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爱情事业双丰收
    哼,老子就要做个老不死的小妖精!看你怎么给我假正经!

    这样想着,又哀怨地甩了卜恺澈后脑勺一眼,单手伸进他短袖袖口里摸那鼓鼓囊囊的肌肉,全当吃口豆腐给自己补补。月光从窗缝里钻进来,打在他光洁的后颈,我差点气不过就要咬上去作妖,可他好像真的睡得很香,一下子又不忍心了。

    哼,你个蛊惑妖心的臭唐僧!

    本白骨精大概真的要气死了。

    26.

    睡我睡得晚,醒我醒得早,旁边那头猪还在梦乡里。我坐起来接通了乌拉乌拉叫的手机,老杨通知我临时有工作要赶,今晚就得坐飞机飞海南。

    得,唐僧肉没吃着,还得被派出去斩妖除魔。

    我就该第一个手刃了我自己。

    收了线,一转头就看到睡醒的卜恺澈,眯着眼睛看我,嘴角仿佛是带笑,看见我看他,就朝我眨眨眼。

    “哼!”我从鼻腔里憋出一声,别开脸不看他。

    卜恺澈话里带点不确定,但还是伸出手揽了揽我的腰,动作小心翼翼,“倪老师?”

    倪老师?我还苍老师呢!

    “哼!”再憋一声。

    他把头也靠过来,抱我的力度大了些,“池阿——”

    “哼!”

    就在我快要把清鼻擤出来时,卜恺澈凑到我脸边,偷亲了下,“车车。”

    “车什么车!你不是不开车吗!”我的脸又要烧,噘着嘴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以图掩饰自己的单纯不做作。

    卜恺澈大概这才明白了什么,抱着我的脑袋从鼻梁亲到额头再到发顶。

    “你竟然能硬着在我床上——睡着!你……别拿胡茬蹭我脸,扎。”

    他一靠近,我气势就弱。

    “我昨晚挺开心的……只是太累了。”卜恺澈趴在我耳边,说得分外真诚。

    理智上我应该谅解,尊严上的挫伤却还没能消退。我哼哼唧唧地推开卜恺澈,他又凑近,也不辩解了,只伸出手一下一下用手指梳着我乱糟糟的头发。

    “您也开心点,嗯?”

    27.

    总觉得他的敬语好像挑衅……

    我被卜恺澈一副哄小孩儿似的口气制得稍微能安生些,又不得不藏起沮丧,告诉他我要出差的消息。

    卜恺澈给我煮了很好吃的皮蛋瘦肉粥,吃完之后我更舍不得走了,心里还挺难过。

    吃饱了胆子也涨了,无法无天公然挑`逗了一把卜大兄弟,小小卜都朝我点头了,他亲爹却说“白天不可以”。

    这对于一个理论知识丰富且昨夜才初尝情`欲而今天就要去出差的我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这下叫“车车”也不顶用了。老杨在楼下等我,我拖着行李出门时,卜恺澈正在厨房里洗碗,我甚至匆忙得都忘了同他道别。

    飞机起飞半小时。

    “唉。”我歪着头靠着靠背,看满天白云,难过得要吐泡泡。

    其实不该走那么急的,起码要来个抱抱。

    卜恺澈的肌肉好好摸,卜恺澈的小胡茬很性`感,卜恺澈做的皮蛋瘦肉粥真好吃,卜恺澈叫“车车”超好听,想给卜恺澈换个茶缸子,想跟卜恺澈一起蒸汗蒸。

    才半个小时哇。

    我怎么办啊。

    老杨全程看着我的便秘脸,问什么我都叹气,干脆不问了,只是临下飞机时拽拽我让我回神。

    刚打开手机,就跳出卜恺澈发来的微信。他对刚才的小小不和谐只字不提。

    卜恺澈:车车。

    卜恺澈:记得防晒。

    卜恺澈:要买花露水。

    卜恺澈:(图片:未来五日天气)

    呜哇一声就哭出来。

    离开不开车的第四个小时。

    想他。

    28.

    这次工作是在海边拍公益片,明早开始拍摄,我能再歇一晚。

    一到酒店我就跟卜恺澈接了视频,他正在博物馆里,我躺在床上没事做,就听他一样一样给我讲那些藏品的故事。讲他的故事。

    “太爷爷给前朝的王爷妃子们画过像,三十多岁熬出头,可惜五十岁大寿未过多久便仙逝了,留下来的画作并不多。”

    “爷爷?爷爷是个好说话的,京城里题的匾额招牌大把大把,没那么多讲究。当初您成都那场见面会一票难求,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愣是用自己三个字换来两张票,这才让他和奶奶都去了。”

    “您的活动,奶奶没法去的话,爷爷就是再想去也不会去的——他路痴。那次您去大学里演讲,他一转身的功夫就同奶奶走丢了,手机钱包都在奶奶手里,把奶奶急坏了,跑到广播站里让里头的同学播报:‘卜蒲妹先生,卜蒲妹先生,听到广播后,请速来三号楼广播站,您的家人正在等您’。奶奶回来讲给我们听,小宝贝都笑个不停。”

    “蒲妹是爷爷的字,他本名叫卜越刀。小时候总生病,就请人算了算,说要起个女命压压,便给他起小名佩佩,蒲妹是佩的反切——毕竟卜佩太难听,不是么?”

    “卜恺澈,‘中心物恺’之恺,‘露凝无游氛,天高风景澈’之澈,是希望我一生清朗,一世和乐。”

    “我五岁那年就喜欢您,那时候您八岁,在电视里唱歌,白白胖胖跟个小馒头似的,我每天做完父亲安排的功课,一准儿要去看您的节目。”

    “家里做古董买卖的,有个拍卖行,其实我们这三辈有些各干各的意思,爷爷奶奶早年就是做学问的,父亲母亲很懂经商,我是什么都抓一点,好像什么也不怎么样,帮家里和博物馆做做鉴定,修点简单的字画器物,写写字画幅画之类的。”

    “第一次拿到手要修复的陶罐残损情况就很不乐观,我每每觉得自己没办法修好这个东西,就去听听您唱的红歌,转个头接着干。”

    “二十二岁那年被派去国外的学院,给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人讲学,整整半年,都靠着爷爷发来的您的活动照过活,唉,太惨啦,不提也罢——不然我也不会刚回国没多久,就接了爷爷奶奶的班,急急慌慌去追您的活动,真的太想了。”

    “是啊,在您不知道的时候,您已经陪我走过十八个年头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除过浩如烟海的书卷、历时千百年后仍然栩栩如生的水墨工笔、四分五裂等待修复的瓷器陶器,这世上还有着一个曾无与二的惊喜。”

    后置镜头停在了一件玉旁,卜恺澈的指尖抵着玻璃展柜,顶头的灯照下来,玉器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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