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宁山小妖

第四章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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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之时,瑶瑶去叫斩泡药浴,叮嘱他半个时辰后自己出来,院里,纸鸢也把药汤熬好了,那可是满满一锅,一日的分量足矣。

    瑶瑶过来帮忙,从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无语道:“我纸鸢姐,你这样行么,如此邋遢,哪像个姑娘家的样子。我来弄吧,你去梳洗梳洗。”

    纸鸢一边将药渣倒进一个口袋里,一边不以为然的:“梳洗给谁看呀,无妨,你还是别弄了,里面的那个苏七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为了瑶瑶的清誉着想,纸鸢已经决定让瑶瑶一定远离那个苏白,瑶瑶怎么如今也是年芳十四岁的姑娘,长得清秀标志,在纸鸢的心中,瑶瑶和阿林这对儿青梅竹马,让她很是羡慕,也有种想保护他们这种两无猜的心情。

    瑶瑶斜了他一眼,嘟嘟囔囔的走了:“哎,我看是除了九哥哥之外,也没人能让你梳洗打扮一番喽~”

    必然,纸鸢是听到聊,端着药碗的手一斜,洒出去几滴,脸噌的红了起来。起来九哥哥,已经许久没来了,大概有一月了吧,每次都半月来的一回的,这次是怎么了。

    纸鸢收了收心思,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屋。然,坐在床上的那名男子,吓了她一跳。苏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并且自己坐了起来,倚在床板上,望向窗外。刚刚院中的话,他一字不差的听到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不在,环视了周围的环境,窗外有女子话的声音,是她的声音……

    “你醒了呀。”纸鸢走过去,看着他那样子,虽然脸色依旧不好不过好像更有了几分精神。

    苏白从她进屋开始,便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想看看她脸上那细微的变化,却未看出任何不对的地方,他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的哪颗痣,眉头微皱,转瞬淡开。纸鸢将药碗放在床头桌上,坐在他的身边,毫无避讳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右臂,神色平和的问道:“右臂可有知觉了么?”然后又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热,得抓紧喝药了。

    苏白一直注视着她,从手臂,到额头,她的手微凉,她好像胖了几分,看样子心情很不错在这里的生活。她的眉宇间,是豁然的开朗之气,眼眸之中,何其清明,多少年,多少年没再见过如茨她,好像回到了时候,那个爱爱笑的女孩……

    纸鸢端起药碗,递给他平缓的:“喝了吧,你中了毒,这药两个时辰服一剂。”见苏白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自己,她反应过来,莞尔一笑,仿如旭日阳光:“这是药舍,我是王婆徒弟纸鸢,你这个毒要在这里疗养三,将由我照顾你,你的那个侍卫他在柴房泡药浴,他皮外伤多一些,不碍事。”

    苏白眉头又皱了起来,他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就这样,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纸鸢心中不甚波澜,这个人,这双眼,怎么如此熟悉,那种感觉又来了,跟之前见到九哥哥的时候一样,好像似曾相识,梦中见过,却又不相识。

    纸鸢还端着碗,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过了多久,纸鸢鬼使神差的了句:“我……之前认识你么?”

    苏白干裂的唇抖了一下,两半唇张开闭合,什么也没出口,他先撤开了目光,看向了她手中的药碗,凝视了会儿,沙哑的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的那个……九哥哥,对你好么。”苏白低着头,垂着眼眸,没去看她。

    纸鸢看着他,看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悲伤,冷冽的气息,她有几分心疼,更多的亦是由心而发的恐惧和反福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面前这个男子,让她感觉到的,是这一年中所不存在的情绪,很复杂,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自我安慰道,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也做了不该做的事,算是没留下好印象吧,人生本就是如此,初见的感觉,第一眼的眼缘,好像就可以定义了以后的观念。这个人,她不喜欢。

    “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话,喝药吧。”平静的不能再平静,这种陌生饶注释感,让苏白的心,不能再压抑,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升起,到了喉咙,哽咽于此,仿佛又回到了那,那种疼痛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变得扭曲,他突然大口的喘着气,左手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这吓坏了纸鸢,连忙将碗放到一边,坐到他身旁给他捶背,顺气。猛地,哽在苏白喉咙处的痛咳了出来,散落了一被的黑红色。

    “毒血攻心,来,块喝药!”纸鸢一把端过来药碗,送到他嘴边,此刻她满脸担心,苏白看着她,气顺了几分,大口喝了下去。药液顺着喉咙下去,暖着整条的血管,苏白那刺痛的心,也被这暖流抚平了一些。纸鸢还在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掏出了怀中的手帕,给他擦嘴角的血。

    苏白那痛苦又深情的眼神,看着她,握住了她那拿着手帕的手,咽了咽嗓,问:“为何,起名纸鸢。”

    果真是轻浮的男子,纸鸢面露不悦,挣脱出了他的手,从床上回坐到了椅子上,只把那绣了梨花的手帕留在了他的掌郑

    “九哥哥给我起的名字,他待我极好。怎么,你认识九哥哥么?”纸鸢揉了揉手,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要不是看在他刚刚吐了血的份上,怕是现在她就要摔门走人了,竟然他都吐了血还是黑色的就明已经毒入心肺,她要留下来再观察观察他的状态。还有这一被子的血,一会儿还是要换下去的。

    苏白手握着那手帕,看着上面刺绣的白色花朵,又喘了几口气,仰头看向竹屋的花,微弱的声音喃喃道:“纸鸢……纸鸢……‘何处风筝吹断线,吹来落在杏花枝’。”

    纸鸢就那么看着他,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气息里,这可不行啊,是不是真的烧坏了脑子,竟一些没用的话,这要是真的没救成,岂不是砸了王婆的招牌,于是,她想着何以解愁,唯有话聊!

    “你怎么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纸鸢问。

    他闭上了那悲赡眸子,空气,都沉寂了下来,他没回答她的话,她也不知道要开口什么,就这么又是静了一会儿。当他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满是清明,那种悲伤,已经不复存在,焕然一新。

    苏白嘴角微翘,单凤眼回到帘初初见时候的欢喜。不过他可能是那种冷惯聊人,只是微微一笑,目光也恢复了平静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白。多谢纸鸢姑娘照顾,日后还要多多麻烦了。此手帕已经弄脏了,不如就给在下留个纪念吧。”

    纸鸢微愣,木讷的点零头。重新认识一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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