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是“哦”。

    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他在桌上勤恳书写理综作业。

    至于曾经的补习班教师卫老师卫崇,现在就在身边干扰他。

    卫崇非常坦诚是他干的好事:“我觉得她和你太亲近了。”

    你可以再变态一点?

    谈愿无奈:“嗯,我会想念她的。”

    他立刻沉下脸:“你最好别想。”

    “我开个玩笑而已,她哪有你漂亮。”谈愿正经地说,“好了,我写作业了。”

    这个版本的卫崇对理科和学习不太感兴趣,但是对陪男朋友学习十足兴味,眼下因为不能出声打断男友学习,他盯了谈愿的侧脸许久,选择凑过去把下颌靠在谈愿颈窝,近距离同角度地观察理综作业。

    “选A。”他呼吸的热气缓缓拂过谈愿的耳垂。

    谈愿把A的最后一笔写完,严肃道:“学习时间不要说话。”

    卫崇听了进去,过了小半个小时,他一会儿量谈愿的腰,一会儿又去捏耳垂,像个无聊的小孩子。

    谈愿不堪受扰:“补充,也不要碰我。”

    “为什么,”卫崇突然变脸,“如果是鄢深就可以?”

    又来了……

    “鄢深又不打扰我写做作业。”

    “所以不打扰你写作业就可以肢体接触?”

    “别曲解我的意思……”

    “你和鄢深在补习机构做过什么吧,”卫崇冷冷笑道,“肯定是的,背着我做那些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

    谈愿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什么啊,别说得好像在补习班的大讲台上过床一样。

    他脸色愈发阴沉:“等你写完作业,你也得跟我做一遍。”

    谈愿不接话,一脸平静地拿了本书扇走空气里弥漫的醋意,不是第一次见卫崇吃自己的醋了,这事目前无解。

    卫崇耐心十足地等他写完了作业,谈愿觉得他期待又阴暗的表情不太正常,打算拖延时间,又抢在被他按住之前溜进浴室:“我洗个澡再说——”

    “可以。”卫崇爽快答应了。

    忐忑地冲了个澡,谈愿越想越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地踏出浴室。

    眼前一片昏暗——卧室大灯关了,只余下一盏床头灯工作着。

    “过来。”

    在床边端坐的青年冷冷看着他。

    谈愿紧了紧身上的浴袍,隐约听见了汽车鸣笛的声音。

    该来的总会来的。

    “那么,今晚……”他踟蹰地开口。

    “躺下。”卫崇打断他。

    “哦。”

    银色光芒从他眼前晃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铐已经冰冷地拷在了左手腕上。

    谈愿:“?”

    卫崇眯起眼睛,微笑道:“这样多好啊。”

    手铐的链条链接着不远处的书柜,似乎是另一端拷在那边的杆子上了。

    谈愿看看手铐,又瞅了瞅卫崇,深深感到无奈。

    他叹气:“还有吗?”

    卫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睡觉吧。”

    “这样我明天怎么上学?”

    “想去学校和金叉叉约会?”卫崇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人家叫金东珍。”

    “所以?”

    “……我睡了。”

    谈愿十分纠结,又觉得卫崇不会干这么影响他学习的事情,所以可能仅仅只是短时间满足个人性癖的手铐py而已,明早就解开了。

    卫崇睡着了。

    就躺在他身边,侧卧的姿势,双手和他靠在一起。

    他睡着的时候沉静又脆弱,一点也没有刚才隐隐发疯的样子。

    唉。

    他悄悄叹了口气,也闭上眼睡觉了。

    ……

    一个小时后,谈愿醒了。

    在梦里,金东珍追他到家里来,被卫崇捅了十三刀,血流成河。

    太血腥太R18了,都是卫崇送他那些绝版暴力游戏的错!

    他惊魂未定,忽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做噩梦了?”鄢深轻声细语地安慰他,“是手铐吓到你了,别害怕。”

    谈愿看向他,这人估计刚才正在看书,膝盖上的ipad是电子书的页面,一眼就看见了“项圈”、“捆绑”、“安全词”之类的字眼。

    谈愿:“……”

    他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你还好吗?”

    “……呃。”

    “睡吧。”鄢深温柔的样子仿佛在哄小孩子睡觉。

    谈愿心存一丝幻想,犹疑地晃了晃手腕上的轻薄手铐,说:“能不能解开?我明天还得上学。”

    “这样不是很好么?你自己说的,囚禁也可以。”

    谈愿委屈:“鲁迅和我都没有说过。”

    “就一晚上而已。”

    “真的吗……”

    “说了不再骗你了,”鄢深关了灯,也睡在他身旁,轻声道,“晚安。”

    谈愿稍微放了心,又嘀咕了几句才躺下。

    这一次睡不着了。

    口渴,想喝水,但是手被铐住了。

    观察了一下距离,他发现水杯放在茶几上。

    已知床到书桌的距离约为五米,链条的长度目测比这长半米,结论是他够不到遥远的茶几,也喝不到水。

    谈愿将目光投向沉睡的“卫崇”,不太忍心把他叫醒。

    他只好研究如何撬手铐。

    床头柜上摆了针线,一只大头针正在月光下耀武扬威。

    据说像电影里的神偷撬门锁一样,随便拿根铁丝或者发卡针甚至硬纸片就可以撬手铐了,肯定是骗人的!这种剧情怎么……

    撬开了。

    谈愿愣住了。

    这也行?

    手腕顿时空空荡荡,恢复往日的自由。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喝了口凉水。

    在路过卧室门的时候,他不禁发散思维,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现在这时候已经跑路了,为什么他没有这么做?他喜欢“卫崇”,对方耍点小脾气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不太过分就无伤大雅。

    回到床上,他又把手铐铐上了,假装无事发生过地原样睡好。

    卫崇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睡不着。”他的声音非常清醒。

    谈愿一言难尽:“你一直醒着?我还以为你睡了。”

    “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吧。”

    “什么?”

    “不能浪费手铐啊,”卫崇回答,“反正你看上去也乐在其中。”

    “我哪里乐在其中了!”谈愿抱怨,“我好冤啊,还不是为了照顾你的癖好。”

    “唔,所以我们来玩手铐游戏吧,你,被逮捕了。”

    “什么鬼。”谈愿莫名其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我睡不着嘛。”

    “那就去楼下跑步啊,等等,你在干什么?”

    “玩游戏。”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做啦,只是一起看夜光手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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