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存在,他其实和卫崇是同一个人。”

    郑叶也想起来了,卫崇和鄢深外貌近乎一模一样。他霎时诧异:“一个人变成两个身份名字,这是图什么啊?”

    谈愿出身普通家庭,图钱吧不可能,骗色?为什么非得分成两个人。

    郑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鬼知道。”

    “你现在有什么损失吗?”郑叶想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他不会对你干什么了吧!”

    “没有。”

    “真没有?”

    “嗯。”

    谈愿应了一声。

    如今想来,鄢深与卫崇不是没有相似的地方……就连属马公司的态度也十分暧昧。

    属马公司是知情的?

    就像论坛上的爆料帖子说的那样,“尼娜”与“潘多拉”是一个账号的不同角色,所以从来不同时出现。

    谈愿生了很久闷气,就算卫崇耍了他——又能怎么样。到了晚上,他才开了手机。

    入眼是一长串未接电话与未读信息,他没有理会,把鄢深的号码拉黑了。

    正要把“尼娜”也删掉,页面突然冒出了新的信息。

    尼娜:._.小鸭~

    好久没见到这个沙雕外号了,看到这个词的第一反应,谈愿下意识地笑了笑。

    尼娜:?

    尼娜:你和鄢深怎么了

    尼娜:他今天

    尼娜:想来想去应该是因为你?

    谈愿本来想直接删掉他的,见了这话,突然心头火起。

    -你打算继续骗我到什么时候?

    尼娜那头静了少顷,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什么意思?”卫崇问。

    “根本就没有鄢深,对吧。你们是同一个人。耍我好玩吗?”他突然有点难受,其实他也没什么损失,但还是不舒服。

    他自以为和卫崇、鄢深都相处得不错,也把他们当做朋友了。

    然而他其实还是个供人取乐的陪玩而已。

    卫崇这个大骗子!

    谈愿愤懑不平地挂了电话。卫崇的号码几乎立刻就打了进来,他无视了,在对话框里写“不要再联系我”。把两个号都拉黑了。

    过了一会儿,郑叶给他发了消息:“本来就觉得卫崇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听他口音是本地人,我打听了一下……他挺有背景的。我们读的补习机构是他家集团的一个产业。晏实集团,听过没?他外祖父母留下的,现在当家人应该是女婿,也就是他爸卫磊。还有……属马公司,他家也收购了,好像是他妈妈买了送他的,因为听说他喜欢玩属马游戏。你说他图什么?一富二代这么戏精?”

    谈愿闻言,也在网络上检索了晏实,董事是之前在卫崇微信里见到的名字卫磊。

    ……

    还真是这样。

    他被卫崇口中的“做朋友”诓骗了,也是他脑补太多,以为卫崇真的是有精神方面疾病、不得家人喜爱、与兄弟争宠也没什么朋友的人设,细思之下根本不可能,豪门子弟,就算有病,也没有被忽略的道理。

    为什么欺骗他的同情心?

    有病有病有病有病有病有病!

    楼道的灯泡坏了。谈愿气呼呼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穿蓝色帽衫,站在门边一手拎超市购物袋,一手开门,手忙脚乱,钥匙叮当作响。

    在他视野盲区里,楼梯间走出来一个青年,就在楼梯口看着他。

    卫崇犹疑地摩挲了几下手里的打火机,还是没有跟上去,闯进去登门入室。

    比如先捂住他的嘴,把人带进去再锁门。

    谈愿的力气不怎么样。

    否则以谈愿的情况,他才不愿意老实听一段离谱的解释。

    但是到最后,门关上了,卫崇也没有付诸行动。

    谈愿一无所知,把买来的东西叠放好,忽然听见大门被扣了三下。

    “谁?”

    一个熟悉的男声。

    “是我,卫崇。”

    谈愿没料到——他竟然上门来了。

    这破小区物业保安形同虚设,外人可以随随便便上楼,也没人会去拦衣着光鲜开豪车的卫崇。

    他不清楚这人的意图,没有吭声。

    卫崇继续敲门。

    “在吗?”

    “听得到吗?”

    “最开始不是有意骗你,我和鄢深本来就是分开的,说是双胞胎也差不多。”

    “我有病是真的。”卫崇继续说。

    “你好烦啊,”谈愿忍不住打断他,“我根本不想知道,你别再来找我了,属马那里我会退工资的。”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

    少顷,卫崇又开始敲门,比刚才力道大了不少,说成砸门更合适点。

    谈愿盯着门,倏然又十分委屈。

    鲁迅说得对,越漂亮的男人越会骗人!

    烦死了!

    他问:“你有完没完?”

    “我得和你说清楚我和鄢深的事。”卫崇的声音遥远又不清晰,隐约混着楼上夫妇吵架的动静,一点也不真实。

    谈愿拿了个抱枕蒙住了脸,喊道:“不了,没必要——”

    “哐!”

    一声砸门的重响把他吓了一跳。

    谈愿也生气了:“神经病!你有本事就踹门吧!”

    他实在不想理卫崇,丢下手机去洗澡了。

    又过了半小时,他再出来时没听到外边的动静,还以为卫崇已经走了。

    没多久,他又听到邻居,那个男大学生的声音:“兄弟,你坐这儿抽烟?什么情况?”

    卫崇沉默了一下,说:“他不理我。”

    “你找小谈?”

    “嗯。”

    “他不是在家吗,傍晚我见到他了……哦?你俩吵架?你们什么关系?”

    卫崇没说话。

    “挺晚了啊,要不你明天再来吧。”邻居说。

    谈愿抬头看时钟,快十一点了。

    “你别堵在我家门口。”他冲门外说。

    卫崇沉默。

    “喂。”

    “……”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谈愿快被他气死了,不得不一把把门拉开。

    青年坐在门框前,穿第一次见面那件黑红条纹毛衣,松松垮垮、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指尖燃着半截烟头,仰头看向谈愿,浓黑的眼底好像燃着阴郁的火。

    邻居皱了眉,觉得气氛不对:“小谈,没事吧?”

    谈愿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事,但还是摇了摇头。

    卫崇无言地起身,进了客厅。

    他带上门,回头问:“你说吧,说完就走。”

    烟雾弥漫,卫崇目光寸寸摩挲他的脸,吸了口烟,又吐出来。

    “就是你说的那样,我有病,不是完全在骗你,我猜他暗示过你。”卫崇

    冷冷笑着:“我和鄢深是同一个人。他是正常人,我是他的反面,阴暗的半身。”

    正常人被精神病人闯门,大概率是害怕到报警的,谈愿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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