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赶紧过去把脉,没什么问题,不是中毒,看来就是体内的毒收到刺激,转头对灵芝问:“上次那个我要你研发的药,弄得如何了。”那个药,就是上次九王爷给的药丸,兰芝抠下来的那一块,可以抑制的解药。

    灵芝:“那个还差最后一味药引,这个药只有南境才有,这里找不到的。”

    兰芝眉头微蹙:“什么药?”她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个里面有那个医仙王婆搞的鬼,九王爷为什么如此明目张胆的拿出来,莫不是就因为这最后一味药材的稀缺性?觉得我们根本无法还原。

    果然,接下来灵芝的一个名字,验证了兰芝的想法。

    “亡灵之花,南木莲。”灵芝。

    兰芝震惊,南木莲?她有猜到是什么难得的品种,却怎么也没有想过,是南木莲。

    “我敢确定,九王爷的解药,也不过三四颗而已,不会再多。”灵芝。

    二人神色都有几分低落,兰芝又看了眼纸鸢,与灵芝去到外面厅堂话,免得打扰她休息。

    内卧的门虚掩,兰芝怕有什么意外情况,又去窗口看了下廊下厮,给了个眼色,便过来好几个人守住纸鸢的窗前。

    灵芝和兰芝坐在厅堂前,神色都很严肃的,兰芝摘下面纱,放在一旁,心事重重的轻声问,她怕纸鸢醒来听到,所以,便叫了厮过去看着:“你确定么?最后一味,是南木莲?”

    虽然二人都是神医徒弟,但是也有术业有专攻,就像瑶瑶和阿林,瑶瑶专攻药方配方,阿林专攻毒术。而兰芝和灵芝就是兰芝专攻医术,灵芝专攻药方配方的。所以,配方这个,兰芝拿到了药丸碎渣后,便给了灵芝研究。

    灵芝叹了口气:“我尝试了百种药材,但是最后一味,我实在是无力,最后翻了一下南境药草书籍……犹记得师父之前过,亡灵之花南木莲,是毒的克星,却不是解毒之草,主要的作用就是克制毒药发作。专门生长在尸体周围,常年累月的血肉腐肉供养而生得此花,并且要提取体积那么大的一颗药丸,需要的就是一株。能有这种地方的,并且空气湿润的,只有南境边境战场。而此花极为娇贵,需要养分十足,南境的战场与北境相仿,那么大面积,也就可以得到三四株而已,一年一株,一株只开一,那便是每年的立春,今年的已经过去,想必九王爷得到的,就是今年的新种,这个南木莲的保质期,也就只有一年而已,过了一年,便是毒药,所以,所做出来的解药,都是当年的。”

    兰芝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南木莲,就与北境的北骨花一样,都是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硬是吸食腐肉而生出,只不过北骨花长在北境战场,与南木莲生长周期一样,同为一年,可摘取日为冬至,药性却正好相反,含有剧毒。

    “王婆竟然以此花作为药引,真是令人发指!想必我们一直查不到的毒药秘方,定是由南木莲而配置,根本不得根治。”兰芝思虑片刻。

    灵芝也皱着眉:“南木莲,作为万千草药之一,本身无毒无害,但是作为药引,配入毒药便可以发挥最大作用,慢性的就延长慢性,快性的就一秒弊命。并且要想解毒,并不是原有毒药的解药就能解,因为混入了南木莲,所有毒性都变成了南木莲的释放,要找到南木莲的解药,当今大明国,无。”

    兰芝气的浑身发抖,锤了一下桌子:“这种毒药,不引发万事无忧,引发后就是如今纸鸢这般,就是一辈子的疾病,我真的不知道,他陈世润口口声声与王爷争夺王妃,到底是爱,还是利用。是什么样的爱,才能如此丧心病狂!”

    灵芝拉住兰芝的手,淡淡道:“姐,莫要气坏了自己,男人,不都一个样子么,王爷爱纸鸢姐,但在这件事上,不还是要求我俩不给她解毒么。”

    “本也没有解药,就是吃了能想起一些记忆罢了,徒增二人伤感,不吃也罢。”兰芝道,然后她斜了眼灵芝:“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对王爷有意见。”

    灵芝耸了耸肩:“倒也不是,就是与纸鸢姐接触久了,觉得王爷对纸鸢姐虽然好,但是总是不自觉的要站在纸鸢姐这面。情感问题罢了,其他方面,王爷是神。一直是我的主心骨,我的奋斗目标。”

    “他俩的事情,没有你情报的那么简单,你肯定是做流查了吧,但是,没有什么,比他们二人更了解往事。既然王爷选择不提,你也不要其他什么的。徒增王爷忧伤。那日,王爷可是被你一句话,到心坎,气得吐血了。”兰芝叮嘱。

    灵芝点零头,兰芝又:“不过你得对。”

    灵芝抬头看着姐姐,两姐妹莞尔一笑。她俩因为纸鸢,重新聚到一起,因为纸鸢的善意与开朗,让二人之间的话也多了不少,潜移默化的,话也多了起来,可以平静的着、笑着、吃着,难的的过上了居家的日子。不再刀尖舔血,风餐露宿。

    纸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晕倒的消息,两姐妹封锁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算了,其他人也是帮不上忙,徒添烦恼。

    两姐妹深深的自我检讨了一番,这件事,灵芝也如实汇报给了陈世宣,在军鹰传信的时候。

    自然,陈世宣不会责怪他俩,只回复四个字:批阅,安好。

    陈世宣一行人,正理走是可以经过凤凰城的,不过王上早就有规定,带兵不入城,况且,他也不想去凤凰城走这一遭,万一撞见了纸鸢,也是无法言。同理,从南境出发的陈世润亦是如此,所以二人均走的林间山路,不走城池,都有想着念着的人,行军的速度也是丝毫不停歇,直奔王城,连夜赶路。

    纸鸢迷迷糊糊的醒来,她眼神有几分迷离模糊,屋内点着烛灯,昏暗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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