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深渊沦陷
    等沈朝渊站立在明笙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将一切重新伪装起来,又变回了平日里该有的样子。

    “你怎来了?”明笙敛神问。

    沈朝渊坐在她身侧, 宽大的背她一样,靠在冰凉的墙壁上。

    俩人坐着的动作奇的相似。

    “我投资了那部剧,主演受伤了, 我是和导演一起过来的。”沈朝渊向她解释。

    虽然听起来撇脚又生硬,但是他看起来够合理现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这部剧你也投了?”明笙稍显诧异。

    她以为像这种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 前景都不太好的剧,像沈朝渊这样的投资商是看都不会看的。

    “商人的本质就是赚钱,有前景, 我投, 不是很正常吗?”沈朝渊淡淡道。

    俩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深邃的眉眼,情绪未明。

    明笙后知后觉地错开:“这部戏很不错,你会赚回去的。”

    话是这样说,是沈朝渊为什会突然投资影视项目, 大家心知肚明。

    沈朝渊默了默后解释:“我不是为了钱。”

    明笙闻言,纤长的睫毛,微不查地颤了颤。

    沈朝渊未尽的话,她怎听不懂。

    只是她早已经千疮百孔了,无论过去和未来,都不该招惹他的。

    现在的明笙对己过去做的某个荒唐的决定, 除了后悔就是后悔。

    既然不爱,就不应该招惹的。

    在这瞬息变幻的人世间,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掌控就以掌控的。

    明明连己的心都掌控不了,却还妄图去制止沈朝渊不要喜欢己。

    明笙很多时候都觉得己私又无用。

    尤其是现在。

    她的沉默,并没有就此抵住沈朝渊的入侵。

    “是因为你。”沈朝渊淡淡道。

    或许停在这里冷静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明笙想。

    走廊里没有阳光,白炽灯终究代替不了那原始的暖意。

    都这久了,墙壁还是凉的。

    “对不起。”有些虚无的声音从明笙嗓子里发来,带着无助和妥协。

    沈朝渊怨她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己,他也不会如此。

    不管他是想让她愧疚也好,亦或只是为了让她时刻记着己做过的坏事也罢。

    明笙统统都接了,在说完那句‘对不起’之后。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都特别容易消极。

    以前的明笙在沈朝渊身边待久了,多也染上了点他的行为处事。

    缥缈的假象,让她以为这些以后都是以用钱解决的。

    当这一切接踵而来时,她却发现,己什都做不了。

    没有用的她,除了一声声‘对不起’,她什都弥补不了被己伤害过的沈朝渊。

    沈朝渊眸光一动,闪过一丝不解,后很快又了然过来。

    在这无声的沉寂氛围里,他突然笑了一声。

    明笙听见了,她抬起头,不解和迷茫在她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为什说对不起?”沈朝渊明知

    故问。

    明笙不想挑明,他彼此都清楚,有些东西,反复摆在明面上,久了,会让人不适。

    她不知道,那就由沈朝渊替她解答。

    “你不用说对不起,反而是我应该和你说声谢谢。”

    此刻的沈朝渊,眉眼不再冷峻,嗓音被柔和了几分,明笙望着他,一闪而过的熟悉感,从她脑海里越过。

    她有片刻的恍惚,面前的这个沈朝渊,有没有是坏人假扮的。

    太不像明笙印象中的那个沈朝渊了。

    “谢谢?”明笙不确定地道,“和我?”

    “嗯,和你。”沈朝渊向她重复确认。

    “为什?”明笙不解。

    她这样的人,有什谢的,不是应该被永远讨厌和远离吗?

    消极的明笙,脑海里又开始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象。

    “谢谢你,让我爱上你。”

    话落,周再次陷入无尽的沉寂中去。

    明笙发觉己已经听不见周嘈杂的声音,除了她那颗跳动的心脏。

    充满了活力和热血。

    她觉得己好像又再一次活了过来,在这个蝉鸣声不绝的夏日。

    即便她并没有完全明白沈朝渊话里的义。

    明笙张了张嘴,良久之后,她才低声喃喃:“为什明明知道不,还要坚持?”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明笙己都不知道是在问沈朝渊还是在问她己。

    坚持的意义到底是什。

    为什活着就一定比死了好?

    明笙不明白。

    沈朝渊笑了笑,缓缓开,解开明笙的疑惑:“还记得你上次,也是在这家医院,你问过我,有没有爱过。”

    明笙记得,她静静点头。

    并没有急着继续,沈朝渊从位置上起身,站立。

    他走到离明笙有些距离的地方,背对着她。

    没有再让她看到己的表情。

    沈朝渊开:“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没有。”

    “我不仅没有爱过,更没有被爱过。”说到这里他停顿几秒才继续,“我从一生,就被他丢弃在了医院。”

    “我那个所谓的母亲生我后,就要求转院,因为她不想和我待在一家医院里。”

    背对着光的沈朝渊开始娓娓道来,像是在诉说一件和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年幼时,沈朝渊经常会做梦,梦到那一日,他听到那两个人在书房吵架。

    幼小的沈朝渊贴在门边,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清晰又刺耳。

    女人尖锐带着厌恶的语气,直刺他的耳膜。

    他听到那个女人说:“我这辈子最恶心的时刻,就是怀那个野种的那十个月!沈长泽,你让我恶心!你的子更恶心!”

    那时的沈朝渊听到这段话,内心充满了震惊、不解,还有那鲜显于表面的无助和难过。

    他不理解,为什己的亲生母亲会称呼己的孩子是野种。

    沈朝渊不是没有怀疑过,己或许不是沈家的人,比那再大一些的时候,他做过无数次和沈长泽与余雅兰的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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