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绝望地嘶喊,声音把秦寻端震醒了,他虽然没有断胳膊短腿,但是明显伤势很重。秦寻端从废墟当中抬起头来,血混合着泥土的颜色黝黑而泥泞,他不断地干咳,甚至咳出血来,挂在嘴边,秦寻赌视线再一次开始模糊了,他对连月的伤势深表同情,但是很抱歉他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迷迷糊糊之间,秦寻端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直到现在这一刻,你还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吗?”

    他没有来得及做出回答就昏厥过去,鲜血还在流,刚才的攻击,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力量,似乎破坏了他身体的愈合能力,伤口不断流血却丝毫减弱的现象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失血过多而死。真神,可没有再轮回转生的机会。

    连月嘶吼了半,直至嗓子再也不出来话,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再嘶吼呼喊只会消耗自己的体力,这周围根本就没有存在的生命了,再看阴间炼狱,那扇大门依旧紧闭毫发无伤,可他们这一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秦寻端昏死,华虎、玲珑奇音不知所踪,她自己......被砍断了半截身子。拓宇盛歌,当真是凌驾他们之上的神灵。

    连月从怀里拿出各种保命治疗的丹药,毫不吝啬地往嘴里塞,恨不得一整瓶都倒灌进去,她感觉到丹药的力量在运行,低头看向自己半身的截面伤口,发现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这股让他们无法愈合的力量并不来自于拓宇盛歌,而是来自于云闵泽的星火。

    类似雷的力量,对于普通人可能只是强大的力量而已,而对这些所谓的真神可能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拓宇盛歌也曾思考,如果云闵泽的力量击中在自己的身上,会有什么样的效果,她甚至大胆地提出来要云闵泽攻击她试一试,毕竟当年真正的雷劈在她身上,都没能让她殒命,反而让她掌握了雷的力量。然而云闵泽什么不同意,拓宇盛歌只能作罢。

    拓宇盛歌三人离开一会儿之后,远处的废墟里砖瓦被顶开,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伸了出来,玲珑奇音踉踉跄跄从废墟堆里爬出来,头发都被烧掉了一半,仔细看,左肩上的肉都被削了一大块下去,不断地流着血,不过好在这一处不是被云闵泽打中的,还有治疗的余地。玲珑奇音站了几秒钟便坚持不住了,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神灵的力量果真不是虚有其表的,从前她的认知里,真神宫就是世界最强大的地方,真神就是人生的顶点,哪里想得到,人外有人外有,真神之上还有创世神灵。在进入真神宫之前,她就曾听过拓宇盛歌的传闻,传闻中靖安真神以一人之力抗衡灾难,托举一整座雪山,挽救了无数人,平复战乱一骑绝尘无人可挡......又听过她许多传奇,被阴间炼狱的帝君看上的女人,该有多神秘,玲珑奇音一直向往着能成为像拓宇盛歌一样的人。只是当她成神之时,拓宇盛歌早已陨落,她在玲珑奇音心中的形象陡然崩塌,即便不顾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她心中的偶像,那样至强的一位真神居然也有陨落的一,这样的变化与认知让玲珑奇音内心陷入了混乱与崩溃。

    就像你一直奉一个人如神明,极其地崇拜者她,甚至不允许任何人她一句不好,当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你人生的动力,玲珑奇音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和自己的目标站在一起,成为她那样的人,甚至成为超越她的存在。结果却告诉她,她眼里的世间最强竟然陨落了……

    试问,再坚固的堡垒也经不起精神上的毁灭。

    玲珑奇音憎恨她,恨她的……到底是什么她也不出来,可她就是恨这个女人。

    玲珑奇音眼里烈火熊熊燃烧,那个女人,扔下一发攻击就离开了,是认为她不够强吗?以为她玲珑奇音是一次攻击就能击垮的人物,走着瞧吧拓宇盛歌。

    话拓宇盛歌、云闵泽、薄锦三人朝着东地狱而去,之前的安排被风则西紧急调整,结果现在东地狱方向处于劣势。本应该是正面战场的正门方向,只来了四个真神带着十万兵将,倒也不算草率,只是没想到,东地狱变成了真神宫的主攻方向,甚至清御和花无疆都出现在这一战场上。拓宇盛歌看着士兵在师父身旁手起刀落之间被夺去姓名,她纠结,却在下一刻立即做出抉择,拓宇盛歌祭出神骨,浮在半空当中,原本陷入苦战的鬼仙一族集体向着神骨的方向突进,兵将们不明所以,那些拼死战斗的鬼仙一族怎的就突然改变了方向。是苦战,不过是兵将对鬼仙一族无可奈何,可鬼仙一族又和这些精锐部队实力相当,互相陷入僵持当郑

    拓宇盛歌一出手,清御便停了下来,慌张地将法器藏在背后,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因为清御和花无疆的存在,东地狱陷入劣势,加上其他真神的辅助,简直势如破竹,东地狱的大半部分城池都已经落入敌手。

    拓宇盛歌瞬间移动到清御身侧,低声道,“师父,你这样是在逼我出手。”

    清御的眼里满是痴缠,但出的话却又冷的不行,“师父是你一个饶师父,也只能做到不伤害你。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排除在外。”

    拓宇盛歌无可奈何,“那得罪了。”

    右手覆雨扇翻转而出,拓宇盛歌拉开距离,覆雨扇飞出,尖锐的边缘杀人不见血,极快的速度让兵将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抹了脖子,清御眼神一凛,锁定了覆雨扇的行动轨迹,手中法器重现于手上,那是一支竹节,看起来十分新鲜就像是刚刚砍下来的一般,在他手上却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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