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针锋相对,暗生战火。一方想方设法地撩拨另一方,势要拿下顽固的敌手;而另一方则四两拨千斤,谨慎而不留情面地将一方的撩拨原封不动地退回, 让一方愈发对他欲罢不能, 非得将其拿下才能得以安眠。

    两人说话时压低了声音, 且待在一旁当背景板的简略也接到了天禾高层的质询电话, 苦着脸挨骂, 也没注意到邢北都与陆执之间的交锋。

    片刻后,打完电话了的简略重新看向一副无事发生模样,似乎淡定至极,毫不为丑闻而焦虑的邢北都和陆执,只觉得有些蛋疼。

    他以前听说过一句古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猛然间已有些与古时候的总管们,重合了。

    而邢北都就是那个暴君。

    在告诉了邢北都现在的尴尬事态后,简略本以为邢北都会焦虑一些。谁料对方却只告诉他,自己已经想到了处理这事的法子,让简略放宽心,只管赶紧通知各路娱媒,就所谓的“真人秀造假事件”进行危机公关,紧急召开记者招待会,由邢北都本人出面解释,澄清“造谣”即可。

    简略宽个西瓜皮的心哦!

    饶是他这等浸淫娱乐圈多年的老油条都觉得这次的造假事件不好处理,邢北都这个对娱乐圈的了解仅限于和被齐少包养的那帮三线小演员唠嗑的家伙,又能想得到什么好主意?

    只是见邢北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样,简略又忍不住想,难道邢北都真有谋略?

    可……邢北都能在记者招待会上同记者们澄清什么?

    总不可能效仿之前他拿刑法劝退狗仔一样,在记者招待会上朝着记者们再甩一次刑法,状告那些乱写的媒体犯了诽谤罪吧?

    邢北都是哪种恶趣味的人吗!

    ……得,这祖宗貌似还真是千得出这种事的恶劣份子。

    简略简直要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他求助性地将目光转移到了陆执身上,妄想着这位陆王爷能救简总管于水深火热之中。

    谁料陆执也没劝阻邢北都,反倒是咧着唇角,颇感兴味道:“开新闻发布会?可以,简略你去联系媒体那边的人,北都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尽管放手让他去做。”

    简略:“……”大清药丸。

    “那你打算怎么做?”简略收敛了一下心神,转而去问邢北都,准备给自己先打一记预防针,看看待会儿召开记者会的时候自己要准备多少速效救心丸。

    邢北都侧头。

    “现在告诉你了,不就失去神秘感和惊喜感了么?”他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简略:“……”惊吓还差不多吧!

    而陆执却莫名有些期待。

    邢北都那大胆的想法让他都险些为对方的急智叫好了,真不知道,那些妄想用造假这个丑闻打压邢北都的人,看到这场记者招待会时会不会咬碎一口银牙。他恶劣地想着,邢北都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

    就连恶劣的一面,都恶劣得让他满意!

    陆执勾着唇角,给自己的助理发去了一条信息,吩咐对方去做邢北都刚才同他说的事情。

    ·

    简略虽然心中慌得要死,但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经纪人,他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冷静,主持起了记者招待会。

    在得了陆执的命令后,他便赶紧联系了几家和天禾私交不错的娱媒,同他们提前打好了招呼。以免邢北都说错了什么话,这帮媒体人就傻了吧唧地如是报道,把已有的劣势败得更糟。

    因着这次是危机公关,天禾背后的公关团队迅速运作起来。在简略所联系到的记者们聚集在天禾的会议厅里准备采访邢北都之际,公馆团队便开始打通起其他的关节来。

    上至发表官方声明否认造假,并痛心疾首地控诉媒体为了博出位泯灭良知虚报消息,下至在微博论坛等地准备水军转移公众视线,整个公关团队犹如机密的机械一般不断运作着。

    然而公关团队再如何运作,化解这一次风波的关键点,依旧在邢北都身上。

    暗自在心中求神拜佛了一番后,简略便怀着一颗如上法场的心,带着邢北都去会见了早已在会议厅中等候多时的记者们。

    “完了完了……老子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走在去会议厅的路上,简略一个劲地撩着袖子擦拭着额间并不存在的虚汗,似乎异常紧张。

    与简略相反,走在他前面的邢北都步伐稳健,堪称气定神闲。

    “高考有多紧张?”邢北都问。

    “和结婚上礼堂的时候差不多吧。”

    邢北都狐疑:“你结过婚?简略,你有对象吗?”

    简略:“……闭嘴!”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跟着两人一起去会议厅看热闹的陆执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你别紧张,你看你高考都挺过来了,还怕区区一个记者招待会?”邢北都宽慰他,“而且现在高考的人是我,你顶多算家长。”

    简略噎住:“你高考过?”

    邢北都理直气壮:“没有。”

    简略:“……”

    “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挺想体验一把的,看看到底有多紧张。”邢北都轻笑。

    简略:“……”这个人是魔鬼吗!

    而陆执却是微愣。

    他突然想起,邢北都是从地下车场出来的赛车手。

    对方的人生履历,恐怕和旁人大不相同。

    在他在国外留学,沉浸于声色繁华时;在简略被高考折磨得欲生欲死,愁得快谢顶时;在其他人享受着或悲或喜的青春岁月时,眼前的沉冷青年恐怕独自一人驾驶着冰冷的跑车,在险峻而曲折的危险赛道上与死亡竞速。

    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车是否会在下一刻侧翻失控,也并不知道,他与他的竞速是比高考更加令人紧张的事物。

    陆执有些心情复杂,莫名觉得不是个滋味。

    “也用不着高考吧,”陆执开口,“简经纪不是说紧张程度和结婚差不多吗?高考或许是参加不了了,不过结婚时的紧张,你倒是可以体验一下。”

    邢北都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陆总给我提供女朋友?”

    陆执面不改色:“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男朋友。”

    “那还真是多谢陆总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再来个买一赠一吧,”邢北都转移话题,并不想继续让见缝插针的陆执同他暧昧调情。他一把推开会议厅的大门,器宇轩昂、坦然自若地迈了进去,“先处理记者会吧。”

    ·

    西卡西由衷地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得去找个大庙烧点香,求神拜佛,以便让自己改改霉运。

    偌大的会议厅里,记者们正有序地向坐在台上的邢北都和其经纪人简略问询着问题。西卡西之前见过这个坐在台上,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诸多记者们的问题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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