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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不过近日父亲也为此奔走不息,所以博温才有此一问,若是道长觉得不便,大可不必回答。”

    多么孝顺的好儿子!不过父慈子孝实在不适合用在傅清平身上,傅清平那老家伙为此奔走不息?他干嘛这么关心此事啊?

    洛佩慈偷偷凑到古笙边上,

    “当今荣妃是傅丞相的女儿,而那池子离她的寝宫最近,宫中已经有一些流言是针对荣妃娘娘的了,皇上前些日子不还是将她降为荣嫔了嘛,想来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洛佩慈身处宫外自然不知其中缘由,不过这八卦却也八/九不离十,这之间的关系确实要好好捋一捋。

    ☆、第15章 道长吃肉

    古笙闻言提溜着泛精光的眸子,心下了然,他这几日被皇上丢在国子监听那几个老头唠叨得都快疯了,要不是洛书言出事,他才不会这么悠闲得出来溜达。

    古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琉璃扳指,不觉暗自腹诽:这妖力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不然这一个两个道士都在自己身边,自己早晚得把小命交代了。

    “古笙,古笙!”

    “啊?”刚才想得入神了,一时没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洛佩慈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撇撇嘴道,

    “琳琅公子说改日要请我们去听戏,问你去不去”。

    额,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谢子居找线索上,怎么一下子话题跳这么快。

    “当然去啊”。

    洛佩慈见他答应的爽快,这才咧开嘴,拍拍胸口,跟琳琅信誓旦旦道,

    “我就说嘛,琳琅公子,你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回去捧场的!”

    琳琅掩面轻笑,

    “多谢公子捧场,若是不嫌弃,叫奴家琳琅就好”。

    傅博温闻言,剑眉微皱,却没有多言。

    洛佩慈这个缺根筋的,一听别人跟他客套,就傻不啦叽得顺势往上爬,琳琅琳琅地叫得跟自家兄弟一样。

    古笙见谢子居只是拿起杯子喝了几口,却没有动筷子,才看了看桌子上菜,拿筷子戳了戳,又贼兮兮地笑起来,

    “子居道长怎么不吃呀,是不是这家的菜不太合你的胃口呀?”

    这句话声音问得不大不小,却足以吸引其他三个人的注意。

    最先开口的自然是傅博温,

    “道长是吃不惯吗?我这就叫小二出来”。

    谢子居自然知道这是古笙故意的,抬手阻止了傅博温,然后便听琳琅道,

    “想必是这些菜太过油腻,让小二换清淡一些的吧”。

    洛佩慈闻言,看了看桌上的菜,冷蟾儿羹、金铃炙、玉露团、凤尾鱼翅,还有比这更清淡的么?

    傅博温这才想起谢子居道长的身份,“是在下疏忽了,小二!”

    “不......”。

    不等谢子居说完,古笙笑着打断,

    “确实不能这么麻烦傅公子,想必是子居道长也是第一次吃凡间的这些菜,难免不适应,不过子居道长啊,傅公子既然请我们吃饭,你也好歹给点面子,吃一口嘛”,

    随后直接夹了一块肥得溜油的肉放在了谢子居的碗里,谢子居看着那块肉又看了看傅博温,进退两难,略显尴尬。

    古笙看着谢子居吃瘪的表情,心里都快笑翻了,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有意思。

    傅博温和琳琅这时也看出来,古笙好像是在故意为难道长,不过两人没有立场,也不知该如何替道长解围,眼睁睁得看着古笙把那块肉送进了子居道长的嘴里。

    洛佩慈吞了吞口水,没想到道长口味也这么重啊。

    “哎,道长怎么不嚼就直接咽下去了,来,再吃一块~”

    谢子居琥珀色的浅眸一瞬不瞬得看着古笙,自觉没有什么自己得罪了他,可古笙就是不依不饶,

    “道长怎么不吃呀?”

    古笙含笑,就这么举着筷子,僵持了一会,谢子居无奈,再次张口,象征性地嚼了两下,然后迅速吞下。

    “来,喝点酒,涮涮口”。

    谢子居没有接过酒杯,这下是真的不干了。

    傅博温也是有些看不下去,赶紧吩咐小二,上了一壶茶,温润道,

    “这是兰溪毛峰,最适用来解渴,还请道长慢用”。

    谢子居感谢地朝他点头,

    “多谢”。

    古笙面上看不出喜怒,只见他放下酒杯,道,

    “既然道长不喝,那这杯酒也不能白白浪费了,不若琳琅公子替了吧”。

    “古笙,你......”

    洛佩慈知道古笙爱玩,可却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为难人,这是怎么了?

    琳琅倒是不介意,接过酒杯,准备饮过,却被傅博温拦下,

    “琳琅最近身体不适,为了不扫古公子的性,不若我罚三杯吧”。

    古笙笑了,

    “傅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既然琳琅公子身体不适,我自然不会为难,只不过......”

    古笙两只骨节分明手轻轻捏着酒杯,指腹在在杯子边缘打着环,这么看着,竟觉得手却比酒杯还似玉洁秀芷,只见他嘴角勾了勾,

    继续道,

    “只不过傅公子与琳琅的感情真是好呀,亲兄弟家邸和睦,大抵也是如此吧”。

    不知道是不是古笙这句话意有所指,洛佩慈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眼,还真觉得他们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古公子真是爱说笑,琳琅身份卑微,怎么能和博温,怎么能和傅公子相提并论”。

    琳琅还在笑着,可脸上的血色却是骤减,尽管他已经很克制自己,但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像个摇摇欲坠的瓷器,让人生出些心疼。

    而傅博温最见不得琳琅自贬,更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我与琳琅一见如故,我欣赏他的才华,也见不得别人对他的身份有所诟病,这世间没有人能生下来便是王侯将相,琳琅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身份,但他活得问心无愧,这便够了”。

    一见傅博温就知晓他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本以为他跟他爹一样藏着贼心,爱玩弄一些官场玄术,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番言论。

    古笙给傅博温满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哈哈哈,傅公子说得好,这杯我先干为敬!”

    傅博温见古笙没有了刚才的敌意,拍了拍琳琅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后接过酒杯也是豪爽饮下。

    洛佩慈心里边有自己的一番计较,不太赞同傅博温的话,却也举起酒杯,笑道,

    “今儿个能结交各位,洛某真是不甚欣喜,来,干”。

    桌上五人各怀鬼胎,但面上一片和气,却是谁也不能让谁瞧出来。

    饭后,傅博温提出游湖泛舟,洛佩慈兴致高昂,谢子居却有自己的事要做拒绝了,古笙自然是要跟着道长的,游湖之事这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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