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仗着自己毛茸茸
    目标一无所觉,很快狄克就跑了过来,把水杯递给他。乔然伸手去接,两人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一起。

    乔然没觉得有什么,自然而然地拿回了自己的水杯。

    狄克的脸却腾的一下红了,只是因为皮肤太黑看不出来,对着乔然欲言又止:“乔……”

    乔然见他停在那里没有下文,就问:“怎么了?”

    狄克憋半天没憋出一个屁来,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你、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乔然觉得有点奇怪,鉴于这家伙经常会有些颠三倒四的行为就没太在意,只道:“会的。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狄克挥挥手,“好的,明、明天见。”

    乔然开车走了,狄克直到看不到他的人影了,这才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向厨房。

    阳台上的狮子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咕噜声,暗红色的兽瞳紧紧盯着那名D级哨兵。

    狄克忽然觉得脑袋里像针扎一样疼了一下,险些平地摔一个跟头,抱着头惊骇道:“谁?谁在攻击我?”

    他的狗獾四爪一伸,“吧唧”一下直接趴在地上。

    范伦丁过了两秒钟才在脑海中喝了一声“停”。

    大白狮只得停止了精神攻击。

    狄克于是头又不疼了,莫名其妙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左右张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状况,就一边继续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奇怪,刚才我脑子抽风了吗?乔刚刚才给我梳理过的,按理说不应该啊。”

    范伦丁眯了眯眼睛,冷笑着回到室内。

    狮子烦躁不安地在屋里团团转,很好地诠释了“困兽”一词的涵义。

    范伦丁嗤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不能有点追求?”

    狮子扯着嗓子抗议一般嚎了一声,随即跑到屋角趴下来,屁股朝外,继续进行非暴力不合作对抗。

    范伦丁无动于衷,坐到沙发上打开光脑准备看新闻,点击触屏时手上不自觉地用力,结果一下子就把屏幕戳裂了,图像怎么都出不来。

    法克!

    他恼怒地伸手一扫,光脑主机砸到墙上,摔了个稀巴烂。

    ……

    数日后。

    狄克的脸又像苦瓜一样皱起来了,又在那里唉声叹气。

    他叹气的声音太大,乔然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只能主动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狄克撇着嘴角说:“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军团长,前阵子好了两天,不知道怎么的病情又反复了,脾气跟以前一样暴躁。听说他还无缘无故地对我们院里那个A级向导大发脾气,把人家吓坏了,这几天都请了病假没来。

    我也很倒霉啊,昨天我下班回家,经过草坪的时候遇到了军团长,就马上向他立正行礼大声问好,可是军团长根本没理我,瞪了我一眼就走了。那一眼就像刀子一样切割在我的身上,我的手都要断了,太可怕了!”

    乔然被他夸张的说法逗笑了。

    “真的,不骗你,我现在还觉得这里好像有点疼呢!”狄克见他不相信,就把右胳膊举起来,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你是不知道,我们军团长那眼神是能杀人的!曾经有个叛乱分子被他盯了一眼,当时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被活活吓死了,这事在全联邦军队都传遍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乔然只得说:“我信,所以呢?”

    狄克忧心忡忡道:“所以,我是不是哪里得罪军团长了?现在要不要马上离开这里,离疗养院越远越好?”

    乔然安慰道:“应该不至于吧,你的手不是还好好地长在身上吗,并没有真的断了。你们军团长多半并不是针对你,只是脾气不好,见谁瞪谁而已,以后你尽量离他远一点就好。”

    他平缓的语调和沉静的黑眸很有说服力,狄克不由自主地点头,“你说得对,我都没有跟军团长直接打过交道,他肯定不认识我,我不能自己吓自己。”

    顿了顿后又期期艾艾道:“乔,我还是有点紧张,你能再帮我做一下精神疏导吗?”

    “行。”

    乔然走到狄克对面,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调动自己的思维索进入他的脑海。

    这些天来他的精神力有所增长,只是进度十分缓慢,思维索还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根,没法织成一张网。不过前几天才给狄克做过疏导,现在情况并不严重,所以乔然只花了几分钟替他大理清理了一遍。

    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狄克的手从距离他的脸很近的地方收了回去,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狄克急忙道,“刚才你脸上有一只小飞虫,我替你弹开了。”

    乔然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嗯嗯,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其实乔然从伊登老头儿那里也感觉到了,那位军团长这几天又在瞎折腾,每天都会冒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念头为难手下人。

    好在他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疗养院那边提出什么要求尽力而为就是了。实在做不到的也没办法,类似上次突然要吃莲藕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只能明确地予以拒绝,让伊登自己解决。

    由于有了精神力,乔然的工作效率和以往相比有所提高,不过他每天的任务基本上都一样,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

    上头只管他完成工作没有,并不在意他是怎么完成的,所以他的每日绩效考评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其他同事也没发现他这些微小的变化。

    乔然对此也并不在意,他从小到大默默无闻惯了,要是被人过多注意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这天晚上七点钟的时候,乔然正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玩光脑,忽然听到外面楼道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有人说:“就是这一户,把家具搬进来吧。小心点,别把东西磕坏了。”

    几个人纷纷应了,随后是搬动东西的声音,看样子隔壁大户型的1919室要有人住进来了。

    这栋老式公寓楼质量一般,隔音效果也不是太好,加上郊区夜里比较安静,所以外面有什么响动的话乔然在客厅里可以听到个大概。

    这层楼加上乔然一共有四户,其中两户二居室本来都有人住,但最近几个月因为各种事情陆续搬走了,于是只剩下乔然一个人。

    一个人住一层楼也没什么,就是总是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会觉得有点冷清,现在有了邻居多了人气当然是好事。

    乔然看了一期后就洗澡洗衣服给阳台上的植物们浇水,全都搞完后隔壁搬家的响动终于停了下来。

    最开始发话之人语气恭敬地说:“霍尔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东西都摆放好了。”

    对方没有吭声,片刻后搬家公司那名负责人欢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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