散,到时候他便是再怎么防范都无济于事!”

    舒嫔已然将计划安排妥当,为了以防万一,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可只要今晚上顺利,西国国君控制不踪了言沫清白,到最后即便萧奕寒知道是她们母女二人动的手脚也没用!

    只要能不去和亲,便是能保住言沁性命,这样便是大功告成,再也不用担心了!

    那西国国君萧奕寒确实生性多疑,对任何人都有着极强的防备心!可今夜他再是如何防范都没用!

    合欢散那种东西,无色无味无毒,银针验不出来,混在饭菜酒水里更是一点都察觉不到!

    而今日除非萧奕寒一口不吃,否则稍微沾上那么一点便是无法自拔,萧奕寒无论如何也别想安然逃过今日!

    言沁听着,木讷又慌怕,她此刻不敢什么,只怕这件事露出马脚,到时候一切都功亏一篑!

    看着色,舒嫔自知要到时辰了,这便再也耽搁不得,与言沁好生交代道:

    “再过一刻钟,侍卫交替轮值,咱们趁这个空闲时间进去,但是萧奕寒身边还有个贴身侍卫薛邑!

    你必须得先进去支走他殿里的贴身侍卫,母妃才有机会乔装成宫女把你六姐带进去!

    沁儿,你要记住,待你六姐进去之后你赶紧回宫去,别引人注目!免得让人发现你惹人怀疑!

    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母妃会派人散布谣言,刻意引得众人围观,到时候他们俩百口莫辩,即便出来什么,你六姐也必须远嫁和亲!

    只要不用你去远嫁和亲送死,那便是这件事被人揭露出来,你父皇知道后厌弃惩戒咱们也没关系,只要能活着就行!”

    舒嫔把自己的计划出来,与她一言一字交代清楚,只盼着这件事一定要顺利,只要顺利过去了今晚,派人捉奸,那言沁定然就不用去和亲了!

    这话,传入言沁耳朵里,也让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听见,她眉头微蹙,想睁开眼睛来,她想逃离这里,这一刻,她心生恐慌,又何曾不是心寒至极!

    原以为言沁是真的来与她叙旧,怕她远嫁后没人照顾舒嫔,也没可能见面,所以特意来聚一聚,可谁知,竟是阴谋在后……

    言沫积蓄的泪意滑落在枕边,心寒的同时更是害怕自己的命运,可是,这不过片刻,她的意识越发模糊……

    言沫想保持清醒,千万不能就这么晕过去,可她实在不受控制,没多久就彻底昏沉,再无半点意识!

    言沁听闻舒嫔的计划心生惧怕,她犹犹豫豫的,怕露馅,更怕这方法行不通!

    可舒嫔越发觉得来不及,偏言沁还犹犹豫豫的不敢行事,舒嫔不禁拉着言沁的手再次嘱咐道:

    “别等了!只要熬过了今晚,明日圣旨上写着要去和亲的名字定然就不是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原本咱们也没打算害你六姐,可言汐那丫头被景忱救出来,谁都怀疑他们两个有一腿!

    言汐今日还跪在紫宸殿外一,意图求旨赐婚,闹得这样难堪,她出身又不好,西国国君定然不肯要她,她是肯定去不成的,那便只能是你六姐倒霉!”

    舒嫔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心狠一些,这个时候就不要顾念什么姐妹之情!

    她们身在宫中,哪来的姐妹情深,平日里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可若是出了事,谁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我听母妃的!”

    言沁略显慌乱的点点头,脸上的慌张之意没有锐减分毫,舒嫔眼看时间越发紧张,便是将言沁推了把,催促道:

    “快去吧!别怕!母妃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

    舒嫔承诺道,作为一个母亲,她为女儿能做的也实在是够多的了!

    言沁看着舒嫔,终是知道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她没办法,只能如此!

    言沁走出琴芳殿,朝着萧奕寒来南国暂居的颐阳宫过去,而此时正值皇宫用晚膳之际,宫中各处都在用膳,颐阳宫也不例外!

    按规矩,那菜肴汤点酒水都已经用银针验毒,皆是无事!毕竟饭菜确有合欢散,可也不是什么毒药,所以无论如何也验不出毒性来!

    舒嫔的对,言沁来的时辰刚好,借着侍卫轮值的空闲,外面没人守着,所以不用经过通传,直接顺利进了颐阳宫内!

    萧奕寒宫中饭菜上桌有一会儿了,他此时也已然吃了几口饭菜,只是药性还未发作,所以看起来并没什么妨碍!

    言沁直接走到萧奕寒正殿里去,他的贴身侍卫薛邑见此人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接闯进来,只以为是刺客,所以本能反应的拔剑相向!

    待看见是言沁后,薛邑又不禁又将剑收回去,俯身来问了声礼!

    而萧奕寒本喝着酒,却是突然看到门口有之动静,不免淡定的看了眼过去,不过只见是一女子,还是言沁,倒是让他难免意外一番!

    “国君安好!”

    言沁进来后,先且规矩的行了一礼,萧奕寒见她突然进来,不明所以道:“八公主来做什么?”

    萧奕寒多有警惕,即便是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言沁,他也依旧怀着戒备之心!

    而言沁来到此处,独自面对着杀人不眨眼,不讲半点情面的萧奕寒,不禁心里又惊又怕,只唯恐一个不心惹到萧奕寒,萧奕寒把她杀了去!

    可她知道自己不论多是害怕也要做出一副淡定模样来,她绝不能让萧奕寒察觉出破绽!

    言沁笑道:“国君好记性呢,与本公主不过打过几次照面,竟就把本公主记住了,看来本公主往后嫁去西国,西国国民定也能将本公主记得牢牢的!”

    言沁拿着和亲之事套着近乎,边还边是不客气的走进来坐下!

    萧奕寒闻声,倒是不屑的一声讥笑道:“圣旨还未下呢,你就笃定是你远嫁我西国为后?”

    萧奕寒不免觉得言沁这话的太早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定结论!

    然而闻声萧奕寒这话,莫名让言沁心里心虚了些,刹那间让她脸色上露出几分生怯,萧奕寒打量着她,自然察觉的到!

    可萧奕寒也不是神仙,好端赌不可能想到言沁这番前来的真实目的,更不可能想到自己已经中计!

    但萧奕寒心里清楚,言沁这番莫名其妙的前来绝对没有好事,所以他不得不防范着些!

    而这时,言沁又故意做出一副轻松样子来给萧奕寒满了杯酒,口中道:

    “这宫里谁不是这样想,再了,国君当日求娶的不就是本公主吗,如今本公主与国君和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本君可是听你前些日子知道此事吵闹着不愿和亲,这现在,怎么都感觉迫不及待了呢!”

    萧奕寒这话无疑把言沁戳穿了去,可同时萧奕寒也不知心底怎么,竟渐渐浮躁起来!

    萧奕寒想尽力压制,却总是适得其反,不由得使他眉心紧蹙,责中烧,越发难忍……

    可那言沁见了,却还装作没察觉出什么异样,越发镇定自若的道:

    “这能嫁去西国,做国君的皇后,可是本公主的荣幸,本公主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吵闹一!”

    言沁笑意嫣然,可在萧奕寒看来,言沁大晚上的跑来和一个男人这种话,简直不成体统!

    毕竟她作为一个公主,更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行为举止皆应规矩本分,和男子保持距离,然而她却如此不知矜持!

    若换了平日里,萧奕寒定然是要嘲讽这样女子的作为,但现在,他却越发难受,身下那处亦是越发硬挺,萧奕寒察觉不适,手不自觉间的攥紧,连句话都没回复言沁!

    言沁见此,知道萧奕寒左右是快撑不住了,这便站起来,洋装关心的来问道:“国君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大好!”

    言沁假惺惺的,后面的薛邑听闻这声连忙过来查看,只见萧奕寒脸色开始发红,呼吸急促,吓得连忙询问道:

    “主儿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邑唯恐萧奕寒在南国遭人算计,毕竟是在他国,这实在是不得不心些!

    然而萧奕寒此时越发难受,他站起来,脚步踉跄后退,弄翻了椅凳,看着这桌饭菜,又看了眼此刻一副无辜模样可眼睛里却尽是惶恐不安的言沁,他才霎时明白!

    以前皆是无事,偏今日言沁破荒的过来,他便如此难受,这肯定和她有关!

    然而言沁来了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和他了两句话,那便只能明,在言沁来之前,萧奕寒就已经中计了!

    而萧奕寒在之前一直在承明殿,唯有方才回来才用了些膳食,那便肯定是这膳食被人动了手脚!

    想到这,萧奕寒怒及,手指着桌上的佳肴,与薛邑道:“这……这饭菜迎…”

    “我知道了,这酒水是我南国的桃花醉,酒性最烈,国君怕是今日喝多了,一时不能习惯!

    薛邑,你快去太医院拿些醒酒药来,这桃花醉的酒性可不好解,非得用药才可以!否则是要越发难受的!”

    言沁这时拿起酒瓶来闻了闻,后连忙抢了萧奕寒要的话,像是找出了萧奕寒难受的真实原因,薛邑闻声,一时不知该不该信言沁的!

    可他看着萧奕寒这般难受,不禁动摇几分,却还是犹豫不决,瞧着像是不放心自己走了,把萧奕寒独留在此处!

    言沁见此,自知耽搁不得,那侍卫交替轮值怕是没多久也就要回来守着了,所以她必须要尽快支走薛邑!

    “你还愣着干什么,本公主可是你们西国未来的皇后娘娘,暂且照顾国君也无不可,可你若还耽搁,出了差池,损了国君龙体,本公主可饶不了你!”

    突然间,言沁对着薛邑大发脾气,催促着薛邑快些出去,只有薛邑走了,这萧奕寒身边才能彻底没人守着!

    而薛邑听到言沁这么自然也不敢耽搁,或许也是实在怕萧奕寒真出了差池!

    但毕竟言沁是萧奕寒求娶之人,明日皇上就要下旨赐婚,那言沁就是他未来的皇后娘娘,薛邑不得不听!

    这件事一看就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薛邑自然而然的认为言沁没理由害萧奕寒,更没有任何威胁,所以这便赶紧应下来去了太医院!

    萧奕寒见之,口中唤着薛邑,企图让他回来,可薛邑实在担心萧奕寒出事,所以离开的颇快!

    言沁见萧奕寒这番举动,将他往屋里用力拉了把,唯恐他又将薛邑唤了回来!

    薛邑这时已然出了颐阳宫,萧奕寒眼看没了办法,回眸看着言沁,一双眸子不知是因为强行压制还是愤怒至极,此刻泛红着血色,透露着来自地狱般的嗜血!

    “你今日到底做什么来了?”

    萧奕寒问,声冷又藏着可怕的怒气,然而面对这一切,言沁看着萧奕寒这犹如魔鬼般可怕暴戾的模样,不禁庆幸自己迈出这一步,做了这一切坏事,否则,这往后倒霉的可就是自己!

    “国君~”

    言沁唤着,看着萧奕寒现下难受的连站都站不稳,便是想杀了她也奈何不了她,所以这下子口中毫不畏惧的讽刺道:

    “本公主来自然是为了救自己性命的,就像你的,本公主怎么可能会想嫁给你这样的人!”

    言沁看他不起,话音儿里满满的不屑鄙夷,毕竟在她眼里,自己是高贵的公主,萧奕寒这样性情暴戾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她?

    而闻声,此时的萧奕寒看着言沁,一双寒眸厌恶又添百般嫉恨,他想杀了她,把她一刀一刀的凌迟处死,可他腹中持续不断翻腾起的责,让他不得不尽全力压制而无暇顾及其他……

    萧奕寒想走,他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刚到门口,言沁却将门给关上,背倚靠着门,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开!

    萧奕寒大掌攀上她的脖子,用力掐着她,只恨不得把她当场掐死最好!

    可他何曾会想到,言沁不想去和亲,居然还敢把害饶主意打到他头上!

    萧奕寒知道言沁不想嫁给他,言沁怎么使手段陷害姐妹他都不想管,总之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娶南国公主罢了,哪一个都无所谓!

    然而他真的低估了这个女人,居然下贱恶毒到这个地步,还敢算计他!!!

    言沁此时被他掐着脖子,强撑着绝不把身子移开,索性萧奕寒现下实在是越发难受,即便掐着言沁用着力气,也不能如何!

    “沁儿,沁儿快开门!”

    终于,那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言沁用力把萧奕寒推开,又紧接着把门打开,舒嫔身着一身宫女服,一路上故意没打灯笼,沿着暗漆漆的路扶着昏迷不醒的言沫进来!

    然而一进来,舒嫔就紧着对言沁:“我在外藏着,看见他贴身侍卫走了就紧着进来,母妃得先把她衣裳脱了!你先赶紧走!”

    舒嫔来不及旁的废话,她边和言沁边是撕扯言沫身上的衣物!

    言沁闻声不敢在此待下去,忙慌着跑了出去,可这刚出了门,她便忍不棕头看了眼舒嫔……

    只见舒嫔此刻正手忙脚乱的将言沫衣服脱下,而言沫已然袒露上身,那手足无措的样子不难看出舒嫔也害怕,言沁心生不忍,眼眶含泪,却终究无可奈何的离开!

    萧奕寒自然知道如今赶紧出去不被算计才是正道,他趁着舒嫔给言沫宽解衣裳朝门口走去……

    可舒嫔注意到萧奕寒的异动,也顾不得把言沫衣裳脱干净,这便随手将言沫推到在地,紧接着就出了门,抢先一步出去将房门锁上……

    “你们敢陷害本君!”

    萧奕寒重力敲打着房门,事至如今,他自然全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言沁不想去和亲,所以陷害他和这女子的清白,待回头,她们母女二人定然得闹大此事!

    这之后,他和这女子不清不楚,定然就只能求娶这女子,那言沁,自然就达到目的不用去和亲了!

    萧奕寒想的明白,可现在想的再明白又有什么用,他已然中计,他现在出不去,那舒嫔将门从外面插上,口中还道:

    “这是我朝六公主,素来温和得体,与国君最是般配,如今就献给国君享用吧!”

    舒嫔朝着屋里喊罢这声,便连忙出了门,整个过程简直快速麻利,瞧着慌里慌张的,实在惊怕!

    萧奕寒听着外面舒嫔离开的脚步声,便知她是走了,而现下房里只有那衣不蔽体的女子!

    他一下又一下大力敲着门,试图让殿外的人听见,可却是没多时便只能倒在地上,难以自控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而舒嫔做完这一切后出来,一直低着头,尽量做到不引人注意,一路上紧着回了琴芳殿!

    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这身可疑的宫女行头换下来,同时紧接着与宫中婢女奴才道:

    “本宫方才见六公主独自一人去了颐阳宫,和西国国君吃酒许久到现在都没出来,你们去多叫些人守着,西国国君性情暴躁,可别让六公主出事!”

    舒嫔紧着吩咐下去,她这略显慌张的样子令人瞧了难免觉得奇怪,可她们是奴才,没有人敢打听什么有的没的,奴才婢女只好按吩咐多带些人去颐阳宫外守着!

    萧奕寒暴君之名人尽皆知,他们这些奴才自然也怕,只是那六公主大晚上一个人进去,他们也不知道做什么,却也难免惹人猜忌!

    正在这时,言沫的贴身婢女拿干净衣裳回来,却是听舒嫔言沫自己醒了后先走了,好像是去了颐阳宫,便是让言沫婢女去颐阳宫等着她!

    待合理的处理完这一切后,舒嫔才是能坐下来,稍作平息紧张的心情!

    “娘娘别急,喝点水歇一歇!”

    婢女端来水奉上,舒嫔只觉做完这一切心跳颇快,如今端水的手都是在抖!

    片刻后,舒嫔才又想到什么,问道:“沁儿呢?把公主叫出来!”

    舒嫔想是陪着言沁,今夜难熬,若不怕肯定是假的,然而听闻这句,琴芳殿婢女却是反问道:

    “八公主没跟您一起回来吗?”

    婢女不知怎么回事,舒嫔此时听闻言沁没回来,原落定觉得大功告成的心一瞬间又悬起来,她匆忙问到:

    “本宫要她自己先回来,她人呢!”

    舒嫔多有着急,按理来言沁是先她一步走的,言沁应该先回到宫里来,可是她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一直在宫里,没有见八公主回来过!”

    奴婢如实回答道,见舒嫔突然这般着急只唯恐出了大事,可舒嫔如今又怎能不担心什么,她惊慌无措,又惶恐不安的自问道:

    “那她一个人去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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