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臣妾失礼
    的发钗就朝我刺过来。

    我除了从前马术不错,身体并不怎么灵活,甚至有点肢体不协调,这一下就全然忘了如何去反应,只能呆呆地站着,看着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的周大婶握着簪子朝我刺过来,看着宋祁猛地揽过我,看着银簪刺过宋祁的肩膀,看着鲜血逐渐从白袍子里渗透出来。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周大婶已经被宋祁一脚踢在了地上,脸上只剩下疯狂后的迷茫和绝望,我连忙去看宋祁的手臂,伸手去碰却没有碰到,他受伤的手依旧执着那块玉佩递到我眼前。

    我一阵气结,却无可奈何,只觉眼眶一热,已是泪眼迷离,他仍旧看着我,固执而笃定。

    我一把抓过玉佩,看见他嘴角蔓延开的清浅笑意,突然就好像释然了什么,因为他一笑,我竟生出那么多的欢喜。

    我知道我输了,我能听见我心底的声音,这一次,我心甘愿。

    他不加掩饰地看着我,任由我摆弄他的手臂,簪子是银的,已经很旧了,伤口并不深,可还是要及时处理,但太医在为安王诊治,我想起先前那个白胡子老头,聊胜于无,先紧急处理一下也好。

    瞪了宋祁一眼,余光瞥到走到周大婶身边的于简,我赶忙道,“饶她一命。”

    宋祁不做声,任由我拖着他往屋子里走,安王清醒着,太医紧锁眉头在写方子,先前那个老头缩在一旁。

    太医见我和宋祁进去,放下笔跪下,“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宋祁应了一声,“安王如何?”

    “回皇上,安王爷中毒已有些时日,臣已施针,只是这毒要拔干净却要些时日。”

    “可会留什么后患?”

    “此毒不难解,调养一些时日,加以进补,能恢复。”

    “那便全权交给你了。”

    “诺。”太医答完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宋祁的手臂,“皇上的手臂…”

    “你不必管。”

    宋祁看了看床上的安王,安王也满眼孺慕之情地望着自家皇兄,柔弱地喊了一声,“皇兄。”

    我想起他别院的那个小妾,见他起色似乎好了一些,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想他反应很大,惊恐又委屈巴巴的望着我,我被他的表情逗乐了,又想起宋祁的伤,转头看向角落里那个老头,那老头也被我一个眼神吓到了,颤颤巍巍地跪下来。

    我疑惑地去看宋祁,怎么我今天很吓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男主就要农奴翻身把歌唱啦(~ ̄▽ ̄)~

    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坏笑】

    ☆、我要你

    老头颤颤巍巍地替宋祁处理着伤口,安王在太医的妙手回春下仍旧有力气不解而委屈地望着我,宋祁则轻描淡写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给我放心的微笑,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在说,这是为你受的伤,怎么报答朕?

    我这头往左偏是安王,往右偏是宋祁,两边都不想看只得目视前方,但是这么一来又仿佛能用余光同时看见他们两个人的眼神。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好像真的是我对不起他们一样,冷静下来又想起了锦屏,这么久没有消息,只得再去看宋祁,“皇上可派人去寻一寻锦屏?”

    宋祁轻笑,“你去问于简。”

    我顾不得和他扯皮出门去寻于简,“锦屏呢?”

    于简拱手,“锦屏姑娘受了些轻伤,臣已派人送回客栈,娘娘待晚上回去就见得到了。”

    合着我方才即便拒绝了宋祁也是走不掉的,宋祁那厮明知道我不可能舍下锦屏。

    小人。

    伤了小人的周大婶被绳子绑住了手脚扔在角落里,发丝凛乱,眼神呆滞,我叹了口气走过去,余简立刻拦在我前面,“娘娘,还是不要接近的好。”

    我想绕开他他却坚定地挡在我跟前,无奈我只得伸手去推他,他果然顾忌礼仪步步后退,却还是寸步不离地站在我身边,戒备地望着周大婶。

    我叹了口气,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也不想去为难于简,遂不再去管他只看向周大婶。

    “周大婶,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都不会选择牺牲无辜人的性命,安王与皇上是血脉至亲,安王的情况你也了解,确是性命攸关,皇上绝不会拿亲弟弟的性命去冒险。”

    周大婶依旧不为所动,我的余光扫过一旁周大哥的尸体,“不论如何,你还有孩子。”

    她终于有了反应,像是绝望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恍惚道,“孩子,我的孩子呢?”她猛地抬头,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蠕动着被捆绑住的手脚,“啊?我的孩子呢?”

    “于简,去帮他把绳子解了。”

    于简躬身,“娘娘,这...”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蹲下去与她平视,“若你想好好保护你的孩子,便振作一点,你们救了安王,皇上不会追究方才的事,但若你一直这么一副怨恨不已的模样,便很难说。”

    她的眼神里出现了祈求,我看向于简,“还不快解开?”

    于简犹豫了一下,终是依言照做了。

    “领她去孩子那吧。”

    “诺。”

    周大婶走的一瘸一拐却步伐坚定,我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一时间分不清因果,她们都是善良人,因善良救了安王,悉心照料,是善因,孩子生病的时候宋祁替她们请了大夫,我心疼孩子替她们雇马车,亦是善因,安王因此得以捡回一条命,又是善因...

    可这么多的善,又是怎么结成恶果的。

    宋祁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后,“朕会着人好好安排后事,也会留下厚赏保她们一生富足。”

    我的心底泛起悲凉,不自觉问道,“皇上可觉得,他一个平民,牺牲了性命是理所应当的。”

    “朕从未这么认为过,然儿,难道朕在你心里一直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么。”

    我摇头,“我只是觉得,人命不分贵贱,这样美满的一个家庭,这样明朗的幸福,这天地间又少了一份。”

    他理了理我鬓角的发丝,认真道,“也可以再多一份。”

    我转过身,“我跟你回去,这是我的选择,可带回去的薄昭仪还是薄然,这是你的选择。”

    “我要你,不是薄昭仪,也不是那个小心翼翼左右为难的薄然。”他走近我,“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轻缓而又一字一句道,“江山为娉,不纳二色。”

    他眼里有奇异的光彩闪过,“好。”

    用直觉来说,我信他。

    ·

    安王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我们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客栈,宋祁吩咐人厚葬了周大哥,又留下了足够多的银两,临走前我去见周大婶,于简仍旧拦在门口欲拦我却被宋祁一个眼神制止了。

    “周大婶。”我走过去把安王的那块玉佩仍旧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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