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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听旁人的了,也只有你才能使得动它,好好琢磨琢磨,老师我还等着你将那些魔纹尽量地还原出来呢。”

    “走吧,小师弟,这里自然有人照顾他的。我已经让人给你在这儿收拾了一个房间,以后有事没事的时候可以住过来,要知道,老头手里可藏了不少好东西,我是早被他厌弃了的,以后就靠小师弟你了。”斐利斯很干脆地起身开门,拉着亚述一起离开,边走边说,那声音可真不小,房间里的劳埃德听得清清楚楚,离得远了还能听到他吼了一嗓子。

    亚述忍笑:“好,就听师兄的。”

    一路上碰到的不少认识的铁塔佣兵团的人,也有陌生面孔,斐利斯给他稍作介绍,都是这个佣兵团的成员,劳埃德这里也算是佣兵团的一个聚集点。斐利斯话语中暗示了,其中一些佣兵父母辈就与老师及师兄的母亲认识了,关系自然亲厚。因此,这个佣兵团是可以信赖的,作为一个地位不低的魔纹师,需要各种各样的魔法材料供研究,与一个或几个佣兵团合作互有往来是必不可少的。

    其后几日,亚述从师兄和洛卡那里知道了不少有关遗迹的后续消息。洛卡是个闲不住的人,出了一次任务回来想的可不是抓紧时间休息,而是窜来窜去,亚述作为这个大家庭新加入的一员,自然也成了洛卡时常光顾的一员。

    洛卡说,埃塞城的城主在去遗迹的人回来后发了好一通脾气,他对此次遗迹之行寄予了厚望,想要借此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岂料最后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反而让人看了不少笑话。他打的什么主意本城和外面那些人都能猜到几分,看别人痛苦自己就觉得高兴,自己同样一场空的失落也减轻了一大半。

    洛卡说,许多人都在猜测那凤尾鹰主人的身份来历,而且那天凤尾鹰主人貌似还多带了一人,那第三人是谁也是大家争议的一个话题。不过至今为止,也只出现过一些传言,并没有什么定论,凤尾鹰的主人依旧成迷。

    洛卡又说,之前一直上窜下跳的分会长至今未归,本城的魔纹师分会内部乱糟糟的,少了牵头人下面岂会不抓紧时间争权夺利瓜分分会的利益,因为有消息说,从莫尼亚峡谷回来的人都没看到分会长的身影,或许他陷在遗迹内没能出得来,或许是他得到什么了不得的宝物趁乱离开了埃塞城躲藏了起来,只等风声过后再出来,说不定那时都成为魔纹大师了,今日的一切谁还会去与他计较。

    亚述听到这些消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连他都险些被牵涉进来,幸好当日伯伦没将他的脸给曝光,否则他也得高调一把。拿了几本书跟师兄与洛卡道了声别,他要赶着去旁听一位老师的课。

    等亚述离开只剩下洛卡和斐利斯时,后者笑晲着洛卡问:“外面都传开了?”

    “那当然,”洛卡拍胸脯道,“现在就算分会长再冒出来只怕也有口辩不清了,不过,嘿嘿,斐利斯老大,斐利斯大哥,你不知道,居然还有一股人也在散布同样的消息,你说这会是什么人跟我们同一个心思?”

    斐利斯笑得纯良:“你都不知道的事,我这坐办公室的人就更加不清楚了,说不定也是分会长平日太高调惹下的什么仇人,正好借这个时机拿他开刀了。唉,也不知道上面如今是怎么个想法,会派谁来接任这个分会长的职务,还有城主这个位置,好不容易安稳个几年的埃塞城又要不平静了。”

    这话说出来洛卡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敢打赌,没人比斐利斯更清楚另一拨人马的来路。还有,不管谁来了埃塞城,斐利斯老大的名号岂是白叫的?再怎样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何况还有他们铁塔佣兵团在后面支撑着不是,斐利斯老大,你也做得太假了。

    洛卡也只敢放在心里腹诽一阵,绝不敢说出口的。

    至于斐利斯,一听洛卡说出口,脑中就冒出一个人的身影,这人倒是离开了埃塞城回他的帝都去了,不过不要以为他瞧不出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哼,小师弟年纪还是太小了,不懂人心险恶,可不能让人过早地叼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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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述有阵子没进魔渊了,一来因为枯杖的出现让他寻到了新的冥想方法,二来便是他发现了自己对龙人的心思竟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极微妙的转变。

    那日,他听到老师和师兄提起的龙人的身世,瞬间就让他扭转了对龙人的看法,以往的自大臭屁成了他不屈服恶势力支撑他站立人前的傲骨,以往的傲慢无礼也成了他掩饰内心脆弱的表面伪装,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被人轻贱看低。

    亚述仿佛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哗啦啦倒塌了一大片,另一方面无论是龙人还是伯伦男爵的形象在他脑中越来越鲜明生动,就连那显得轻慢而勾起的嘴角,都转化成了一把小钩子,挠得他的心肝脾胃都一颤一颤的。

    亚述知道大事不妙了。

    可有些事情是他能够控制的吗?回想在魔渊中的那段日子,第一次见面他就不正常了,最狼狈的一面曝露在别人眼中,后来他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在龙人面前任性得可以,也幼稚得够呛,与平日生活中的他迥异,后来再在现实中碰上伯伦男爵,依旧将魔渊中那套相处方法带了出来。

    若非有这番阴差阳错,面对伯伦男爵这样的贵族子弟,两辈子的平凡小人物亚述绝对会敬而远之,那样的人物是他碰不得的,也不能够奢想的。自从上辈子在孤儿院中,还是孩童的他被一个公众夸赞的慈善人士私底下狠踹了一脚,他便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着距离的,有些人,注定只能远观,更不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亚述的内芯是一个成年人,再回头看看他与龙人相处的情形,有些东西早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生了改变,他什么时候可以与人随意的嬉笑怒骂了?也不得不承认,虽然看着龙人是处于强势的一方,可没有他的纵容,他们之间的相处怎么也不会到达这一步的,也就是这份纵容,像是悬挂在亚述前方的最美味的食物,诱惑着他不断地再向前迈一步。

    果然,他蠢笨极了,龙人真没骂错。

    而自己居然会心疼龙人的遭遇,真是够了,那样骄傲的人需要别人的怜悯吗?恐怕这样的人早被他一巴掌拍飞了。

    偏偏伯伦留下的通讯方式被他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脑中甚至会在想,下一次见面时,龙人会用怎样的毒舌喷自己,自己居然会因为这样想象的场面就激动兴奋,莫非自己有受虐的体质不成?上赶着被人骂?

    可终究不能一直逃避下去,他不可能从此不再进入魔渊中,不说魔渊本身就是一个极佳的锻炼精神力和训练反应力与战斗力的场所,就冲着他自枯木传来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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