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抱着陈世润的脖子,陈世润的白色袍子笼罩着她,虽然她知道,此刻已经逃离了那个地方,但是她还是非常的担心梦二七和风烟,她在袍子里面,拽了拽陈世润的脖领,问:“二七和风烟要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她们能找到我们么?流火一个人么?”

    陈世润抱紧了她几分,让她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和确定的话语:“鸢儿放心,流火会安全带出来她俩的。我的人,不比那群强盗的差。”

    纸鸢听着陈世润坚定的话语,只得默默然,她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凛冽的风在耳侧呼啸,如果不是有陈世润的袍子遮挡,恐怕就光是这个速度,她的耳朵就要嗡嗡作响。此刻贴着陈世润如此近,还是第一次。这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了吧,纸鸢突然想到这,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但是她还是脑海里又想到了另一个饶脸,他可是不止一次强吻了自己……

    想到这,她又抱紧了陈世润几分,陈世润以为她害怕了,亦紧紧的抱着她。这种感觉,陈世润很享受,他嘴角挂着笑容,能与鸢儿如此,及时现在情况窘迫,他也乐得其所。

    不知道飞了多久,纸鸢的心跳一直突突的,陈世润终于了一句话,打破了纸鸢胡乱猜测战局的心。

    “到了,鸢儿。”陈世润温柔的,他的呼吸有些喘,一路抱着纸鸢躲着侍卫又躲着巡防的人,又跳又跑的大概两刻钟,体力和内力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他准确无误的落在了自己这个院落的后面,这个院子的守卫看到有人来了还赶紧赶了过来,在看清是陈世润后,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刚要询问,就被陈世润的眼神给杀了回去,赶紧一溜烟的消失了。

    他们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纸鸢自然是不知道刚刚还有这么一出戏,因为她还在被陈世润抱着、罩着。

    陈世润温柔的放下她,纸鸢缓缓的双脚落地,掀开了衣袍。她眯了眯眼,突然掀开,光线很强。然后她环顾着四周,这里是个四合院,青砖砌筑,古朴素雅。

    纸鸢第一眼见到这里,还以为是回到了凤凰城的苏府,她愣了一下。陈世润拉着纸鸢的手,温柔一笑:“这是我在王城的住处,有些简陋,但是东西一应俱全,进去吧,这里绝对安全。”

    纸鸢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看着陈世润:“嗯,好。”她都没有听到陈世润什么,就听到了陈世润这里是他家……这才安心。她又四处看了一下,确定了不是苏府,这里很,看着是一处老宅子,而且,联排的房子也都是这个样子的颜色青砖,一看就是老城区了。这里本来就是如此颜色,并不是苏府的格局。

    纸鸢叹了一口气,她跟着陈世润走了进去,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推开门,檀木的幽香袭来,屋内的摆放家具都是老檀木的,深红色的一体化,上面放着棕色的鸭绒软垫,八仙桌,细木椅,幔帘细网,甚是典雅。有一股子书香气息,纸鸢看着这些陈设,的确很符合九哥哥的味道,想到这,她又能想起来仙鹤楼那面的事情,赶紧又对陈世润:“九哥哥,还有一件事,我约了虞府公子辉,到仙鹤楼一续,可如今仙鹤楼是那般情景,我怕他一个柔弱书生遭到迫害……你……”

    陈世润轻挑眉头:“鸢儿的可是虞府公子虞辉?”他很诧然,纸鸢为什么会认识虞府的人,她一直在南境,根本接触不到王城的虞府啊,再,虞府……

    纸鸢诚实的:“我此一路,乘坐的镖车来王城,正好,这个虞辉公子与我同车,便认识了,一路上多家照拂,还是聊得挺投缘的~”

    陈世润眉头轻蹙,纸鸢一看,以为他吃醋了,便赶紧又:“我与他是很聊得来的朋友,此一路二七和风烟姐一直随身在侧,他也有厮照顾~”

    “听闻,他做了账房先生,他怎么会去凤凰城?”陈世润揉了揉纸鸢的头,浅然一笑,拉着纸鸢坐下,表示并不在意,而是与她闲话。

    纸鸢缓了一口气,坐下放松了一下精神,:“我没有直接从凤凰城出行,而是转站去了西洛城,这个路上,认识的虞辉公子,正巧,他去西洛城查询账目,热情的招待了我们三人,次日便又一起上路返回王城的呢。九哥哥认识虞辉?”

    陈世润温柔一笑,摇了摇头。

    虽然听到纸鸢如此,但是他的心却不能平静。在王城之中,没有哪一个府邸,是恪守本分,不偏不向的。王城,就是一座巨大的风向标,哪里有风,草就会吹向哪里。

    有一些都是明面上的事情,而有一些,则是暗地里的。就像虞府,商贾世家,无人为官,王城大才子虞辉屡次考取功名,屡次失败,这其中,虽是让外人看了笑话,但是这里面也不乏深意。是为了突出他的无能么?还是有人可以不让虞府的人入朝为官?

    陈世润曾不止一次的要收下虞府这个商贾府邸,为了能与苏府有抗衡之地,但是虞府的姥爷冥顽不灵,直接拒见,任凭陈世润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出府邸,听还在院子里招揽了许多舞姬歌姬,酒池肉林,不亦乐乎,甚是一副败家的作风。

    但是,过于中立,也是有问题的,这只能明,虞府后面的靠山,比他九王爷的位置还要高,但是有一点,他们的靠山,绝对不是陈世宣就是了,陈世宣坐拥苏府,腰缠万贯,又取得了‘苏白’的身份,想来也是与苏府是密不可分的关系,这点,还是多亏了纸鸢,他才知道。

    如此推算,那么虞府是谁的人,自然是一目了然,至少,陈世润已经是如此认为了。何以为,太子就会路过东市,何以为,太子就会出现在那条街,何以为,纸鸢邀约后,就遇到了太子……太多的巧合,不知道是人为,还是意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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